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会杀了顾潇潇?不,应该不会吧?他不是那种人的。不,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夜晚,金玉淼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
她一直在想着今天在顾家的事情,很担心乾江会因为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杀掉顾潇潇。
而且当时乾江还不是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
显而易见,他不排斥这种做法,不然也不可能在被顾潇潇甩了之后还能露出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吧?
那一定是为了报复,杀死顾潇潇的表情!
可她和乾江相处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心里又觉得乾江不是那样不择手段的人。
但翻身之后又会想“有没有可能是以前的乾江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才没有那么做的呢?”
两种想法一直在她脑中徘徊不去,让她久久难安。
“妈的!不管了!我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下一秒金玉淼下定决心,翻身下床,穿上了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如果苏筝姐没来就好了,我就可以找借口跟他睡在一起,抱着他,只要他想要离开,我一定会知道的。
那样他就算想干坏事也做不了,现在也太麻烦了。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那么想呢?
“哎呦!”
金玉淼在心里嘀咕,没怎么看上面,现在又是月黑风高,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什么,往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不过并不是柱子,毕竟这可是她家,她在这里闭着眼睛走都不会撞墙。
而且那触感是肌肉,并不疼,所以肯定是人!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等她站起来指责对方,对方就开口了。
而声音她也非常熟悉,正是乾江!
而睁开眼睛看到乾江的金玉淼更加不安。
不会吧?真的被我猜中了?他真的要趁着这月黑风高天去杀人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在这时候遇到他?
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看着金玉淼一直不说话,乾江很是疑惑,但马上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大便吗?快去吧,便秘可是美容的大敌!”他一脸平静地说道。
金玉淼一听脸色瞬间一沉,额头青筋暴起。
下一秒,就听到偌大的院子里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
“有没有搞错啊?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找我麻烦吗?”
疼得眼泪直流的乾江一边使劲搓着被她捏红的小肚,一边抱怨道。
“哼!”
金玉淼双手抱在胸前,撇着脸看向了别处,一点解释的打算都没有。
不过她也在心里埋怨乾江。
本姑娘可是担心你堕落,变成坏人才来找你的,结果你倒好,跟我说那种话!
不过还真是得亏今天在顾家偷偷用这招对付他,用拳头对付他根本没啥用,还是用捏的,用掐的好用!
“好了,你大半夜不睡觉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乾江小肚不疼了之后又问道。
他起床可不是为了照顾一个半夜不睡觉到处跑的女人的。
不过要是想跟他睡一起的话倒是没问题。
可她穿的可不是睡衣,而是日常见人的装束,所以应该不是想跟他睡觉吧?
“这话是我想问你的,你大半夜不睡觉,穿成这样要去哪里?”
金玉淼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乾江一身整洁干净的日常装束质问道。
“嗯……肚子饿了,想到外面买点吃的。”
乾江挠了一下后脑勺,解释道。
而这明显的撒谎马上就被金玉淼看出来了。
“这时候,也就只有坟场还开着,你忽悠谁呢?”
乾江一想确实,然后不以为然地改口说:“那我改一下,我要去你的房间,跟你睡。”
“好啊!那就跟我来啊!”金玉淼一听不仅没有拒绝,反而抱着乾江的手臂就打算拉着他去她房间。
而这也让乾江大吃一惊,毕竟她可从来没有那么主动过的。
一直以来都是半推半就,甚至是以各种借口来解释的。
毕竟她也是女人,面子薄很正常。
但现在她居然这么随意,随意得像是一个青楼女子,压根就不是她了!
而且苏筝也在的啊!
她这是喝高了还是发烧了?还是说已经习惯了和我睡一起了?
要是以往,那乾江肯定是当仁不让。
有这种好事还不上,那不是伪君子就是性无能了。
不过这一次,乾江却不能答应这事。
“你先回去,我去上个厕所,稍后就来!”
“不行!现在就跟我待在房间里,不许离开!我那有夜壶的!”
金玉淼一脸严肃地盯着他,拒绝了。
“可我要上大的!”乾江苦笑地说道。
“那……那你去死吧!”
金玉淼一脚踢开乾江,然后双手叉腰,看着乾江。
现在,她不想跟乾江拐弯抹角,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是的,她要摊牌了!
“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想去顾家?”
“哇!你怎么猜出来的?”乾江一听大吃一惊。
这小妮子属蛔虫的吧?可以猜的可能很多,偏偏让她猜中这个,牛啊!
不过她是怎么猜出来的?他都没有理由在这大半夜去顾家的。
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
毕竟有事的话白天不能讲清楚吗?为什么非要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呢?
难道她察觉到了?
“你都知道了?”
乾江皱起眉头,小声问道。
“废话,你以为你很难猜吗?而我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阻止你做错事的!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去顾家!”
金玉淼站在乾江面前,毅然地宣誓道。
要这么大反应吗?
乾江很是纳闷。
虽然说他打算做的事情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但也谈不上十恶不赦吧?
怎么金玉淼会有一副狱警监视犯人的表情呢?
还是说她心里真的容不得一点小错吗?
乾江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无奈地说:“为了我们的利益,我是不得不去顾家的!”
“那样你和以前的我爹又有什么区别?”
以前的金四海?我想我还没恶劣到那么地步吧?
乾江噘着嘴,很是纳闷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一种鸡同鸭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