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和下意识地接了那五两银子,愣怔了,“金秀啊,你这是……说得是当真的?”
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这说拿了修缮学堂,就给了,莫非苏金秀嫌弃这银子?
苏金秀神色肃然地道,“村正叔,咱们村里那学堂早就该修了,孩子和夫子在里面上课,很是危险。
哪,之前家家户户都穷困吃不饱饭,没有余钱修缮学堂,也就罢了,可现在有钱了,还是赶紧修缮一下,免去威胁,您老这个村正当的也省心。”
李春和一听,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哪。
瞧瞧人家苏金秀做的事儿,大义,听听人家说的话,在理儿,哎哟……这孩子,在杨家的时候,瞧着柔柔弱弱的,沉默少言,却原来是心里有沟壑的人呢。
嗯,看来一家水养一家人,这啥样人家出啥样种,生生把个好女子给磋磨成了废材。
这不,这孩子一离开杨家,立马就恢复了原样儿了,又能干又明理,果然是个好闺女。
李春和乐颠颠地接了那银子之后,不管杨家族长杀人般的眼神有多凶恶,笑呵呵地夸赞了苏金秀几句。
那不要钱的好话,一个劲儿地往外拿,气得杨家人都快厥过去了。
拿他们杨家的钱,赚自己的好名声,苏氏这个贱人……太会算计,太歹毒了。
可不管杨家族长和杨家人怎么恨苏金秀,那五两银子也拿出去了。
待李春和和苏金秀一走,杨五老头子被杨家族长叫过去,好一顿臭骂,并且让他赶紧将五两银子还回来。
这五两银子是杨族长准备给自家小儿子下聘用的聘金,哪能说舍了就舍了?他又不是那种大方的人。
杨五老头子这次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忍着心疼,将家里仅有的那点儿银钱拿出来,还给了杨家族长。
这事儿被有心人一宣扬,传遍了下涯村鸡周边几个村屯,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一直住在镇上养伤的杨怀恩,听说了苏金秀又一壮举,气得咬牙切齿,大骂苏氏毒妇,贱妇,恶妇。
寇文娟见状,就不屑地撇嘴,“连个乡下的贱人都收拾不了,你们杨家人简直就是废物。”
杨怀恩正在火头上,听得寇文娟这般咒骂,登时气得瞪起了眼睛,“寇氏,你别太过分了。我要不是为了你,我能抛妻弃子,背着骂名?”
“你?为了我?嘁……”要说之前寇文娟还有点不敢对杨怀恩怎么样,可见识了她被苏金秀踩在脚底下摩擦也不敢再放个屁了,她也来劲儿了。
鄙夷地嘲笑道,“可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什么是为了我?分明你是为了你自己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才抛妻弃子的。”
塑料感情还真不经小磋磨。
寇文娟仗着自己是礼部侍郎的闺女,本就是觉得自己高贵优越,对上现在窝囊囊的杨怀恩,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像苏金秀一样,挺起脊梁骨,怎么肆意怎么活,何苦为了一个窝囊废男人委屈自己?
苏金秀大概不会想到,因为她的“粗暴”举动,会打开了寇文娟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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