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蒋一帆还不肯相信谢离的这个成绩的，可是听到这么多人感谢谢离的声音，他的脑子里顿时成了一团浆糊。
匆匆赶过来的时渺看了一眼排名，眼底只有惊叹和果然如此的了然。
她转过头对封哲说，“唉，真是气死人，天赋这种东西太可怕了，我哪怕天天学习到凌晨一两点都赶不上。”
封哲:“……你是在凡尔赛吗，我也拼命学习怎么都赶不上你好吗？”
两个人一起自闭了片刻。
听到旁边同学的讨论，时渺的杏眼有些诧异地睁圆了。
“这就是天神和普通人的差距吗？我独善其身都难了，更别说还抽时间给别人补课。”
这就很恐怖了，她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两年被谢离吊打的未来。
不过她很快就高兴起来:“离神既然能帮你们补课，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旁听？”
她笑着问谢离，“可以吗？我们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
沈晚晚也笑盈盈地看着谢离，她可是早就做好决定了，以后谢离去哪个班，她就去哪个班，跟着离神走，成绩不滑坡。
几个人目光灼灼，一畅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就在这一片寂静，等着谢离回答的时候。
忽然，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我靠，钱书剑，你这是坐跳楼机了吗，你直接跌到全校倒数第三名？”
钱书剑早在前几秒就看到了自己的排名，他感觉脑子里轰鸣成一片，明明踩着实地，却仿佛身体不断地在往下沉。
恐慌如同杂草在心底蔓延，他甚至清晰地想起来钱母今天早上期待的目光。
对方说什么来着，哦，对了，说让他跟着蒋一帆多学习，稳住成绩才是正经。
可是回想跟着蒋一帆混的这短短几个月，学习上半点帮助都没有，还有点屁事就指挥他上前去冲锋陷阵。
这次的联考更过分，他自己考了个第89名，为了拉谢离下马，指挥自己去当那个恶人。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那天考理综时，蒋一帆的那句话“老师，我也看见了”，彻底在他背后捅了一刀，导致他方寸大乱，后面的发挥彻底崩盘。
不，前面的发挥也不好，他一直惦记着怎么去对付谢离去了。
可是谢离那成绩，那是普通人能考的吗？他对不对付根本就不重要！反而把自己彻底坑了！
蒋一帆听到同学的惊呼声，目光也只稍稍在榜单末尾的位置瞄了一眼，旋即漠不关心地转身想走。
他现在需要静一静，理理脑中的思路。
他不知道，他那个漠然的眼神，彻底激怒了钱书剑。
对方猛然扑过来拽住蒋一帆的衣领，眼底一片猩红，“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
蒋一帆简直莫名其妙，他抬起头傲慢地拉开钱书剑的手:“你发什么神经？”
反正钱书剑这个成绩算是彻底没救了，对方本来能进国际班靠的还是他帮他作弊。
这次考个倒数第三，妥妥地要进十九班，以后两人也不太可能有交集了。
他是不可能去跟十九班的学生有来往的，那样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