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陆之安,白云意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手迅速握住把门手便要关门,陆之安见她要关门,他知道她这几天一直都在躲避自己,他想也没想长腿一伸,门夹住了他的脚,他吃痛的惨叫声在整个楼层响了起来。
他的叫声吓到了白云意,白云意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听到他在楼道里惨叫,怕引起邻居的注意,只好压低声音道,“闭嘴,先进来再说。”
陆之安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你把我脚夹了,还这么凶,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陆之安吃痛地扁着嘴。
白云意吃惊地看着他,手指着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回他,只好按耐住怒气道,“嗯,我如果不是女人的话,你脚就废了。还在我这里乱吼乱叫。再说了,是谁疯了,把脚伸过来的,又不是我故意的。”
“你!”陆之安一脸委屈地看着她,还想说什么,只见白云意冷眼瞪了他一眼。
“一个大男人这点疼痛都忍不了还能干嘛?”白云意不仅不安慰他还竟然打击他的自尊心,陆之安简直都快要委屈爆顶了。
见他憋屈的模样,白云意心情超好,见他吃痛地看着自己的脚,不想受到良心上的谴责,她叹了口气道,“别废话了,先把鞋脱了。”
陆之安惊恐地道,“你要干嘛?”
白云意见他一脸惶恐的模样,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冷冷地看着他道,“还能干嘛,当然是要看你脚了。”她撇头不再理他,陆之安委屈地抽了抽嘴角。
“就这态度,我还以为你要杀我呢?”陆之安不爽地念叨着,白云意不耐烦地催促。
“你快点,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可没时间搭理你。”白云意说完,转头走向了里屋,陆之安一直看着白云意,留意到她嘴里那句“我一会儿还要出门”。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难道是要去约会!
不行,她不能去。
陆之安见她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提着药箱,走到他身边时,二话不说就把他袜子给脱了,他原本想自己脱的,觉得让她脱袜子怪不好意思的,可没想到他话还没来得及脱口,袜子就已经被她扔到了不知什么地方了。
陆之安有些尴尬地手捂住了脚,白云意蹙眉不悦道,“你干嘛?”
“我自己来吧。”陆之安不好意思道。
白云意见他遮遮掩掩的样子,明明就是个招蜂引蝶一样的浪子,搞的就好像个没出阁的大姑娘,装给谁看,她嗤鼻轻哼了声将手上的喷雾扔给了他,“那自己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之安见她要走,他抬眼询问,“你去哪儿?我送你吧。”
“你送我!你这样子怎么送,我还是自己开车去吧。”白云意看了他一眼,走了两步,忽而想到了什么,回头对他说,“一会儿上了药,你就走吧,记得给我锁门啊。”白云意说完头也不回就走。
陆之安见她要走,他又没招留她,一时情急故意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听到“哎呀”一声,白云意回头见陆之安睡在地上,她一急,放下手上的包包就跑了过来。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快起来。”好好的怎么会掉地上。
白云意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想把他从地上扛起,这一扛才知道某人居然这么重,脸都憋红了都抬不动,她懊恼地打了下他胳膊,“你倒是用点力啊,你这么重我怎么抬。”
陆之安是故意的,他可不能让白云意出去约会,她走了,他脚又受了伤,怎么可能会放心。
再说他没到嘴的肉别人跟不许了,他装作很难受的样子道,“我头好晕,起不来,怎么办,要不你送我去医院吧。”他有气无力地看向白云意。
白云意看了他一眼,“不应该啊,你伤的是脚又不是头,头怎么会晕。”她眼神狐疑地瞧着他,陆之安假装十分难受地耷拉着脑袋。
“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头磕到了脑门,现在又痛又晕,我感觉我有点脑震荡了。”陆之安捂着自己脑袋,一脸玩味地道。
白云意以为他真的撞到了脑门,一脸焦急道,“那怎么办?”
