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出身乡野,人却并没有什么心眼,哀家观察到那丫头皮肤黑是黑了点,五官长得倒还不错。”
“如果朝儿喜欢的话,到时候给她随便封个位份,把她留下来伺候自己,也未尝不可。”
“宫里的太医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本身就缺人手,只要能把她留下来,说不定以后,我们两个老了,还要靠她来照顾。”
国师满脸喜色,认同的看了元太后一眼,“表妹,还是你想的周到。”
“如此一来,还有谁能从我们的手里,夺走西蜀国的江山。”
国师嘴上说着话,手已经不规矩的开始脱起了元太后的衣服。
“表妹,我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温存了,都快要想死我了。”
元太后满脸娇羞,人却很配合,“凡表哥,你真讨厌~”
纪云棠看到非礼勿视画面的时候,赶忙关闭屏幕,把花非雪给带出了宝华殿。
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没有惊动任何人。
花非雪尴尬的同时,人也气愤不已。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老妖婆算计本太子也就算了,竟然连你也一起给算计进去了!”
“这也就算了,她还想让你给她的病秧子儿子当妃子照顾他,这算盘打的本太子都听见了!”
“她要是知道你已经成亲了,还是东辰国的夜王妃,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人生!”
比起花非雪的气愤,纪云棠表现的就淡定多了!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元太后和国师两人说的话。
其中有两点,让纪云棠觉得很奇怪。
一是元朝竟然是元太后和她表哥生的儿子,两人属于私通,而元太后竟然还将自己的表哥封为了国师。
可据她打听,这国师是太白山观主的亲传弟子,封号灵犀真人,从小居住在太白山上,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观主看他有缘才收留他的。
按道理来讲,灵犀真人和元太后的表哥,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才对。
第二点就是,国师刚刚有提到,元朝因为他的原因,只能记在元家的名下。
说明他自己也有着某种身不由己。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元朝只能跟元太后姓,却不能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姓呢?
想到这,纪云棠看向花非雪,对他说道:“太子殿下,现在元太后和国师私通的证据我们已经有了,但若是想搞臭他们和元家的名声,这还不够。”
“有两件事情,我想请你回镇国将军府,派人去查一下。”
花非雪冷静了下来,他问纪云棠,“什么事?”
纪云棠抿唇说道:“关于老妖婆表哥的家庭身份,以及他到底是不是太白山观主的弟子?”
“我刚刚听见老妖婆叫了他一声凡表哥,所以你出去之后,重点调查一下名字里带凡的人。”
花非雪当即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
“明天假太子下葬一事,还要多靠你,若是你实在阻止不了老妖婆,那本太子就带人直接跟他们拼了!”
“总之,我是不会让他们把我母后的坟墓挖开的。”
纪云棠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出面,等我们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把证据甩出来时,他们自会倒霉。”
“我知道。”花非雪答应了下来。
纪云棠利用空间,将他带到了宫门口,他自己趁人不注意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纪云棠则留在了宫里,开始洗相机里的照片。
当晚,元太后就留宿在了国师那里。
直到天微微亮,安嬷嬷敲门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
元太后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面色不悦的问道:“何事?”
安嬷嬷头都不敢抬,低眉顺眼的道:“太后娘娘,朱统领来了,说是有要事跟你汇报。”
元太后这才想起来,她昨天晚上下令,让朱威带禁军在宫里搜查劫持她的刺客。
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夜,也不知道他的人有没有搜查到什么可疑之人。
元太后对安嬷嬷吩咐道:“让她去慈宁宫等哀家,哀家稍后就到。”
说完,就转身回了宝华殿,关上了门。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元太后才磨磨唧唧的,回到了慈宁宫。
朱威早在那里等待已久,见到元太后的时候,他立马跪了下来,行礼道:“卑职参见太后娘娘。”
元太后看了他一眼,优雅的坐了下来,“朱统领起来吧,昨晚上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抓到那个刺客?”
朱威道:“回禀太后娘娘,昨晚卑职按照您的吩咐,带人将整个皇宫都查了一遍,最后还真抓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可疑之人。”
“其中有一个就是披头散发,穿着红衣的,只不过是个宫女,卑职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宫里的侍卫私会,被抓到后她就拔剑自杀了!”
“卑职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后娘娘要找的人,娘娘可否要看她的尸体?”
元太后皱了一下眉,心里只觉得晦气。
她冷声道:“不必了,今天是太子出丧的日子,你多加派些人手,让禁军守好宫里的治安,千万不能出任何乱子。”
朱威抱拳道:“卑职领命。”
他离开后,元太后进屋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头上戴了一支白色的海棠发簪,款款走了出来。
她对着安嬷嬷道:“走吧,随哀家去看看,太子的葬礼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安嬷嬷道:“奴婢遵命。”
今日的皇宫里挂满了黑色的挽幛,昔日楼檐下挂的红宫灯,全部换成了白色的灯笼,树上也都装饰上了白花。
下人们和大臣们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早早来到了宫里,心情沉重的站在一边。
元太后脸上还特意画了一个虚弱的妆容,配合她那苍白的唇色,整个人更显悲痛。
大臣们给她行礼,她面色悲伤的说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你们今日能来参加太子的葬礼,送他最后一程,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太子虽然人不着调,平日里还疯疯癫癫的,没少捉弄各位大臣,但他好歹是褚皇留下的唯一一个血脉,哀家没有子嗣,也一直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