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哀家应该生气?”太后淡淡的喝着茶水。
大太监跪在地上,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却听到上头的声音再次发问。
“你觉得,七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大太监连忙磕头:“奴才不敢。”
太后淡淡的:“哀家恕你无罪。”
又在地上磕了个头,大太监直起身子,仔细的斟酌着语言。
“七皇子……就是个孩子,孩童心性天真,等他明白太后娘娘的良苦用心,自然会亲近太后娘娘的。”
“对呀,就是个孩子。”
太后突然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之色。
“一个孩子罢了,在他身上用那么重要的蛊虫,是否有些浪费了?”
大太监不明白了。
娘娘特地找人去南月族找来的蛊虫,不是为了培养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皇帝吗?
想到哭啼啼的七皇子,他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七皇子还是个孩子。
孩子性子不定,喜怒无常,也极易被人影响。
以太后娘娘的手腕,只需把七皇子养上个五六年,七皇子必定会将太后娘娘视若亲生。
娘娘方才那句话,其实是试探。
若七皇子是个会隐忍的,还值得人用心。
但七皇子明显不是。
所以……
“那这蛊虫,娘娘想用到谁的身上?”daqu.org 西瓜小说网
想到一个可能性,大太监心头一跳。
“汝南王于三军之中,只怕不太容易……”
“谁和你说哀家要放到汝南王身上了?”太后叹了口气,“他们顾家父女,倒都是能干人。”
大太监转了转眼珠子。
“永安公主?”
太后忽然笑了一声,笑声不大,却莫名让人觉得胆寒。
“你可别小瞧了顾知意那丫头,她身边有一个宗师级别的高手,那防卫程度,并不比顾如晦低。”
大太监有些犯难了。
不是汝南王,也不是永安公主,这蛊虫如此珍稀,娘娘想把蛊虫放到谁的身上?
在太监疑惑的目光之下,太后冷笑一声。
“汝南王,不还有个孩子吗?那么大的家业,怎能交给一个女娃?”
……
在太后密谋时,哭啼啼的小七被人送到了皇后那里。
皇后中箭,太后本是不想带皇后走的。
但七皇子以死相逼,哭的伤心。
不想和七皇子离心,太后这才让人带上了皇后。
皇后胸前中了一箭,太医无能,以至于现在,皇后娘娘都未能苏醒。
当然,究竟是太医无能,还是太过能干,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平日里,太后与皇后需要静心修养为由,把皇后安置在了自己宫殿的侧面。
七皇子每次要来看皇后,都得经过太后的允许。
他也知道见母后的机会不易,自己用小手擦干眼泪,抽泣着趴到了母后的床前,用小肚肚抵着床。
吧嗒一下!
亲了母后一口。
皇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已然瘦了许多,可即便这样,都能从她的眉眼处,看出几分母仪天下的雍容贵气。
“母后,小七想您了呜呜呜呜。”
“小七好想您呀呜呜呜呜呜,小七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小孩子呜呜呜……”
这孩子哭起来的动静贼大,太监宫女听的脑袋痛,眼看着七皇子的哭声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几人对视一眼,默默的离开了殿内。
就在这时,皇后的手动了下。
可惜七皇子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
……
南宁城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的送到了各地。
顾知意打开信,看到里头的内容,眉毛直跳。
林亦白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什么?”
“你自己看吧!”她没好气的把信递了过去。
太后成了太皇太后,拥护着先帝嫡次子登基,定国号为和,史称南赵。
“她竟然让小七做了皇帝,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小七做靶子?”
林亦白敛下眼眸,拿着信封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一寸寸的攥紧手里的信。
“也是可怜。”
明眼人都知道,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做不了主,这所谓的新朝,真正的掌权人是那位太皇太后。
但若以后真的发生什么事儿了,最先顶锅的,又是明面上的皇帝。
太子若是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心里叹了口气。
除了他们,其他的诸侯王也接到了消息。
吴广王将信扔在桌子上,很是没看在眼里。
“一个只有几万兵马的皇帝?荒谬。”
若是太子,他们可能还会多看重三分。
毕竟人家也算名正言顺,是先帝留下了圣旨,明明白白承认了的继承人。
但七皇子……
“除了这个嫡出的名分,他还有什么?”吴广王冷笑一声。
吴允坐在自家父王的下头,也很不屑。
“我们母妃还是嫡出公主呢,论身份尊贵,我的身份也不比他低下。”
他家父王都没敢称帝呢……
“现在真的是谁都敢称帝了,父王,不然咱们也称帝吧,儿子也想做太子……”
淑敏县主心头一跳,看着自家哥哥的脸,都快被蠢哭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吴广王没出声,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很同意儿子说的话的!
他同意!
淑敏县主:父王想被群起而攻之了?
害怕天下人的攻击,即便心里再渴望,吴广王都没能登基称帝。
他终于憋不下去了吗?
“父王,咱们还要去南宁贺喜吗?”
吴广王沉默了。
他不想去南宁了。
山高水远,南宁和吴广相隔太远,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而且这次来找太子,他什么好处都没占到,再来一次,吴广王也不免更谨慎一些。
太后这次是夹着尾巴做人,也没像太子那样四处派请柬。
没了刺激,吴广王还真有些犹豫。
“父王,那小太子不是说,谁打下了南宁,救下了皇后和七皇子,他就把皇位传给谁?”
吴广王淡淡道。
“让我们做枪罢了,这话信一半就好。”
虽说南宁的士兵不多,但那里确实易守难攻,没个十几万兵马是攻不下的。
耗费如此大的代价,就算勉强成功了,也免不了有人渔翁在后。
吴广王眯了眯眼。
“去问问,顾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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