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搞得大家都很紧张,刚才几乎在瞬间就把人吃掉的虫子,多半是陆地上没有的虫子。这个地方的物种都比较奇特,如果是野兽,估计也是陆地上没有的,所以大家都很紧张。
众人一时间都停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忽然又有一个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草丛里闪过。
任毅直接端起手中的枪,对着草丛里开了几枪,打在哪里都看不真切。
炸雷一样的声音把远处的飞鸟全都惊飞了,草丛里面的动物似乎也害怕枪声,直接往草丛深处跑去了。
任毅一看自己的枪声把动物吓跑,一下子还得意起来,又对着草丛开了几枪,但很快就被黑子叫停。
黑子对他说道:“我们一会儿有用到枪的时候,别在这里浪费子弹。”
任毅被说了以后还有点不服气,不停的撇嘴。
我们继续朝前赶路,可刚走了没一会儿,草丛里面又出现骚动,而且这次骚动的面积明显变大了,说明动物的数量变多了,刚才的动物像是去找同类了一样。
有人埋怨任毅刚才不该开枪,一下子吸引更多动物过来。
任毅气得直吼:“你以为我不开枪,这些畜生就不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他身后的草丛泛起了一股波纹,好像是被风吹得一样,可大雨过后,丛林里面连微风都没有,显然是有东西潜在草里,偷偷朝我们靠了过来。
任毅注意到我表情不对,迅速回头,对着身后就开枪,嘴里同时大叫:“畜生,敢不敢出来和你任爷爷单挑?”
不过任毅显然是在浪费子弹,潜伏着的动物并没有被他吓跑,我反而看到四周好几处的草丛泛起波纹,有更多的动物正在偷偷靠近我们。
众人察觉到大事不妙,整个队伍都在朝中央的方向靠拢,大家都背靠着背,随时准备和未知的动物死磕。
任毅时不时还会对着草丛里面放两枪,不过很快被队伍里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叫停,他对着任毅嚷道:“不要开枪了,我之前也常年在野外执行任务,这种情况碰过很多次,你这样打不着动物,反而会把它逼急了!”
这位老哥显然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任毅根本不听,叫道:“放屁,真的是野兽,难道它会老老实实的等着让你打?”
其他人更加听任毅的话,也都时不时对着草丛里面放枪,我则更加关注老哥对这件事的反应,他见任毅不听自己的话,也不再理会对方,直接弯下腰去,但并没有把整个身体沉浸在草丛里面。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身体弯下来。
这种混乱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忽然我就看到一个和猎狗差不多的动物从草丛里面飞出来,直接扑到一个人身上。
它的速度实在太快,我根本看不清它是什么动物。
随后我就听到一个人发出的惨叫。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大家这时也都意识到对着草丛放枪无用,现在属于是敌在明,我在暗。
我们不知道那些动物藏在哪里,但那些动物把我们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好像它们的玩具一样。
大家这时开始像有经验的老哥那里靠拢,想听听他是什么建议。
老哥给的建议就是跑,大家围成一个圈,朝水泥厂的方向继续走,枪口全都朝外,一但发现有动物露头,立刻开枪。
有人急道:“那些动物太快,根本打不到。”
老哥就说:“看到影子就打,能不能打到全凭运气,不用纠结这个。”
众人立刻照做,准备撤退前,有人提到了刚才被野兽扑倒的人,有经验的老哥说:“已经没动静了,基本是死了,救也白救。”
在这里遭受的磨难太多,这些人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和来的时候没有办法比。
大家随后开始围成一个团,照着老哥说的方式集体撤退。
我们往后面退了一会儿,突然从一个方向飞出来一个影子,好几个人都朝那个影子射击。
影子在空中被击中,落到了地面上,明显是被枪打废了。
众人都好奇自己打死的是什么动物,围过去看,发现竟然是一只体积堪比老虎,通体发黑的猫。
“怎么会有个头这么大的猫?”有人表示不能理解,其他人也都觉得奇怪,恐怕只有我没太把这只大个的猫当回事,因为我之前见过更大的。
或许因为有同类被打死,其他猫的行动明显收敛了不少。但我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没多远,我们就走出了草丛,又来到了和之前一样的腐叶地面,黑猫在这种地面无处遁形,这帮畜生若是敢造次,我们有的是枪子喂它们吃。
离开草丛后,我们又赶了一段路,再次碰到帐篷群,果然黑子说的没错。
大家都精疲力尽,一看到帐篷,就好像鲨鱼看到血一样扑过去。
我们这次在帐篷里休息很久,从里面爬出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有人好奇,说这里也没有太阳,怎么天亮和天黑和外面的规律一样,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还有人调侃说我们没准已经死了,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没心情听他们开低级的玩笑,满心思都在思考这次旅行的尽头意味着什么,甚至于我能不能走到水泥厂都是个问题。
之前和黑子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血印章会克制我的能力,刚才在失重的环境下,我的能力得到恢复,如今我们又来到了引力正常的地方,我现在又变得和他们一样,一旦不小心挂了,也就是真的死了,在这里变成孤魂野鬼,连吓唬人的机会都没有。
由于天暗了下来,我们决定天亮的时候再出发。
这次和我挤在一个帐篷里面的人不是黑子,我和他没什么说话的欲望,虽然里面的条件很差,我因为累的太狠,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我的睡眠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人叫醒,是任毅。
他没好气的叫我起来给大家放哨。
我当时起床气很重,直接骂了他一句,这小子竟然把枪端起来要把我给毙了,好在黑子及时出面替我化解矛盾。
任毅走后,黑子让我回去休息,说他留下来放哨。
我让他也休息休息,他说自己早年经常这么干,已经习惯了。
但我回去以后,也没有再睡着。后半夜一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隔天一大早,众人就开始赶路。
后半段路出奇的顺利,我们没再遇到任何危险,不到半天,就听到有人兴奋的大叫:“妈的,我们好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