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恩见寇文娟勃然大怒,满脸愤恨,不禁皱了皱眉,十分不悦地道,“文娟,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之前不也是告诉过你,我家乡那有妻有妻有女,你说你不在乎,只要我这个人就可以了吗?怎么,我长子要来,你有所不满吗?”
“可是……”寇文娟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急,慢慢说,便压下火气道,“可是之前,你不是说,一定要将苏氏那个贱人给……
让我风风光光地进你们家家门,还让几个小崽子也一起消失的吗?怎么,这刚说过的话,你就忘了?”
杨怀恩此时只觉得眼睛脚脖子都疼,却见寇文娟不但没说赶紧给自己请个大夫看看,反而还纠缠这个无关紧要的事儿,心里十分不痛快,道,“你也说了,那是之前的话。
可现在……现在那苏氏性情大变,不但敢休了我,还敢再镇府衙门里毒打我,根本就不惧我,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杨怀恩很光棍,一点都不绝得自己说这些话,是自己揭自己的短,脸上没光,丢人现眼。
寇文娟也恼恨不已,同时没有想到下涯村的那个乡下黄脸婆苏氏,竟然这么难缠,竟然敢在镇府衙门里打她男人,这叫她差点暴走。
“你说你,她打你,你不知道还手吗?啊?再一个,在镇府衙门,她打人,那镇长,镇丞和小吏们就不管管?再不济,你说一声我寇府,看她还敢猖狂?”
杨怀恩闻言,脸色比便秘还难看,哼了一声,“要是她苏氏知道个怕了,哪敢当众打我?行了,这事儿,我说了,等过后再说。现在,我告诉你一声,杨树要回到我身边,你这当娘的,多照顾着点儿。”
一席话,气得寇文娟彻底暴走,赌气扔下一身伤痛的杨怀恩,回去内室,抱起自己的孩子,直掉眼泪。
这叫什么事儿啊?啊?当初说好的,弄死苏氏,处理掉那三个小贱种,她光明正大地进杨家的门,自己是正妻,儿子是嫡长子。
可结果呢?苏氏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不但没能因为没了男人而丢人现眼,反过来还将自家男人给爆揍了一顿,并且把个贱种塞给了她。
寇文娟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囊,便叫过一旁侍候的大丫鬟百秋,“去,你拿上十两银子,去找湘水镇最有名的无赖,让他将苏氏那个贱人给祸害了,再把那个叫杨树的贱种给弄走。这事儿成了,咱们再有厚报。”
百秋很清楚自家姑娘的脾气秉性,不敢犹豫,忙应了一声是,又道,“姑娘,那……姑爷儿要是知道这事儿,怎么办?”
寇文娟面部狰狞地愤愤道,“他知道?他知道就知道,能把我怎么样?谁让他当初答应了我,却没有做到?他做不到,那本姑娘我自己来做,看他还敢护着那个贱人和那个贱种?”
百秋一听,知道自家姑娘这是铁了心要闹事了,便是自己劝了,也得挨骂受罚,就咽下了劝慰的话,答应一声“是,”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