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蕤蕤手上簪子往前一顶,冷冷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朱家人不守妇道?勾引你?”
苏牧心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
“你不就是么?”
朱蕤蕤神情骤然冰冷,神情突然决绝,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手上的簪子直接就捅了下去。
狗男人吓得背上冷汗刷的一声冒了出来。
娘咧。
谋杀亲夫啊。
他反手轻轻抓住朱蕤蕤的胳膊,然后小心翼翼的取过簪子,又一把紧紧抱住了她,痛心疾首,竹筒倒豆的把谢雨桐和他的关系说了出来。
当然,怀孕这件事还得瞒着。
朱蕤蕤居然没有半点生气。
她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泛起一阵胜利的笑容,得意的说道:
“你以为我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了。”
“啊?”
苏牧傻了眼:
“不会吧,这么明显吗?”
朱蕤蕤冷哼一声:
“别以为我很笨,朱依依那个小东西居然想着另起炉灶,拉着她老娘自成一派,简直满身反骨,放在几百年前,那就是被圈禁到死的下场,也不知道找我合作,我和她娘联手,什么叶总,什么玉大姐,哼哼。”
苏牧瀑布汗。
朱依依,你这个小王八蛋。
你……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啊!
唉。
蕤蕤多么朴实的话啊。
小爷我简直何德何能啊。daqu.org 西瓜小说网
这天底下的好女孩儿,怎么都让小爷遇到了呢?
狗男人心头一阵的愧疚。
紧紧抱着朱蕤蕤,眼角总算有点东西流了出来:
“蕤蕤,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以后什么都不瞒着你了,我都坦白,我其实还有事瞒着你。”
朱蕤蕤被狗男人这样抱着,浑身火热,一颗心不争气的怦怦直跳。
但是脸上还要装着若无其事,反而伸手揽住了苏牧的脑袋,摸了摸狗头:
“坦白就好,以后不要瞒着我,有什么错误,也要立刻改正,知道吗?”
“知道了,我一定改正。”
“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要坦白的?”
苏牧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敢把谢雨桐怀孕这件事说了出去。
“那个……我,我心思龌蹉,总是想……想把你……嗯那样了。”
“哪样了?”
朱蕤蕤心跳骤然加速,心脏噗噗噗噗直接朝着嗓子眼冲了去。
“就是那样了嘛,我还想把你和小流苏一起剥光……!”
房间门就算再隔音,也架不住狗男人的惨叫惊天动地啊。
其他房间的女人,根本没心思洗澡好不好?
惨叫传来,几个套房的门,同时打开。
一颗颗脑袋,全都探了出来。
突然朱蕤蕤的套房门打开,苏牧浑身挂着布条,凄惨无比的走了出来。
嘴里还在干嚎:
“我的衣服啊,定制的,一套一百万啊,呜呜呜。”
狗男人衣服裤子都被扯破了,头发也乱成了鸡窝。
也就是朱蕤蕤不如叶总那么狠,没有对着他脸下手。
一群女人看得瞠目结舌,连走廊尽头,几个美女私人管家,也悄悄伸出了脑袋。
墨流苏大声喊道:
“苏牧,你怎么了?”
苏牧连忙捂着脸,跌跌撞撞的对着自己的房间冲去。
“没怎么,不小心摔了一跤,和蕤蕤无关,真的。”
朱蕤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含笑,嘴里含糖,喝道:
“滚回来。”
苏牧如同是条件反射,直挺挺的转身,回到了朱蕤蕤面前。
抓起嘴里的棒棒糖,蛮横的往狗男人嘴里一塞:
“含着。”
然后她无比温柔的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挂着的布条。
又甜蜜的一笑:
“好了,回去洗澡吧,以后记住了,要乖,知道吗?不要惹我生气,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懂吗?”
“懂懂懂懂懂。”
苏牧一脸谄媚,那神态落在叶总的眼中,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敲鼓呢?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全是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
诡异。
太诡异!
苏牧逃回房间,直接扒光了跳进了浴缸。
思前想后,他都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庆幸的同时,又无比的纠结。
目前为止,和老姐的秘密,已经被两个人知道。
小流苏肯定不会乱说。
朱蕤蕤当然也不可能说出去,她还要靠这个秘密拿捏自己呢。
最怕的,是朱依依啊。
这个死丫头,千算万算,苏牧怎么都没算到,会被她无意之中出卖。
好在也就她小姑察觉到了店猫腻。
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澡泡了一半,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有人开门。
苏牧连忙从浴缸之中爬了出来,扯过一条浴巾裹在了身上。
探出狗头一看,他顿时笑了。
“嘿嘿,教授,你想干什么?偷窥吗?”
宁颜表情微微有些恼怒,瞪了苏牧一眼: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你个臭流氓!”
宁教授红着脸转过了身体。
苏牧厚颜无耻地弯腰捡起滑落的浴巾,又缠在了腰上:
“手滑,手滑。”
宁教授没有回身,声音幽幽的问道:
“你家大老婆让我过来问问你,蕤蕤究竟为什么要收拾你?”
苏牧哪里敢说实话,只能装着苦笑答道:
“哎呀,这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对吧?”
宁教授转过身体,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牧。
苏牧满脸堆笑的凑了上去,伸手就要抱抱:
“我发誓,绝对没有。”
把苏牧抱在怀中,宁教授扭动了一下身体,微微皱了皱眉头,红着脸说道:
“有一个忠告送给你,永远不要小瞧了女人的直觉。”
苏牧浑身的汗毛,一瞬间根根炸裂。
我日。
这句话为毛这么熟悉?
是真的炸裂。
汗毛竖起来的时候,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撑大了一圈。
等到汗毛软下去,浴巾又不争取的滑了下去。
汗毛软了,但是其他东西硬了。
宁教授是来问责的。
不是来偷吃的。
她一瞬间就懵了。
不行。
快逃。
再不逃,逃不掉也就算了,回去一定会被叶总喷死的。
她狠狠一扭身体,挣脱了狗男人的怀抱,然后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飞快跑了出去:
“你的秘密,我知道了。”
苏牧呆呆的弓着腰,浑身清洁溜溜,就像是白皮猪,化成了雕像。
什么意思?
我的什么秘密?
这一晚,狗男人做梦了。
梦得稀碎。
一会儿梦见谢雨桐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边围着叶总等人,孩子见到他,张嘴就喊爸爸。
一会儿门道叶总手上握着一把两米长的剪刀,他被四仰八叉绑在地上,剪刀就在他面前咔嚓咔嚓。
激灵灵睁开眼。
浑身冷汗淋漓。
我日啊。
苏牧干脆又跳进了浴缸里,静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