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司空千落,陈道玄,儒剑仙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唐莲同天女蕊去跟接头人交接。
没错,无禅来了。
月姬也被唐莲一起带走。
毕竟,这是同门师兄弟的‘婢女’
陈道玄睡着了,万一醒来月姬跑了,唐莲又该如何跟他交代?
此刻,
酒桌之上,仅剩只喝到半醉的萧瑟。
抬头望天,
倒映在他双眸中的,是如玉美月。
经历了这几日的种种,
见识了同辈中陈道玄的强,
瞧到了无双的傲,
领略了儒剑仙的狂!
如今醉目望月,不禁思绪万千,百感交集
“皓月啊,皓月...”
“这仅剩你的长夜,可把我心中情泄?”
“提杯先道一声谢,今同尔共见豪杰。”
“你见过权倾天下,也见过青丝白发。”
“你曾见过一幅画,那是我那年的夏...”
举杯轻饮,萧瑟喟然长叹。
竟是受那儒剑仙感染,
也不禁随心的轻吟了一曲歌。
曾经的意气风发尽数浮现在心头。
年仅十七入逍遥,狂傲无双永安王!
但蓦然回首,冲天傲气不在,剩下的,只有一道被废了武功的残驱。
“哎...”
“想来浮生有愧,没活个出类拔萃。”
“弹指一挥如梦醉,如今只剩下残废...”
心中郁郁难平。
拳头紧握,浑身颤抖。
萧瑟他恨!他不甘!
一股不平之气直冲天灵,歌声越发激愤悲昂,“何日能再提长剑?再让我战它一遍?哪怕一瞬惊鸿现也平我心中的怨!”
双眼紧紧闭上。
良久,才缓缓睁开。
这一次,萧瑟眼中的月变了。
其中仿佛出现了天启城的光影。
“如今背井离乡,陪我的,却只有一道月光,我的热血,从未凉,但...我的路,又在何方?”
蛰伏数年,萧瑟心性大变。
越发的沉默寡言,越发的深沉内敛。
人虽少年,却似不再少年。
多少年了?
多少年,他未曾这般一吐衷肠了?
只可惜,酒桌众人都睡着了。
能听他倾诉的,
或许也就只有空中那片月光了。
“都醉了...都睡了...”萧瑟薄唇轻启,扫了桌上众人一眼,“众人皆醉我独醒么?呵呵,这醒,不要也罢,索性便醉的更彻底一些吧...”
转过头。
目光锁定在了地上的数坛酒。
——
——
第二天清晨。
“唔...头好疼啊...”
雷无桀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揉揉太阳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怀中抱着一个人!
且隐隐有香气涌入鼻中。
一时间不由得大惊失色!
紧跟着,怒吼声响起。
“混蛋!你搂着我做什么?”
萧瑟猛然从床上坐起,连忙检查起自己的衣物以及身体状态。
同时一脸警惕愤愤的望向雷无桀。
莫非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这...我也不知道啊。”雷无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就记得昨天大醉了一场,剩下的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多半是唐莲那个混蛋!”萧瑟轻啐了声。
事实也的确如此。
昨夜众人大醉后,唐莲作为大师兄,一手安排了睡房的分配。
陈道玄与儒剑仙相见恨晚,算是忘年交,又兄弟相称,便睡在一屋。
萧瑟不会武功,所以让他跟雷无桀一起睡,若深夜有个意外,雷无桀也好护他。
天女蕊跟千落一起,顺便带上了月姬,算是看管,防其逃跑。
如此一来,
唐莲就正好有借口跟无禅住一屋,打着守护金棺的名义,躲避天女蕊的共眠邀请。
“萧瑟...你是不是误会了啊?我不喜欢男人的。”
尴尬的笑了笑。
雷无桀只是憨,但并不傻。
见萧瑟那副贞洁不保似的模样,
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误会了?
“不喜欢男人?”萧瑟双目一眯,拂袖一甩哼道,“不喜欢男人你整天对着你姐夫唱十八摸?”
雷无桀:???
可恶啊,还解释不清了呢!
那是我想唱么?
那是姐夫非要听的好吧!
——
——
“贤弟,你醒了?”
陈道玄睡眼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桌子旁,噙着儒雅微笑的儒剑仙。
一身的狂与傲再次藏在心中。
重新变回了那个翩翩斯文君子。
“嗯,老哥起的够早啊。”
抻了个懒腰,陈道玄内力微微流转,驱散了宿醉所带来的头痛。
“哈哈,不早了,月落日升,已经又是一天。”笑了笑,儒剑仙对陈道玄道,“昨夜醉酒狂歌,还多谢贤弟助我入了那神游玄境,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今此间事了,我也要再去江湖游历了。”
儒剑仙醒得早却没急着走,
就是为了等跟陈道玄道别的。
“诶,谢什么,是老哥你自己心性通明,且早就是逍遥天境后期,厚积薄发罢了。”
陈道玄笑着摆了摆手。
却没做挽留,反而洒然道,“这江湖精彩纷呈,有你有我,更有诸多妙人妙事等老哥去见去遇,此等潇洒快意,让人羡慕的紧啊。”
“也罢,神游不是绝顶,江湖也没有尽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我兄弟,便于这江湖,有缘再见吧!”
一言落下。
儒剑仙明显有些激动了。
“贤弟,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若陈道玄出言挽留,他或许会多在其身边呆上几日。
但相比于此,陈道玄的话,却更加让谢宣感到喜悦!
毕竟,人生难得一知己!
“贤弟,告辞!”
“老哥,珍重!”
互相一拱手,
儒剑仙破空而去,
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老哥,你去寻你的江湖,我也要去踏我的洞房了。”
“雪月城,师父老婆,我来了。”
噙着淡淡的笑容,
陈道玄一步踏出门外。
今日,阳光正好,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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