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旋即笑了:“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机巧,可我是好糊弄的么?静王一个整天躺在床上养病的人,怎会知道?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说的!”
“夫人不信,那我问你,秋菊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偷了你的首饰,半夜跳井死的?那她脖子上的勒痕怎么来的?春花,就是那个房小姐房里做粗活的丫头,是怎么哑的?你可知道她哑前见过谁?——”
房夫人脸色已是煞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双儿冷冷笑道:“静王心软,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就以为静王府好欺负了不成!”
房夫人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
双儿冷冷地道:“我不会要你们性命,王爷也不会要你们性命,至于你们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你们造化了!”起身就往外走。
房夫人见状,一把抱住了双儿的腿,哀求道:“王妃,请你看在和静云六七年的份上,救她一命吧!如果这个法子不行,相爷就要——就要把静云药死了,求你帮帮她,救她一命,我来生做牛做马,定要报答你的恩情!”
双儿见她哭得可怜,感念她一片慈母情怀,又想到静云,怎么说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心里一软,答道:“你起来吧,不过,我只能试试,你不知道王爷的脾气——”“只要你肯试就好,肯试就好!”房夫人连连叩头道。
双儿便扶了房夫人起来,然后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身来,回头对房夫人说:“我只是试试,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你和房相国回去,再想想别的法子!”房夫人连忙点头。
晚上,两人睡下,双儿躺在静王怀里,也不敢看静王眼睛,轻轻说道:“阿政,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静王笑道:“终于憋不住了?我就知道有事!说吧!”
双儿就把静云的事给静王说了,静王恨恨道:“这个熙坤,真真是——可气,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始乱终弃,如若让父皇知道,岂能轻饶!”
静王气了一会,静下心来,看着双儿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我想——”双儿躲避着静王眼睛,迟迟疑疑地说:“你向父皇奏本,娶了静云如何?”说着瞄了一眼静王,看他已变了脸色,忙接着说:“不是真娶,只是救她一命,进门后,就说得病死了,悄悄把她送回相府就是了!”
静王听到这儿,脸色缓了一缓,想了想,见双儿期待地看着他,坚定地说:“不行!”
双儿急道:“为什么不行?你就看在我——”
静王气的狠狠指了她一下额头,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一次即便是想法把房小姐打发回去,以后呢?父皇说既然侧妃死了,再娶一个,我当如何回绝?”
双儿听得此言,就泄了气,喃喃说道:“难不成眼睁睁看着静云送了命?”
静王把双儿轻轻搂在怀里,说道:“你是心善,凭他们害死了十几口人,也已该死了。再说,这一切也是自作自受!”
过了一会,静王见双儿难过,就又说道:“如今只有一个法子,就是魏王拒婚,房相国纵然失了脸面,却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