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泰和李恪得到来自自己谋臣的解释后,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
“先生,反正我现在也没多大实力,进场拼杀也不知道能拿到多少,现在其实也挺好。”
李恪攥紧拳头,心都在滴血,大好的机会,自己一下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李恪是高傲的,身负两朝皇血的他,对于自身的要求也是严格的。
所以,他现在只能勉强笑笑,用另一个借口来安慰自己。
再不安慰安慰自己,自己的未来就不知道会是啥了。
他怕自己心态崩坏。
“太子,实在是太得天独厚了。”
李恪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岑文本摇摇头,他能说啥,他啥也说不了。
“吴王殿下,您一定要放稳心态,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再走错。
我们需要赌一把。”
岑文本深呼吸一口气,眼神之中满是狠辣。
李恪惊呆,这还是那个万事求稳的岑文本吗?
眼神中的狠辣是怎么一回事。
“吴王殿下,太子殿下正在身边聚集力量,同时,他还在一直用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战术来和我们拼底蕴。
我们不能在继续这样下去了。”
岑文本通过这件事发现了一个问题,李承乾身边绝对有个高人,这个高人通过赤裸裸的阳谋在打击他们。
西域,处理完一天政务的苏曦被李勣拦住。
“好小子,明明待在西域,还能遥控指挥大唐,有一手呀。”
李勣靠在苏曦家的大门边上,笑呵呵的道。
苏曦无语,你这是堵我大门。
“英国公说笑了。”
苏曦笑笑,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李勣在说什么。
而两人在大门口交谈的一幕,也被其他有心人看去。
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一名暗探眼神闪烁。
“嘿嘿,国王果然猜的没错,那个李勣的地位很低,曲阳侯不回来,他连大门都进不去。”
类似的话在周围暗探的心中响起。
所有人都觉得李勣是因为苏曦没回来,进不去大门口。
李勣临进门前,扫视了一眼周围。
“真是弱小的隐蔽。”
对那些角落的暗探很是不以为意,他一个大将军,还是领军无数,打了无数场大仗的将军,直觉还是不错的。
来到正厅,苏曦对李勣刚才的话很是疑惑。
“长安来的消息,太子提出把搬走的青楼改成娱乐区和接待区,大家同意了。
接着吴王和魏王就去后宫哭诉,皇后和杨妃还是把钱都压在太子身上。
接着吴王和魏王就去陛下那里哭诉,陛下看二人可怜,给二人在平康坊一人赏了一块地。”
李勣闭嘴不在说话,眼神戏谑的看着苏曦。
“想想之前大家一起出手废掉皇子税收的事情,这不就是自损一千伤敌一千的手段吗?
每个人都不能从陛下那里要赏赐,只有入场卷,靠实力争抢。
好手段。”
李勣不得不说,太子一系这次玩的真狠。
先用世家把李恪和李泰的场子砸了,让二人失去理智,再用入场卷和世家进场这种手段把李恪和李泰吓坏,再把二人目前能从后宫拿到的支持提前拿走,逼着二人心态爆炸去李二那里哭诉拿赏赐,再借着这个机会把二人踢出局。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手段。
而这种手段用的最多的就是苏曦。
苏曦刚刚崛起时为了自保,那一系列的手段都是这样。
引人入场,切断后路,分割利益,然后全身而退。
这次只不过换了一种玩法。
李勣接到军方从长安发来的消息后,第一个感觉就是苏曦在幕后指使。
“相同的环境下,魏王和吴王根本打不过太子。
同等条件竞争,太子可以靠着以本伤人,兑子的方式把二人活生生磨死。”
李勣摇头。
这一世太子身边的力量太强,而且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人。
苏曦笑笑,他能说他啥都不知道吗?
他就是老老实实的在西域过日子,等着过阵子安阳到来,两人重温一下二人世界,哪里管得到那么多事情。
他家里有着那么多生意,又不用进场厮杀。
“李大将军,真不是我干的,我在其中看到了许敬宗和长孙大人的身影。
二人也是兑子的高手。”
苏曦幽幽的说道。
李勣笑笑不说话。
“那都不关我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东西,是他们皇子之间竞争,我就是一个领兵打仗的小人物而已。”
李勣相当无所谓。
听到这话苏曦就惊了,你不在乎那你来干啥,就为了给我送消息。
苏曦觉得李勣没有这么好心,这个男人可不是啥好玩意。
说一句心眼都是黑的一点也不过分。
能教出李敬业那种敢造武则天反的疯子,这个人的心能有多安稳了。
本着这个心态,苏曦一点都觉得李勣是好人。
“那大将军来找我是做什么?”
喝口茶,缓缓心情,苏曦小心的问道。
每一句话都得斟酌一下。
李勣看苏曦小心的样子,感叹自己的名声又下降了,看来最近得小心一点。
“长安军方来信,听说西域女子的胡璇舞跳的不错。
还有西域以西那些国家也都有特殊的文化,大家想要批判一下。”
李勣幽幽的说道。
我呸。
苏曦对李勣等人的无耻又上升了一部分。
“以郭孝恪为首的年轻将领都觉得世界很大,想出去走走。”
李勣又一次开口。
说通俗点,鱼他们想要,熊掌也想要,他们还不想花钱。
“过阵子西域其他国王会送给我一批会跳胡璇和西域舞蹈的女子,您让人带回去就行。
前几天玄奘大师被一些不服大唐天威的野蛮国家给俘虏了,需要派人去拯救一下。
您觉得郭孝恪将军怎么样。”
苏曦低下头沉思一会,随后声音爽朗的笑道。
有些东西,都是无所谓的,关他何事,反正军方有李靖、侯君集盯着,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人家要啥给啥就好。
“我觉得不错,玄奘大师是我大唐名师,不远万里取经,一些蛮夷小国岂能放肆。”
李勣咧着嘴,笑着把话接过去。
一场不知所谓的劫掠,就这样在二人一唱一和中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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