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只是警告男人,但是却没有进行攻击。
男人不肯离开,魔兽也没有离开。
于是男人与魔兽似乎僵持在了一起。
僵持了很久很久。
在男人与魔兽僵持的这段时间,姒容怀里的男人却已经缓缓闭上了那双温润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身体渐渐变的僵硬。
无双死了。
他想这个令人心生无限恨意的女人,真是令人意外的觉的分外可靠。
他再次在心内道。
抱歉,司仪大人。
俊雅的男人最后离开了。
此时流舍有些激动。
他激动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就差没摇尾巴撒个欢儿了。
这一定是给他准备的吧!
一定一定是给她准备的吧!
然后这确实是给他准备的。
流舍的灵魂异常激动,在尸体旁转了又转转了又转转了又转。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做!”他哈巴哈巴的紧紧贴在尸体身上,恨不能现在就能进去。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会做人的感觉了。
姒容招手让他过来。
他人性化的飘过来做附耳状。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无利不起早,有什么阴谋。
他听完。
要他杀一个老秃驴?!
这好呀!正和他的胃口啊!他就最讨厌老秃驴了!
他干了!
流舍激动。
现在他可以进入这身躯了吧!
灵魂一溜烟的便从天灵穴钻进尸体内,下一秒尸体便活了过来。
冰凉的身体慢慢恢复人体的温度。
‘流舍’眨了眨眼睛,一个起身就是一个趔趄然后激动的趴在了地上。
嘿嘿嘿嘿。
“大意大意了。”他尴尬的说:“太久没站,有点忘记走路的滋味了。”
姒容只冷冷的看着他滑稽的动作。
“快点适应。”
冷血的女人。
“略略略。”见这女人转身,流舍做着鬼动作,在对方看过来时又赶紧龇牙咧嘴像是被摔痛了。
“把脸换掉。”
如蹒跚行走的婴儿,流舍终于能正常走路了。
流舍猛然僵硬住:“换脸要换头的可这里没有别的脑袋啊。”
他僵硬的看着地面还有暗处的魔兽,心里有些害怕的想,对方不会想让他换一个魔兽脑袋吧。
对方那开膛破肚换技能的手段对流舍的影响很深。
他不由僵硬的咧了咧嘴,有些讨好。
姒容奇怪他为何表情突然如此难堪。她疑惑的问流舍:“你不是自己有脑袋吗,用你自己的脑袋。”
流舍这才松了一口气。
早说啊!
他都忘了自己也是有脑袋的人了!
姒容不去想他奇奇怪怪的举动。
就见流舍的脑袋从莲道寺内飞出。
同时流舍深吸一口气双手落在自己的‘头上’,青筋暴起,将脑袋一扭,只听惨叫声中带着嘎嘣一声,一个脑袋被那双手给粗暴生硬的硬扯了下来。
无头的身体在满地跺脚,而往这边飞来的青绿色脑袋则在不断的发出痛痛痛的惨叫,在空中飞出流畅的波浪线。
……
流舍将自己的脑袋安在了身体上。
无双的脑袋则被姒容收在装满脑袋的储物袋内。
绕着拼接的身体走了一圈。
“不错。”她说。
极具特色的青紫色脑袋,因为充满人的生气而显的略浮肿,极具特色的嘶哑声音,还有反差极大的修长挺拔身体。
这一切都那么的会令人印象深刻,极具记忆特色。
流舍有些自恋的潇洒的走了两步,衣袍翻飞煞是‘潇洒’。
“怎么,我现在是不是很帅气。”
“是很帅气。”漆黑的眸子满是诚恳,看的流舍更是自信不已。
直到流舍独自一人在客栈内大快朵颐人间美食后,他在正心内诚恳的不断发出“人世间的美食实在是太好吃了吧的赞美”,心情极好的他遇到了一个对他欲言又止的人。
“哎,兄台你这脸怎么被人打的如此鼻青脸肿!”
……
在对方的友好示意下,流舍疑惑的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碗。
他看着水内的脑袋。
……
然后流舍就疯了。
为什么他的脑袋竟然没有变成正常人体的肤色!
流舍很震惊!
他还以为这一路走来大家那么专注看着他,是被他帅气的脸给迷倒了!
那是一颗青紫又有些浮肿的脑袋。原本的尸气已经消失,但看起来像是被人全方位无死角暴揍过一般肿胀可怖,鼻青脸肿简直可止小儿啼哭。
流舍欲哭无泪。
他明明记得姒容那女人夸他帅气来着!
而且姒容那女人的眼神是那么的诚恳!
啊!
他突然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脸。
竟然骗他!
而流舍这个大魔头竟然真的因为这种事情被骗哭了。
他哇哇的大哭,心智都像是被欺骗的小孩。连面前的美食都不能再吸引他了,一时间整个客栈都几乎能听到他伤心到极点的悲伤哭声。
对桌的人还以为自己提到了他的伤心事,眼神更是同情了。
那人安慰流舍:“这位兄弟,我看你其实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相信只要你能再努把力一切总会变好的。”
是啊。
只要找到他的全部身躯,他就能彻底恢复正常了。
只要再努把力,一切总会变好的!
姒容那女人虽然骗他,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一块躯体。
相信找全他的全部躯体应该不远了。
而且有可能姒容其实不是想骗他而是审美有问题呢。
流舍自我开导。
想了想流舍就觉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他笑着朝对面的那位兄弟点了点头。那位仁兄见他终于想开了,也欣慰的点了点头。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兄弟是经历了啥。
啧啧太惨了。
走出客栈。
注意到人们依旧都在看着他。
流舍假装看不见,晃着脑袋。
他不能浪费时间了,他要努努力,赶紧去把那秃和尚给杀了。
那冷血女人才好继续给他找下一个躯体。
流舍就这么走进了慈恩宗。
善慈看着这个脸上青青紫紫的人,面上笑着道:“是您说有要事找慈眉长老吗?”
他心里却在想着,看着一身白袍子可别是那贵人们派来的……
流舍想到姒容的吩咐便道。
“上大人叫我来找慈眉长老,他说只要给慈眉长老说他便会知道。”
善慈心里简直mmp。
真是想啥来啥。
一见这白袍子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没成想还真就是那些麻烦的贵人们又来找事了!
可是面前这个传话的脸怎么磕碜。
曾饱受欺压的善慈不由恶意的想,难道是被那些个贵人给打的?
呵呵呵这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