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孜染真的不想去相信,可是她的语气,真的很冰冷,好像因为自己要放弃皇位,她就嫌弃自己一样。
如果心可以挖掉,他宁愿让人来挖掉,总比现在痛得像要碎掉要好。
“原来朕才是傻子!”他跳下马,转身回宫的时候,眼中已没有半分情感,“朕从来不会放过玩弄朕的人,朕要你在浣衣房当宫女,吃尽苦头。”
他绝决离开的刹那,她的眼泪落在地上,绽开凄凉的花样。
经过一夜巨变,夏青钏还是稳坐后宫,绿珠无奈又回到凤还宫。
杨太后与夏家也算是放了心。
浣衣房
很多宫女都像个木头人一样麻木的干活,来了新人也只是冷眼旁观,不闻不问的冷漠。
夏倾钏倒喜欢这样的气氛,至少她不用再费唇舌去说话,因为她现在没有力气说话了。
沁凉的水洗着衣服,拧干一件,正要挂起凉干,便见到仲无迹站在眼前。
他看着她红红的手,疼惜的说:“我就说过,不应该回来。也许他根本没有紫灵石。”
“你来,就是说这些的吗?”夏倾钏假装没关系的笑着。
“当然不是。你可知道,纳兰映空还没有死心。”
夏倾钏点点头。
仲无迹小声说:“他的存在对雎国不利,我怕……”他不敢说下去了,依他测算,将来必有大战。
“我没有办法劝他,希望你在外面多说说他,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他妹妹呀。”
“他还有妹妹?在哪儿?”
“不知道,皇上大概也在查吧。”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造成威胁的人的,尤其是她在暗,段孜染在明,万一把他逼急了,他一定会拿纳兰映空来逼他妹妹出现,这也可能是纳兰映空所想到的。
他们谁会先下手,谁可能就先赢了第一步。
仲无迹叹息:“算了,什么雎国和兰溪国的,我们离开宫中吧,到一个安宁的地方隐居。”他握住她的手。
“至少在纳兰映空的事情没有完结之前,我还是决定留在宫里,不想让纳兰映空受到伤害。”
“你是……你也在为段孜染担心吧,还是放不下他?”
夏倾钏耸耸肩:“哪有,他现在恨我都来不及,我一厢情愿的爱他呀,不会那么傻的。”她拍拍他的肩,给他吃定心丸。
仲无迹看了她好久,不吭声的离开了。
夏倾钏刚坐下要洗衣服,其它宫女都围过来,眼睛突然会放光了。
“哎,新来的,那个漂亮男人是谁呀!”几乎人人都问这个问题。
“是我朋友,是宫里的阴阳师,你们没见过吗?”
有一个年轻宫女说:“有个画师也挺好看的,没想到阴阳师也这么帅呀。”
“那皇上呢,听说皇上长得更俊美。”
她们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说这说那,夏倾钏独自看着水盆,里面好像有个段孜染,她拿起衣服扔进去,不再想他。
翌日
夏倾钏从床上下来,和其它宫女一起干活。
刘公公进来,说:“夏倾钏,把这洗好的几件衣裳送到娇阳宫去。”
夏倾钏接下,只好去娇阳宫。
以为放下就走,可没想到的是,段孜染出现,还抱着凤飞旋转,两人笑得声音真的很刺耳。
夏倾钏要走,凤飞叫住她:“哎,这个宫女,你倒杯茶过来。”
她压下心中怒火,倒茶的时候想:我毒不死你,妖女。
大步的放下茶,正要走,凤飞突然解开了段孜染的前襟衣裳,嘻笑的说:“皇上,你今晚还要和凤飞玩什么呀?”
“你说呢,昨晚我们玩的那么开心,今天就看你怎么侍候朕了。”段孜染捏着她的脸蛋儿。
凤飞离开他一步,身上的衣服就滑下去一件,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段孜染拉着衣服这边不放,凤飞便牵着衣服领他进了内房。
夏倾钏就像被无视一样站在原地,她看着茶,不喝干嘛要她倒嘛,他们不喝,自己喝!
