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重啊。一立方厘米纯水是1克，但是一立方厘米黄金，是19.32克。“ 潘巧解释道。
“……”小本文凭的颜浩意识到，自己漏算了密度这个条件。这么一算。90亿还真不是瞎叫唤的。
现场陷入了尴尬当中。
颜浩买得起。不是买不起。但是犯不上啊。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是要是做成个空心的。颜浩感觉差了点意思。撞一下不就得瘪下去？那多丢人啊。
“……颜总。世界上最大的纯金塑像，也是空心的。才重5.5吨。单看纯金的价值，也不过十多亿而已。而且，做成空心或者外包式的，工艺上也简单一点。“ 潘巧给颜浩递了个台阶。
万一这位小爷面子上过不去，一扭头不要了。那就完犊子了。
“额……那5个亿以内。能做多大的纯金的？” 颜浩问到。
“唔，大概这么大吧。” 潘巧想了想，比了个比水桶略高的高度。
“……” 颜浩无语。太小了。放在一楼大堂，眼神不好的都看不着。
“……那还是做成空心的吧。你拿个方案我来看看。” 颜浩扶额。自己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好的。我立刻去和老板汇报一下。您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没一会，潘巧就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回来了。来人瘦高瘦高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挺儒雅。
但是一张嘴，浓厚的岭南东口音“普冬话”直接就把儒雅踢到海里去了。
“颜总您好您好。瓦四这家公司的老板啦。我姓江 。听阿巧说颜老板要定做一个2米高的纯金塑像。这个没有问题的啦。我们有工厂可以做。不过就是这个工慧吼，就是要贵一点的啦。“
“工费大概要多少？” 颜浩问
“正常来说，瓦们都是按克数来计慧的。但是颜老板你要的这个这么大。一口价160万。平均下来每克不到1元。您看可以么？”
颜浩略微考虑。点点头。
“不过我要在这个企鹅的手上加一把勺子。潘小姐应该知道什么式样的。”
潘巧忙不迭点头。“我知道知道。就按照之前给小姐的那个样式来就行了吧”
颜浩点点头。
这位江老板见颜浩没异议，随即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颜老板，这么大的器件，所需要的原材料很多，很贵。我们公司没那么多本钱。您能否派个人陪我们去购买原料并支付货款 ？”
颜浩指了指刘玉婷。“她会陪你们去的。以我私人名义采购。你们制作的时候，我会派人过来监督的。制作费可以先付给你们。另外，运输这一块，你们要想个妥善的办法。一周后我要送去企鹅新建成的总部当贺礼的。不要掉链子。”
“没问题。我们到时候会设计一个严丝合缝的底座。搬运的时候把受力点分散掉。运到地方后再拆掉底座就可以的了。” 江老板拍着胸脯说到。
“那行，你们尽快出方案吧。最好是效果图。我今天有空。在这等你们2个小时。图样满意后 我立刻付工费。”
“好的好的。很快的。这个器件不复杂。很快就能出效果图的。来，颜总到我办公室去喝茶吧？“
只过了20来分钟，潘巧就拿着效果图进来了。另外还附有用料的精确估算。
颜浩挑了个自己闺女最喜欢的勺子的样式。敲了敲。
“就这个吧。”
颜浩挑的这款。总重2.06吨，按照当前金价，约莫要4.6个亿。
潘巧掏出已经准备好的合同。写上相关数据，递给颜浩。颜浩转手就递给刘玉婷。看过没啥问题后就让颜浩签字。然后转款。
整个过程江老板拿着茶杯的 手都在抖。
这一单赚得倒不是很可观。 但是他江某人能接这么大的单，那在水贝的影响力可就大了去了。尤其是这件器物造型那么明显。摆在企鹅新大楼的大堂里何尝 不是一个天大的广告 ？
可惜 ，想要在上面打上自家logo的念头，江老板提都不敢提。只能等东西做出来后摆在企鹅大堂后，拍几张照片当做宣传了。
“行了，原料这一块。江老板你要劳神了。纯度一定要保证，别害我丢了面子。”颜浩给了江老板一个 意味深长的笑。
“放心放心。我不可能砸自己牌子的。我现在就去仓库下定金。下午颜总方便的话，派人来付款还有提走金条。等工厂准备好后，再带过来熔炼铸造就好。”
