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渊这个男人虽说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但是在感情上真的就是一小白。
绯绝不过用了这几天的时间,就差不多摸清他的底细。
她已经吃苦受累了这么十多天,也是时候收网了。
今夜她照常去那家酒吧,如往常一样带着面具唱了首歌。
前几次这神秘驻唱者都已经勾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尤其是这种尤似隐在雾里的远山,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最能勾起人探索的兴趣。
短短几天内,许是酒吧为了制造卖点,又或者是那些人真的屈服于绯绝的歌喉。
他们甚至还给绯绝取名雾神,山间晨雾的雾,看得见摸不着。
之前由那个负责人打掩护,绯绝每次都是早早的溜之大吉,他们连个衣角都抓不住。
而今天,绯绝唱完歌并未离开,清泠如箜篌绝绝的嗓音,在这纷乱的酒吧里,似一股清流。
清了清嗓子,握着话筒,她开口道:“感谢这段时间大家对我的支持……”
这里来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绯绝一句话没有说完,台下的高呼声和流氓哨不绝于耳。
隐在暗处的时南渊,把台上的场面尽收眼底,黑眸凝着冷意,风雨欲来。
下一刻,便听绯绝又道:“为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晚就献丑,给大家跳支舞助兴。”
说这话时,目光瞥向了投射灯的暗角,时南渊坐的地方。
心里偷乐一声,在时南渊的注视下,就在人群拥簇中站上了另外一个舞台。
这个舞台是个圆形的,舞台不算大,在灯红酒绿的色彩映射下,男男女女都围在这里。
方才唱歌时,绯绝的穿着还算是保守,可她今天就是为了刺激时南渊,肯定不会再放过这次机会。
她早就准备好了衣着,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绯绝扯着自己的衣领随手一挥,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抛出一件衣服。
而台上的绯绝,穿一件白色吊带短款上衣,漏出一大截细白的腰肢,下身穿着黑色的百褶短裙,又纯又欲。
登时,台下的热潮一浪接着一浪。
她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纤细的手臂只是刚触到那个银制光泽的钢管,身姿袅娜的缓慢绕了一圈。
她没露脸,带着那半面的面具,只露出红唇和下巴,却像是深山木林里的鬼魅,惑人心魄。
可绯绝的本意可不是跳这支舞,平白给那些庸俗之人占便宜的。
站在最受瞩目的位置,还没有太大的动作,时南渊便觉得浑身血气都在翻涌,更别提台下那些豺狼虎豹。
他是男人,最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时南渊再也坐不住,周身都泛着寒意,许是气场太强,他起身过去,那些人居然也主动的为他让开道路。
一步一步的上台,看到他的那一刻,底下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绯绝从他起身的时,就注意到他已经过来,可是她就是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惊慌失措的后退了好几步。
声音颤抖道:“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