“你不是要出去么,顺便送我去医院好了。”陆之安一边观察白云意的反应,一边很难受的说。
“我是要出去,可是我是要去找人的,哪有时间送你去医院。”白云意知道去了医院,光挂个急诊也得二十多分钟,光这些时间也就够耽误时间了。
“那怎么办,你不会要眼睁睁看着我在你家等死吧!我死了,可对你没什么好处,到时候你可要负全责的,你想坐牢了?”陆之安威胁她。
白云意无语地道,“别说了,我送你去还不行么!”天呐,她若在不送他去,天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陆之安见自己的奸计得逞了,在白云意搀扶他的空档,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白云意搀扶着他走进了电梯,两人乘着电梯,出来时,白云意也忘记了戴口罩,她有些懊恼地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我如果要上了热搜,被粉丝穷追猛打,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陆之安委屈着道,“你放心,我到时候会帮你解释的。”
“解释,解释你个鬼。”他要是解释,那跟火烧浇油有何区别。
陆之安闭嘴不言,白云意刚说完,电梯就在下一层的时候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看到了白云意,白云意不敢看她,低着个头看着地面,陆之安则大大方方地跟人家打起了招呼。
那女人见陆之安很帅,白皙的脸立刻浮起一抹红晕。
“你好。”陆之安朝她浅笑,女孩也不做声,而是看了眼白云意,白云意低着头不抬头,他怕那姑娘误会,然后说,“这是我朋友。”
女孩看得出来,她没说话,只是尴尬地看了他一眼,把脸撇了过去,等女孩到了下一层后,走了出去,白云意才抬起了头,目露凶光地看向陆之安,陆之安还目送女孩,回眸看到白云意阴狠的眼神,怔了下。
“你干嘛,吓我一跳。”
“还有脸问我干嘛,我扶着你,你也要发青,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发骚。”白云意气坏了,直接松了手,陆之安惊叫着人靠在了电梯墙,两手扶着电梯墙。
“喂喂喂,大姐,这可是电梯啊,你命不要了。”陆之安惊恐地提醒白云意。
白云意冷冷一笑,侧脸回头看向陆之安,“怎么,害怕了,找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怕得x病,这个时候害怕死了。”陆之安被白云意粗俗的话怼的哑口无言。
“我真傻,居然丢下安如如不找,去照顾你这个大渣男,你去死。”白云意咒骂了他一番后,还一脚踢了过去,正中某人的受伤的脚,陆之安疼的惨叫。
白云意快速按下电梯键,电梯门打开,白云意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仍凭陆之安怎么喊她,她都不搭理他,很快电梯门合上,等他再次打开,哪还有白云意的影子,她早已驱车不见,受了脚伤的陆之安只好单跳着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跳一跳的出了小区门口。
他好不容易来到车门,才发现自己的车钥匙落在了白云意的家里,他无语地骂道,“靠!”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找手机,这一摸手机才想起手机落在了车里。
他懊恼的抱着头,抬脚去踢车门,意识到自己的脚受了伤,只好又按耐住气性,收回了脚,他气的抓狂,手抚上头发拼命蹂躏,“我去,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另一边,白云意驱车赶到安如如的家。
安如如喝了点酒,听到门铃响起,她以为是崇明,就没搭理,知道门外传来白云意的声音,她才从客厅起来,步伐虚浮的走到门口,因酒精的缘故她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老半天才手握住了门把手。
她打开门,一股酒精直扑鼻面,白云意迅速捂住了口鼻,吃惊道,“安如如,你……”担心会被狗仔拍到,她赶紧推开门,将安如如扶了进去,自己则快速合上门。
她扶着安如如来到沙发,一客厅的酒味像消毒水似的呛的她难受,她迅速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通风。
回头在看安如如,见她又倒了杯红酒往嘴里送,她急忙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别喝了,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都不接,出什么事了?”
安如如不想提起这件事,她摆了下手,“别跟我提他,他就一混蛋!”一想到自己的手机被崇明给扔进火锅汤底里,她就气的想打人。
白云意一听,难不成崇明对她做了什么,所以安如如才这么大的火。
“你俩不是挺好的么,还一起吃的小火锅,该不会被他一顿火锅吃完,连人都搭进去了。”她翻着白眼,冷嘲热讽道。
想到他俩临走时的腻歪劲,她就有些吃味。
这个时候看到她为情以泪洗面,是不是有些太无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