“行。下午我派人过来。” 说完颜浩就起身离开了。
江老板和潘巧一路把颜浩送到车上，这才恋恋不舍的挥手告别。
等颜浩一走。二人回到办公室。江老板看了眼潘巧。立马说到：“这个月开始，你的工资翻倍。年底的奖金也翻倍。”
“谢谢江总！” 潘巧笑嘻嘻的感谢道。
“你在哪认识的这么尊大神？他要是定个别的什么的。我都担心他是来吹水的。哪怕工费付了我也没底。可是他居然 跑来定个企鹅……”
“放心吧江总。这才哪到哪。他已经跟我的室友买了3份9个亿的保单了。” 潘巧说到
“多少？9亿？保单？疯了么？“
“骗你干啥。多的我不方便和您说。反正我室友靠着他已经赚了一个多亿了。”
“……我不怀疑你骗我。我怀疑你也被人骗了。一个亿。那么好赚么？”
“真的，我上次设计的那款小勺子，你记得我当时做了几个正常大小的么？就是给他女儿当玩具的。他闺女特别喜欢各种造型的勺子。他索性定了一盒给她闺女当玩具耍。“
“……好吧。下午就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江总喃喃道。
下午，刘玉婷出门去办事了。颜浩本来打算睡个午觉。结果半梦半醒之间，李姐打来电话说起企鹅 搬家的事。董事会给她也发了邀请。她想问问颜浩自己要不要跑一趟。
“看你自己，想过来热闹热闹也好。记得把闺女也带过来哟。我给她看个好玩的东西。刚好她的游艇也到了好久了。到时候带她去海上玩玩。“
“疯了，感冒了怎么办？“ 李姐立刻反驳道。
“……小孩子，小时候多生病又没事。那样能增强抵抗力。再说了，那是游艇，不是竹筏”颜浩说到
“到时候再说吧。“李姐都有些不想来了。
“行，来前打个招呼哈。我去接你们。“颜浩都有些期待自己闺女看到辣么大一个勺子时雀跃的表情了。
挂断电话，颜浩也没什么睡意了。下楼泡了一泡茶，自己一个人坐在那慢慢品着。
谢瑞兰发来消息，旺达的投资款已经到账了。颜浩的神经陡然被撩了一下。
连喝了三杯茶。颜浩还是给谢瑞兰发了信息过去。让她过来一趟。
下一秒谢瑞兰就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其它的问都没问。
半个小时后，谢瑞兰就到了。进门后看到茶台袅袅升烟的茶杯。谢瑞兰把包一扔，重新给颜浩泡了一泡工夫茶。
前不久跟前夫哥交割清楚后。没几天邹永兴就把孩子接走了。他特地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比之前住的那套要大许多。小孩也很高兴。毕竟邹永兴一直以来都是以好爸爸的面貌示人的。走得很是洒脱。这让谢瑞兰的心情也很是复杂。
从贵城回来后，谢瑞兰忙得不可开交。可算是把旺达的投资款前面的流程走完了。陡然松下来，瞬间就被空虚淹没了。
今天投资款一到账。于公于私都要给颜浩发条信息。本以为颜浩不会有兴致。结果却是让她过来一趟。
进屋发现屋里就颜浩一个人。谢瑞兰都有些润了。强撑着身子给颜浩泡了茶。谢瑞兰却直接起身绕过茶台坐在了颜浩腿上。
抿了口茶汤，又吹了吹，待到温度正合适，直接就送到了颜浩的嘴边。
等颜浩一口茶下肚。谢瑞兰看着颜浩的眼神跟岛国街头那些神待少女没什么两样。
或者说神待离异妇女。
第二杯颜浩就没有用茶盅了。直接喝的皮杯儿。
感受到颜浩的欲望，谢瑞兰直接把外套脱了。露出一件雪白的羊绒衫。
感受到颜浩有些不满的目光。谢瑞兰在颜浩耳边舔了一口。小声说到“是前扣的，你来“
等到刘玉婷回来时，人都有些麻木了。一下午看了太多的金子以及金子做成的器件。安排出去了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神经绷得太紧。跟颜浩汇报完就要回房间洗个澡，休息一下。路过沙发时看到地毯都起了褶皱，她拿脚踢了踢。没能理平整。打算俯身拿手弄一弄，被颜浩 叫住了。
“行了，明天让家政弄一下就好。唔，直接把地毯洗了吧。” 颜浩直接釜底抽薪。
见颜浩这么说，刘玉婷也不纠结。转身回房去了。
晚上吃过饭，颜浩偷摸跑到千阙去看了看。那仨娘们正播得如火如荼。一晚上钻石千纸鹤就没停过。
颜浩想了想，还是翻出陈主任的电话。毕竟这不是自己的私事。凭什么要自己出面？
把洗米的事情简单跟陈主任说一通。随后颜浩就开始绿茶表演了。
“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毕竟不关我事。你们要不要查你们自己拿主意哈。我就是给你通报一下线索。”
“有实证么？”陈主任也意识到这里头的水深得很。
