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大意了。以后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还是要小心些。”
薛虹从床上支起身子,揉了揉眉心。
那团粉红色气体,正是用无数男女情侣的怨气所化成的。情孽之气正是天上薄命司所掌管。
大量的情绪冲击到薛虹脑海中,薛虹一时承受不住,这才昏了过去。不过若非薛虹主动将情孽之气吸入体内,情孽之气也拿薛虹没办法。
倘若薛虹九重大黄庭大成,这点情孽之气一入体就会被大黄庭给化掉了。
薛虹:“警幻妖妇,你给小爷等着!”
原本薛虹因为打退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的傲气和狂妄一下子消散不少。
至少知道了天上的“野仙”们力量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弱。不过……这才更有挑战性啊!要是有点困难就退缩还修个屁的道,练个毛的武!
薛虹眼中剑光一闪而逝,随后恢复原本的样子。
薛虹掀开被子,刚要起身,恰好宝钗领着香菱走了进来,香菱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宝钗:“虹大哥,好些了吗?大夫说你是最近太劳累了,这才昏倒的。”
薛虹:“妹妹担忧了,我已经无碍了。对了,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宝钗脸上露出欣喜神色,开口道:“我从未感觉这般好过,对了,虹大哥,你医治我的办法真是如同画本上的神仙一般,多少名医都治不好,偏偏被你医好了。”
薛虹听着自家妹妹的夸奖也有些享受,一挑眉毛道:“妹妹难道不知道,为兄也是一位神医啊!”
宝钗笑道:“是是是。虹大哥最厉害了,来把这碗药喝了吧。”
宝钗从香菱手里接过药碗,一手捧碗,一手拿着羹匙。
薛虹暗暗叫苦,他根本就没受伤,只不过是一时间无法承受庞大情绪才晕了过去,用不着喝药吧!
薛虹心思急转,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香菱,连忙开口道:“这个小姑娘不是当初蟠弟从人伢子那里买来的吗?不是说去派人寻找父母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宝钗将香菱的事情与薛虹说了。
原来,甄家被烧后,片瓦无存。派人去香菱记忆中的家去寻,只寻的了一片灰烬残迹。
按照原本的剧情,夫妇二人带着仆从丫鬟,投奔封肃。甄士隐给了老丈人银两,换来他的好脸色。终因不善稼穑,疏于持家守业,受封肃奚落。
屡被命运无情击打,本就遁世散淡的甄士隐,随着一僧一道,许是云游,许是修仙,了断了尘缘。
封氏悲泣伤心过后,在父亲屋檐下继续讨生活。
但之前,薛虹碰见一僧一道的时候,他们身边没有旁人,或许甄士隐并未出家,仍在岳父家中。
如今一僧一道被薛虹打的半死,一时半会估计也顾不上甄士隐。
薛虹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我这里倒是有些消息,若要寻香菱的父母,不如往姑苏寻一户封姓的大户人家,那正是香菱外祖家。香菱父母或许就在那。”
宝钗闻言对香菱道:“香菱听到没有?你父母有消息了!”
香菱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她本已不对此抱有希望了。
宝钗突然想到了什么,奇怪道:“咦?我托咱们家商户们寻找未果,虹大哥自己一个人怎么偏偏就寻到了?莫非是天意不成?”
薛虹没好气的点了一下宝钗的额头:“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天意。不过是我有一个姑苏的朋友,恰巧听闻了此事罢了。”
宝钗低头,一边用羹匙搅动着药汤一边语气奇怪的道:“虹大哥交友广泛是好事。不过哥哥,如今你也已经十六岁了,可有喜欢的人?若有,也好早些领过来让妹妹见见。”
薛虹伸手揉了揉宝钗的小脑袋:“才多大的人,就关心起我来了,为兄暂时没有那个打算。我要做的事情很多,还是不分心为妙。”
宝钗闻言,杏目一亮,抬头嫣然笑道:“虹大哥不要总是摸我的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薛虹轻笑了一声,从床上起身走向门口边,边走边道:“你长再大,对为兄来说一样是小孩子。”
就在薛虹距离门口还有三两步距离的时候,宝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虹大哥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怕药苦想跑?”
薛虹闻言,直接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为兄还有要事,药就不喝了!回见!”
……
义忠亲王府内,三十多岁的朱荣熙端坐正位之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旁边放着一碗新鲜的鹿血。
过了一会儿,一个亲信,呈着一封信走了过来:“启禀王爷,这是江南来信。”
朱荣熙打开信封,仔细阅读。读到一半时,脸色阴沉,接着往下读了一段后才恢复。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整封信已经被读完,朱荣熙将信往旁边的烛火上一放,信纸迅速燃烧殆尽。
朱荣熙又端起盛着鹿血的碗一饮而尽,些许血迹自嘴角流下,朱荣熙用手指轻轻抹去。
朱荣熙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开口道:“给小先生回信,告诉他,江南之事我也已经知晓了,他做的非常好。丢车保帅是最正确的选择。
还有一件事,白莲教最近有些不听话,给他们点教训,换个听话的教主。我要的是不咬主人的狗。下去吧。”
下人走后,房间再次只剩下朱荣熙一人,朱荣熙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缓缓升腾起唯我独尊的气势,但仅仅是一瞬间,这气势便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贵气与雍容。
朱荣熙起身,照了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和气,毫无任何杀气与霸气,这才满意的跨步走出了房间。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