“啊。”谁知茶太烫,嘴角立即红了起来,她的眼泪一滴滴不停的掉,嘴疼也就算了,心还疼什么呀,有什么好疼的!她捂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它快死了。
游荡在宫中的石径小路上,仲无迹遇到她,看到她的嘴唇。
二话没说,他牵着她的手到凉亭内,离开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个药盒。
用缠着的绵花抹的药,轻轻的凑近她,温柔的为她上药。
夏倾钏的心还在为刚才痛着,嘴角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
仲无迹看着她神思恍惚,“你清醒一下。”
她听不到似的,还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好吧,我来唤醒你。”仲无迹站起来,弯腰下来,轻轻的吻了她受伤的唇。
夏倾钏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已成为他的。
仲无迹没有多停留,离开她的唇,问:“怎么样,这个方法不错,以后你若还这样,我就……”他把药盒放在她手掌里,离开了。
段孜染在远处的楼上看到凉亭内的一切,手指握住的栏杆上已是破碎,杀气腾腾。
浣衣房
若绵跑来要见夏倾钏,一脸焦急,通过刘公公找到了她。
夏倾钏问:“你怎么了,这里不应该来的。”不适合她的身份。
“还管这些干什么,皇上有旨,今晚要来我宫里!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夏倾钏不敢相信,“他不是在宠着凤飞吗?”
“其实自从那天你被送来这里,皇上几乎天天不管朝政,在宫中看舞赏歌,女人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今晚轮到我了,怎么办?”若绵急的要哭了似的。
夏倾钏说:“别怕,我会去那里的,我怎么会让你被他毁了呢。你还这么小。”她比若绵大几岁,可是最近她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年。
宣缘宫
华灯初上,四周静谧的像要发生什么事。
若绵坐在妆台前神伤,心里盼着皇上不要来。
可是事非人愿,段孜染好像喝了些酒,脸上带着醉意来了。
若绵吓得后退,段孜染看她害怕的样子,笑了起来,那长长的睫毛上似有晶莹的光,他指着她:“你害怕朕吗?过来。”
若绵听他叫自己,更加不敢靠近,怎么夏倾钏还不来呀。
“朕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段孜染冲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你们女人都爱装,她们都可以装的很爱朕,你也可以呀。”他的手来到她的领子上。
“不要!”夏倾钏跑进来,推开了段孜染,对若绵说:“你出去,今晚不要回来了。”
若绵跑出门,不放心夏倾钏的望她一眼,便再也没有回来。
段孜染看着夏倾钏,“你为什么要来坏朕的好事。”
“我只求皇上不要碰若绵,她还小,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夏倾钏看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凭什么,朕今晚没了女人,你说要怎么办,朕告诉你,你帮了若绵,就要付出代价。”段孜染强行拉过她入怀,将她按倒在桌上,霸道的吻不让她出任何声音。
夏倾钏的全身就像被他控制住一样,无论她怎么挣扎,反抗都不起作用。
“怎样,朕的吻和仲无迹的吻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看。”段孜染还隐约看到她的嘴角的伤,心里一直介意亭子里见到的。
夏倾钏的眼角滑下眼泪,“你放开我!”
“你只是个宫女,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撕开她的衣服,炽热的唇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着了魔一样,想要随从他,意志正渐渐消失。
段孜染将她抱到床上,大手袭上她的前胸,肆意的揉捏,一边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不要……不要……”夏倾钏的力气在他面前来说一点胜算都没有,而他如蛇一样缠绕在身上的吻正碾碎她的理智。
“我偏要你,今晚你休想逃掉。”段孜染解开她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早已不能忍耐的进入她的细嫩,一遍遍的要她,湿润的吻更令她难以自控的呻=吟,“啊啊……”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腰。
段孜染更觉得身下的她像一朵开得正艳的罂粟花,就像毒一样吸引着自己,用身体来吸附。
……
清晨,段孜染醒来,看到床边已没有了人,陷入神思。
夏倾钏在浣衣房干活,听见其它的人议论自己。
“昨晚上一晚没回来,不知道到哪里去偷男人了。”
“这宫里除了太监就是太监,能见谁去呀。”
“忘记上次的阴阳师啦。”
“对对对,真不要脸。”
夏倾钏放下衣服,看着她们,“你们有什么话就大声说吧。”
刘公公过来,“怎么了?”看她们气氛很不对的样子。
夏倾钏说:“没什么,只是有些人嘴巴不干净,该清理清理了。”她若无其事的坐下继续洗。
刘公公看了看其它人,“你们没事别老在这里瞎说话,要知道这宫里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你们好受的。”
他是知道夏倾钏之前的事情,心里估摸着哪天她还会回去吧,再不济也是皇上心上的人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