“我怎么可能有实证。我判断的依据刚才也跟您说清楚了。你就当我瞎说的就好。反正这些又不是我的钱。又没吃我家大米。”
“你这空口无凭的。我很难办啊。”
“那我也没辙。我总不能跳出来实名举报。再说我也没证据。反正事儿我给您说了。您自己掂量吧。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颜浩就把电话挂了。也不管那头陈主任会不会砸电话。反正我一吐为快就行了。
4天后，粤泰公司的江老板给刘玉婷打电话。今天可以送黄金过去熔铸了。但是时间放在晚上。颜浩很有兴趣。还给祁星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黄兰馨 知道后也想去凑热闹。于是三人就约好一起去看热闹。
看着炽热耀眼的金水从熔炉里浇筑到模具当中。黄兰馨明显有些痴迷了。颜浩凑趣，让黄兰馨出钱打一个同样大小的叉子。到时候给祁星扛着去 黄老庄。
“那是叉子么？那是耙子吧？你把祁哥当猪八戒呢？” 黄兰馨笑骂道。
开玩笑的 双方祁星一个也惹不起。只能在一旁尴尬的笑笑。
“不过倒是可以打一根龙头金鐗，当家法用。” 黄兰馨嘟囔道。
“……“ 颜浩也无语了。那玩意儿打出来起码十几斤。一棍子下去，腿都打断。
江老板在一旁听着这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闲聊。心想果然能和老虎做朋友的最次也是豹子。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
等到制作完成。工人师傅拿着仪器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 。确认没问题后就可以进行精修抛光。看着工人拿着工具在那上下翻飞。颜浩心想这扫垃圾的可要赚翻了。这里头灰尘的含金量可不低呢。
等到金光闪闪的企鹅在工人手上现出原型，祁星两口子都呆住了。
“我的天哪。马总这次可是欠你人情欠大了。这 绝对能上新闻。” 祁星说到。
“上新闻才多大点事啊。主要是这个格调。 纯金塑像，2吨纯金，这是什么概念。“黄兰馨说到。
“唉，可惜，囊中羞涩，不然高低整个实心的。空心太没档次了。”颜浩撇撇嘴，一脸的遗憾。
“我听说最近金价走低。要不然咱们买点儿？就买个够做足金的量。放那也不亏。” 黄兰馨问到。
一旁的江老板都疯了。听这意思。这位颜总原本是想打实心的来的？
“90亿……40吨呢。……这我妈估计不会同意吧？“ 颜浩有些意动了。
“你问问呗。我觉得，说不准。” 黄兰馨说到。
颜浩听黄兰馨这么说。掏出电话来就要给老娘打电话。结果这里头信号不好。只能去外头找信号。
江老板眼看着颜浩出了门。没过2分钟就回来了。还很开心的朝黄兰馨比了个ok 。
江老板感觉要疯。这要是40吨收购单子一丢出来。直接能把一家大型矿业公司半年的产量给干趴下。要占到全国年产量的15% 。
这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掺和的业务了。毕竟人家也不会从自己这样的从业者手中购买过了一手的黄金。直接去找民行或者矿业公司才是正途。
但是，这不妨碍自己拿到了一手消息呀。如果这会拿钱去上游锁定货源。只要交10%的保证金，就能在一定时间内锁定大量的货源，一旦金价短时间内上涨。自己的身家翻番不是梦。
可是，刚才他那个ok 是3吨还是30吨还是40吨啊？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啊。90亿啊！不是90块啊。
江老板脑子里百转千回。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了。就是拿不定最后的主意。
看了个大概，颜浩觉得没啥意思了。跟祁星打了个招呼就要走。祁星安排了人，在这24小时轮班守着。所以也就打算和颜浩一起离去。
江老板把颜浩送出大楼。故作轻松的说到”今天这个虽然是空心的。但是里面会回填一些支撑物的。颜老板放心。没那么容易坏的。“
颜浩此刻心思已经不同之前了。空不空心已经不再纠结了。笑到：”无所谓。反正是送人的。“
听到这话，江老板心里已经有底了。决定等收工后就回家拿房产证。这一波，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