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各有心思(求追读)

一大伙人簇拥着贾母离开荣禧堂,贾政叹息一声,又想起母亲刚才的表情和眼神。

不由心思一动,喊来小厮,让他们上街去打听石仲魁的具体消息。

很快石呆子的诨号,不仅传遍京师,就连贾府内宅也都知道了。

一群心思各异的姑娘、夫人们,顿时犹豫起来。

但贾母、王熙凤却在心里怀疑,石仲魁之前很可能是在装傻。

然后石仲魁手里有20把极好古扇的事,不出意外的传到了贾赦耳朵里。

可惜贾赦让小厮去寻人,却说邻里之间没人知道石仲魁去了哪里。

而且此时时间上也对不上,贾雨村还在应天当知府,没机会为了讨好贾赦而盯上石仲魁。

花了几天时间,贾赦总算从放榜之日的几个学子口中得知,石仲魁好像是回大兴祖宅,潜心读书,以待院试。

当天贾赦就把亲儿子贾琏叫到东厢院,然后贾琏拿着二十两银子,带着几个小厮骑马一路往大兴县寻了过去。

出了荣国府后门还没上马,就见薛蟠带着四五个仆役,从东边的梨香园走了出来。

“琏二哥这是要去办事?”

贾琏心里一动,虽说自家大老爷给的二十两银子确实够用几天,可要是一时找不到人,这银子差不多就得全花光了。

不仅捞不到好处,还得吃一顿打。

想到这,贾琏忙上前和薛蟠见礼,然后说道,“这不是大老爷听闻那个石伯谦手中,有二十把祖传好扇子,非得让我去寻他。”

薛蟠一听忙问道,“琏二哥可曾寻到石伯谦在何处?”

“这、、、。”

贾琏一听,不免想着薛蟠该不会也在寻那个人?

而且以自己对薛蟠的了解,这家伙虽然是个呆霸王,却从来不说假话。

“薛兄弟该不会也在寻这人?”

“哎”,薛蟠叹息一声道,“也不知道我母亲在想什么,前天就让我去找了一次,可惜上门寻他时,连个开门的下人都没有。

问了几个左右邻居,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这不,一大早,母亲就又把我赶出来去寻人。”

薛蟠不知道的是,非要让他找人的并不是薛姨妈,而是薛姨妈听了薛宝钗的话,觉得既然石仲魁既已家道中落,科举考试又很耗费银钱,就起了资助一番的心思。

而且薛家不动心,也肯定会有其他商人或者小官起了资助的想法。

既然如此,早点结交石仲魁未来的回报也越大。

再说别说花费几百两银子了,就是几千两薛家都舍得。

今后石仲魁一路过关斩将,高中进士的话。

就能和当年薛宝琴父亲,也就是薛宝钗、薛蟠亲叔叔一样,在梅翰林落魄之时,资助了那梅翰林。

这才有了薛宝琴和梅家公子定亲的事。

薛姨妈只想了片刻,就同意了下来。

以前薛蟠父亲还在时,又有王家和贾家做靠山,薛姨妈还不会有这种想法。

但儿子薛蟠在南边应天府吃了人命官司,家中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薛蟠又是个不管事的人,只知道花钱享乐的混不吝。

找个外力做援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大周南方早已经有了资助读书人考科举的例子,虽然概率很小,但一旦赌赢一个,回报也相当大。

这才逼着薛蟠去寻石仲魁。

贾琏一听就笑了起来,正好逮住个冤大头,“薛兄弟要是有意,那就陪为兄去一趟大兴县。”

薛蟠听完,大骂一声,“遭瘟的酸秀才,我说怎么派了那么多人去打听,就是找不到,原来这是躲到大兴县去了。”

接着,拉着琏二的胳膊,“走,走,琏二哥,我们这就去寻他。”

众人离了京城一路打马而去。

石仲魁自从看过州府张贴的科举榜单,知道自己再次中了案首之后,就知道想继续安心待在家中读书和修炼已经不可能了。

既如此,还不如去老师家,或者在大兴找个山林、竹林一边读书一边请教于洪高。

闲暇之时也能趁机了解、了解这时候县衙如何审案,如何运作。

还有,石仲魁心里隐隐明白,自己能府试得案首,除了写的文章应该还算不错外,应该还有于洪高的原因在。

或是于洪高走了什么关系,找了顺天府知府刘忠坤。

又或者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刘忠坤点了自己做案首。

秀才之前要经历县试、府试和院试。

县试可以说完全看县太爷一人的看法,出题的是他,审卷的人也是他。

他说你的文章不行,你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有过早交卷的人,被县令当场审卷然后直接就过了。

府试也差不多,无非主考从县令换成知府。

只有到了院试,主考官才正儿八经的由一省学正主持,并且还有3、5位审卷官一同审卷,想找关系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这里面也不是没办法,当然,前提是石仲魁确实有才,否则没哪个当官的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跟着福叔回到大兴县,进了县衙后院,意外的是,接自己的并不是于洪高。

而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大朗,这是老爷的大公子,同甫少爷。”

听到福叔的介绍,石仲魁忙理了理衣襟,行礼道,“小弟大兴石仲魁,石伯谦见过于师兄。”

见石仲魁直接喊自己师兄,于同甫嘴角抽了抽。

想起自己亲爹和亲娘对石仲魁的态度,还有父母以往对待自己时的严苛。

于同甫感觉亲儿子还没徒弟待遇好,心里就有些不爽。

好在,再怎么说他也是24岁,有娇妻又儿女双全,还18岁就中了举人,于同甫总算稳住了心神。

笑着拱手回礼道,“贤弟可算回来了。”

上前拉着石仲魁的手臂,带着他坐在厅堂左边的四张椅子的前两个座位上。

“父亲等了你一个上午,中午吃过午饭,衙门里却来了个案子,不得不让我来等贤弟。

还望贤弟莫怪。”

石仲魁瞬间觉得这个便宜师兄在给自己挖坑。

哪里有师傅等徒弟,然后师傅亲儿子,却代父亲道歉的。

忙起身,对于同甫行礼说道,“怪小弟一时激动,路上耽搁太久,老师和师兄不怪罪就万幸了,如何敢对老师和师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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