这女子，不知道绣帕是女子的贴身之物，寻常断然不能送人吗？除非……
可这女子明显不是这个意思，而且……
这绣工也忒差了点儿！
他生平仅见的差！
“你是在想你的姐姐吗？”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凤云起没有沉默，而是点了点头。
他是在想姐姐没错。
“姐姐有什么好想的？你是姐姐不够多吗？”
女子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道。
皇宫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子女多！
她什么都不多，就是姐姐多！
“原本，不算少的……”
凤云起想起自己死去的两个姐姐，叹息了一声，“可是她们不在了。”
虽然两个姐姐的死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可是挨不住那是凤云起的亲姐姐，他还是痛心的！
“不在了？她们是死了吗？”
“嗯。”
“那你死了几个姐姐？”
“……两个。”
“嗬！那有什么好哭鼻子的？死的多了你就习惯了！”
“你！”
“不怕吓着你，我死过一麻袋姐姐你信吗？”
“额？”
“在我们家，最多的就是兄弟姐妹，今天被算计死一个，明天被害死一个，反正死来死去的，也不知道哪天就轮到了我。”
少女抬手指了指自己，然后耸了耸小鼻子道，“不过现在我家是我的一个哥哥当家了，我那哥哥瞧着不像是坏的，兴许我就不用死了，还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不一定……”
凤云起闻言：“……”
你这是什么神奇的家族？
还有，死一麻袋姐姐有什么可炫耀的？
目光瞄过手中的锦帕，又停留在少女的绣鞋上，凤云起突然就有些懂了……
这世上，还真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家族！
兄弟姐妹巨多，能平安长成的却嫌少……
而那个家族……
“不过我知道，我可能是痴人说梦，毕竟生在我们那样的家里，能有什么好人？我那哥哥指不定啥时候就把我卖了，或者是他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
少女哼唧了一下鼻子，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道，“管它呢，多活一天是一天，活不过去了那就死呗！”
凤云起闻言：“……”
你这幅死生看淡的样子，倒是很不像那个家族的人！
那个家族的人，怎么不得挣扎一下？
“啊，都快忘了正事儿了，你知道凤家怎么走吗？”
少女发泄完了心中的事儿，想到自己的正经事儿，目光灼灼的看向凤云起道。
“……”
凤云起闻言嘴角一抽，下意识的道，“你问凤家干什么？”
“听说凤家的大小姐快要大婚了，还是按照公主的规制来的，我好奇，就想去看看。”
少主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平安出嫁，所以我得去看看公主大婚的规制到底是什么样子，若是可以的话，我说不定能偷……”
“偷什么？”
凤云起眼角一挑。
及至此时，眼前这少女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宫中规制的鞋子，千金绫罗的秀怕，叫锦……
子女众多死的更多的家族……
十八公主，轩辕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