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情不知所起

转眼月余,寒冬已至,天上白花花的鹅毛大雪,落在树上,房子上,大地上,给天与地裹上了一层新装。

今年刚刚入冬就迎来了一场大雪,但由于今年风调雨顺,所以百姓们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而一众文臣富贵家,又是吟诗作对,又是高谈阔论。

寻常的百姓家呢,则是早早的砍好了柴火,将屋子烧的热乎些,一年的辛苦到了冬季,也算是有了头。

往年这个时候是百姓最不愿意面对的季节,家无余粮,冬天又无野菜充饥,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可今年不一样了,大明处处风调雨顺,庄稼全部丰收。

在隆庆帝的锦衣卫“友好商谈”下,几十家米商无地自容,全家自尽,死的那叫一个解气,不对说顺嘴了,是死的那叫一个惨烈。所以如今大明境内的百姓,也是近百年来米缸里最满的一年!

而隆庆帝呢?由于今天不需要上朝,所以难得的搂着尹皇后懒了一会儿被窝。

隆庆帝感受着尹皇后细腻的腰肢,和风韵犹存的脸庞,突然起了坏心,将被子往上一扯,两人可谓是游龙戏凤……

啊,又是给老六造弟弟妹妹的一天。

……

最精彩的还要属贾府,夏金桂有了身孕已经将近三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可是把贾府折腾的够呛。

先是把贾宝玉屋子里但凡有几分姿色的丫鬟清理了个遍,全部赶了出去,就连袭人也没能幸免,也被赶回了王夫人房里。

而王夫人也慢慢发现了夏金桂的真面目,这哪里是好拿捏的小媳妇?这是一个活奶奶啊!

夏金桂对于王夫人如何就不说了,单说夏金桂对贾宝玉的态度,就是不耐烦到了极致。

甚至以怀有身孕不便理由和贾宝玉分房睡。

而王熙凤和夏金桂两人更是三天一小斗法,七天一大斗法,若不是没地方去,三春早就想走了。

而秦可卿最是可怜,被夏金桂针对,克扣用度,造谣诽谤都用上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秦可卿长的太美了而已。

而且在贾家人看来,夏金桂最近又不知道抽的哪股风,几乎每三天就要去寺庙一趟,说是为了孩子祈福……

……

薛虹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温了一瓶果酒,桌案上放着一方砚台,一根毛笔以及一大张画纸。

薛虹闭目沉思片刻,提笔挥洒墨水,寥寥数笔勾勒出来一座幽静庭院。

又是数笔,一棵梅树的雏形就出来了,接着是楼阁与漫天的飞雪。

又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宝钗的样貌身影跃然于纸上,活灵活现。

“夫君,天气太冷了,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吧。

呀,夫君,你这屋子怎么又开着窗户。”

宝钗带着薛馨怡和香菱进来时,薛虹已经停笔,只见薛虹袖袍一挥,窗户自动合上,屋子中间的炉火自动燃起。

宝钗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薛虹非凡人,但每次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神奇。

至于香菱,则是歪着小脑袋努力的思索着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否则怎么侯爷一挥手窗户就自动关上了?

“师虎!!!”

薛馨怡迈着小短腿化作残影出现在薛虹怀里。

值得一提的是,薛馨怡如今大黄庭已经到了第六重,估计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追上薛虹了,薛虹人都麻了呀!

这徒弟省心是省心,可是自己这个师父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啊!

薛馨怡趴在薛虹怀里,肉嘟嘟的脸蛋贴着薛虹的脸,一双小手做喇叭状和薛虹小声的说着什么。

“师虎,你知道吗?最近师娘睡觉总说梦话,搞的我都睡不好了。”

薛虹:“说什么梦话呀?”

薛馨怡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继续道:“师娘好像还梦到了师虎你,说什么夫君我愿意之类的。好奇怪呦!师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薛虹弹了一下薛馨怡的小脑袋瓜:“别什么都想问,你还小,一会师虎……啊呸!师父给你糖吃,乖啊。”

薛馨怡坐在薛虹怀里,嘟囔着小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薛虹:“那馨怡,你今晚想不想自己睡啊?”

薛馨怡:“想啊!可是师娘说我太小了,需要有人看着。”

宝钗绝对是把自己彻底代入母亲的角色来疼爱薛馨怡了。

薛馨怡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有事?

而且薛馨怡现在可是六重大黄庭啊!人间除了薛虹外,谁也奈何不了薛馨怡。

薛虹:“一会儿你这样这样……”

宝钗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师徒两人一大一小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觉得很好笑。

宝钗:“我说,你们两个还在做什么呢?汤要趁热喝的,小心凉了以后喝了闹肚子。”

薛馨怡咻的一下从薛虹身上跳了下来,跑到香菱身边,拿起一碗汤,拉着香菱就出去撒欢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薛虹和宝钗两人。

两人如今也算老夫老妻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宝钗:“夫君在画什么?”

薛虹:“妹妹过来看看画的如何?”

宝钗与薛虹二人就着画开始了话题,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日落黄昏时分。

可是香菱和薛馨怡还没回来。

……

薛馨怡的房间外间的床上,香菱已经沉睡过去。

薛馨怡托腮坐在门口,晃悠着小短腿,好奇的想着:“师虎为什么要把我和香菱姐姐赶出来呢?而且还让我把香菱姐姐弄睡,好奇怪呀。”

……

宝钗又等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宝钗:“夫君,天色不早了,我……呀!夫君你这是……”

薛虹突然将宝钗拦腰抱起,径直向里间走去。

“妹妹,天色不早了,不如你我今日早些休息吧。”

薛虹将宝钗轻轻的放下,生怕弄疼了一点宝钗。

宝钗将头埋进枕头中,声如蚊呐:“夫君,我自己……十六岁了,若是过了年就是十七岁了。”

薛虹吻了吻宝钗的额头:“是啊,时间荏苒,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妹妹,你怕吗?”

宝钗:“夫君,望君怜惜……”

呼,一阵柔风吹过,恰巧将蜡烛吹灭,薛虹床上的帷幕也落下。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轻拢慢捻抹复挑,……。

大弹嘈嘈如急雨,小弹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

初次交锋,自当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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