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么了!”沈维恼羞成怒,“况且白月光关我什么事?”
他说完又停顿了几秒,“什么白月光?我怎么不知道。”
等沈维把语音发出去之后,又脚趾扣地,想要撤回,只可惜文景曜已经点开听完了……然后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么好奇人家白月光是谁?”文景曜在电话那边问,他那边有些嘈杂,不知道在哪儿。
“……我也没有很好奇。”沈维嘴硬道,“就是有点想知道他怎么没和白月光结婚。”
“那你问他本人去。”文景曜立即说。
沈维扣着装奶茶的塑料袋,“你怎么知道的?”他想了想又讨好地加了一句,“哥,你告诉我呗。”
“还能怎么知道?”文景曜说,“裴衡告诉我的。”
“?”沈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裴衡不是裴乐筠他养父吗?怎么知道岑郁有个白月光还能这么平静??
他们有钱人都玩这么花的吗?
“谁啊?”沈维好奇了,“我知道吗?”
“你当然知道。”文景曜停顿了一下道,“就是褚亦尘,那个八字特别轻的人。”
……
岑郁来到别墅的时候,就发现裴家除了一个门卫,其他人暂且离开了这栋房子。
那人自然是认识岑郁的,所以得知他回来拿东西后,便让他进入了别墅——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岑先生记得晚上6点之前出来。”门卫看了眼时间,“现在时间不早了……孙伯说晚上这里最好别留人。”
“我6点的时候也会离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岑郁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会在6点之前离开,然后他就打开手机开始叫外卖,卞陶从他的口袋里钻出来——
“……这是喝奶茶的时候吗?”卞陶纳闷。
他扒在衣服口袋边缘,看了眼后面的别墅,他总觉得这地方气氛有些诡异,即便他自己已经死了,这里依旧让他有种不适感。
与活人对未知的恐惧不同,他的恐惧来自于他知道。
他知道别墅里藏着一个极为恐怖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拽了下岑郁的衣服,“这是什么地方?”
“裴乐筠的家。”岑郁利落地在沈维的奶茶店里下单,他把卞陶抓出来,回头看着那栋别墅,“你能感觉到什么?”
“……很恐怖的东西。”卞陶说。
他现在太虚弱了,只能感觉到那里似乎盘踞着某种让他难以理解的生灵。
他其实想问,岑郁不是和裴乐筠结婚了吗?为什么他还能从别墅里感觉到那东西和岑郁的联系?
“行,那我们现在进去。”岑郁说着就要带着卞陶往别墅里走。
卞陶抓住他的手指,“不等你的奶茶吗?”
“不急。”岑郁说,“等出来喝也是一样的。”
……
岑郁带着卞陶进入了裴家的别墅。
这栋别墅是裴衡30岁左右那年买的,与裴家的老宅不同,没有那么死气沉沉,裴衡搬入这里的时候,不少小报还猜测过,到底谁会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但裴衡在领养了裴乐筠之后,仿佛也没有这个心思,一心一意忙他的事业去了。
原作里,岑郁没来过这栋别墅几次,即便他和裴乐筠谈恋爱后,因为裴衡并不喜欢他,所以他也很少会进入这栋别墅中与对方见面。
几次不得不见面的场合,也都是在裴衡熟悉的私人会所里,仿佛他觉得岑郁这样的人,是不能进入裴家的。
卞陶慢慢拽着岑郁的衣服扣子,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坐下,“这是你老婆的家?”
“你老婆确实很有钱。”他坐在岑郁的肩膀上点评。
“嗯。”岑郁说,“我也没怎么来过这里。”
裴衡的别墅里有一道很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他收藏的画作……整个别墅里除了岑郁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就连裴衡那神出鬼没的小叔叔都没了踪影。
“你准备去哪儿?”卞陶问,他看着岑郁目标非常明确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去一个我平时不会去的地方看看。”岑郁说。
他顺着走廊,很快来到了裴衡的房间门口。
岑郁伸手转动了下房门——果然是锁住的,他伸手把肩膀上的卞陶拎下来,“你去把门打开。”
卞陶:“?”
他有点不情愿,搞不懂岑郁怎么能使唤他使唤得这么自然……但又顾忌着对方怀里的符咒,只能把身体慢慢缩成一张薄片,钻入了门缝里,再然后从里面把门锁打开了。
岑郁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裴衡房间里的装饰几近于无,仿佛这里对他而言只是个落脚的地方。
“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岑郁随手拿起裴衡放在阅读椅旁的那本书,“裴家的人,怎么体质总是那么特殊?”
“不是阳气重,寻常鬼物无法近身。”
“就是裴柏峻和裴乐筠那样,命格特殊,死后绝对变成厉鬼。”岑郁自言自语,他看了眼裴衡那本与自己梦中看到的相似的书籍——内容都是与某种信仰有关的。
“难不成裴家天生就是主角,所以他们的命格和普通人都不同?”
卞陶以为岑郁在和自己说话……他在这个城市长大,对裴家多多少少也有了解,知道他们是真的富过了三代,许多人都说裴家运气好,这么多年的家业居然都守住了。
“裴先生。”
“故事里,你好像有点太傻了,所以我不是很相信。”岑郁坐在阅读椅上,自言自语,“我觉得裴衡应该没有那么天真,也没有那么傻,能被自己的奶奶和父亲骗得团团转。”
“您觉得呢?裴先生?”岑郁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裴衡。
裴衡看了眼岑郁肩膀上的卞陶,“这地方不安全,你不应该进来。”
“你跟踪我。”岑郁说。
“只是有些担心。”裴衡走过去,在岑郁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把卞陶抓了起来,“小乐说得对,你确实是个好孩子。”
他拎着手中的卞陶,像在看什么稀奇的物件。
“这种害你的东西都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