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怎么瞧着刚刚张世安的样子,也不像是疯子的样子啊。”
“他竟然还知道搬出来陛下来吓唬咱们,分明是还有几分脑子!”
“他面色一片虚白病态的样子,倒是和传闻中身体不好一模一样。”
刚刚走出张府,王云金身边的几个跟班就不甘心的凑到了他身边,将他们心中对张世安的疑惑说了出来。
“他只是有脑疾,不是全疯,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王云金今天在张世安手中吃了瘪,此刻目光一片阴寒,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关闭了的张府大门,冷笑道:“本少爷不管你是全疯还是半疯,十天之后拿不出钱来,你妹妹就一定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
“咳咳……”
张府前院,张世安等到忠伯将大门关闭之后,这才虚弱的连连咳嗽。
“哥!”
张灵儿急忙扶住了张世安,发红的眼眸中布满了关切:“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是身子太虚弱了,过段时间就好。”
张世安在自己妹妹的搀扶下走到前厅在椅子上坐下,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以他药学、中西医双料博士的专业,自然是能知晓自己现在的状况,脑疾已经没有了,身体也没有什么隐疾。
但是原身长时间卧床不起,身体很缺乏锻炼,导致体质异常虚弱,刚刚的一番操作,就已经让张世安感觉到了疲惫。
“哥,你刚刚是怎么想到用那个办法对付王云金的?”
张灵儿给张世安沏了一杯茶,灵动的眼眸中布满了好奇。
刚才王云金带了那么多的跟班过来,她真的是为张世安捏了一把汗,为了避免张世安受伤,甚至说出了自己愿意跟王云金走的话。
只是没想到,张世安竟然用了这么不按照常理的方式解决了事情。
“少爷,您刚刚真是太冒险了!”
忠伯此刻走到前厅中,看向张世安的眼神中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则是一阵阵的后怕:“老爷不在家,万一你出什么事情,咱们家可真就没法过了……”
“放心吧忠伯,我心里有数。”
张世安喝了口茶水,坐在椅子上淡笑道:“京城中的人都知道王云金是个纨绔渣宰,但混蛋只是人品不好,并不代表他就是个笨蛋。”
“王云金能想到用钱来逼着灵儿嫁给他,就自然也能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将领家属的后果!”
“而且他手中还握着一万两借据,没必要跟咱们来个两败俱伤,所以绝不可能对我出手,甚至还会怕我出了什么事情。”
……
“哥,原来你早就算好了啊!”
张灵儿心思敏捷,当即就明白了张世安的意思,眼眸中浮现一抹崇拜。
“少爷所说固然有理,但以后却万万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忠伯活了大半辈子岂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到了他这个岁数,最怕的就是意外!
“放心吧,我明白。”
张世安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皱眉问道:“咱们家其他的家丁和丫鬟呢,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家丁和丫鬟用着不顺心,我和忠伯就把他们全都遣散啦!”
张灵儿闻言眼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眼神躲闪不去看张世安的眼睛。
然而,她这个小把戏怎么可能骗得了张世安?
张世安眉头微皱,苦笑道:“没想到偌大的子爵府竟然连一个仆人都养不起了。”
“少爷不用担心,老仆和小姐都能照顾您,而且咱们人少,花钱也少。”
忠伯生怕张世安心理上有什么压力,引发了脑疾。
“你们不用这么担心我,我的脑疾已经彻底好了!”
张世安自然是知道张灵儿和忠伯支支吾吾是在担心什么,此刻神色严肃的说道。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张灵儿和忠伯闻言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一抹苦涩。
以往‘张世安’每次不发病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忠伯,咱们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虽然这次暂时把王云金应付走了,但对方手中握着一万两银子的借据,如果十天后还不上钱,张世安可就真的要挠头了。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知道自己的家底,然后再根据情况制定搞钱计划。
“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