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四娘离开宴席,来到花园的冷清之地,回过身来凝视着灯火通明的燕饮。“药下了么?”身边的侍女回话:“请四娘子放心,婢子盯着郭芳仪身边儿的宫女下的,到时候只要一查,便会查到郭芳仪的头上。”“很好。”杨四娘用帕子捂着唇角发笑:“一会儿……你便将饮了酒的宣徽使,引到我提前安排好的屋舍来。”“是,四娘子。”“郭氏?刘氏?”杨四娘兴奋的撕扯着帕子:“还不是我杨四娘手中的顽物,足下的垫脚石罢了。”“先恭喜四娘子了!”刘觞重新回到席位上,对刘光比了个大拇指:“郭芳仪已然同意与咱们合作,有郭芳仪在,杨四娘想进后宫?没门!”刘光笑道:“觞儿办事儿,阿爹总是放心的。”刘觞很是自豪的挺了挺胸膛,总觉得阿爹的声音怪怪的,没有平日里的傲慢清澈,反而有点……软绵绵?“阿爹?”刘觞惊讶的看着桌案上空掉的酒壶:“你怎么把我的那份酒也喝了?”刘光摆手笑道:“无妨、无妨……阿爹的酒量,你还不知么?”刘觞眼皮直跳,抬手摸了摸刘光的面颊:“阿爹,你的脸好烫啊!”“嗯”刘光拉长了声音,声音更是软绵绵,尾音还打弯儿,靠在刘觞的肩头:“有点热……”刘觞扶额,赶紧扶起刘光,架着他的胳膊,半扶半抱的招手:“小郭将军!小郭将军!”郭郁臣就在旁边,很多大臣给他敬酒,实在应接不暇,听到刘觞的喊声,正好找了个借口抽身过来。“这……”郭郁臣惊讶的道:“枢密使这是……这是怎么了?”刘觞不好意思的道:“我阿爹饮醉了,能否请小郭将军腾一个空房间,给我阿爹歇息。”“这自是没问题。”郭郁臣当下和刘觞二人一起架着刘光往空屋舍而去。三个人进了屋舍,将刘光放在软榻上,刘光一个轱辘,差点从软榻上滚下来,郭郁臣赶紧伸手去接,只觉隔着枢密使的绣裳,刘光的身子还滚烫滚烫的。郭郁臣担心:“枢密使怎的如此烫手?怕不是害了风寒?”刘觞奇怪的试了试刘光的额头,不像是发烧,脸色不由严肃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回身便走。“阿觞兄弟,你去何处?”刘觞来不及解释,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劳烦小郭将军帮忙照顾我阿爹,我有急事需要去确认。”嘭!郭郁臣来不及说第二句话,刘觞来去匆匆,屋舍大门已然关闭,黑洞洞的舍中没有点灯,只剩下郭郁臣与刘光二人。“阿觞?嗯……觞儿?”刘光头晕脑胀,歪歪斜斜的从榻上爬起来,身子一斜。“枢密使当心!”郭郁臣一把将人抱住,刘光滚烫似炭,眯着眼睛打量郭郁臣半天,这才认出是谁。声音软绵绵、慢条条,哪里还有平日里的乖戾狠毒:“郭……郁臣?”“是、是郁臣。”郭郁臣不知怎么的,嗓子竟有些发紧,下意识和刘光拉开一段距离。刘光却一点点往前逼近,用纤细的指尖一下一下点着郭郁臣的胸口:“愣头青、呆子,你若是、若是……敢对我家觞儿抱有非分之想,本使就……”郭郁臣被他点得胸口酥麻,好像中了暗器一般,眼看着刘光一点点逼近过来,柔软细腻的发丝轻扫着自己的耳畔。刘光俯下身,柔软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沙哑,舌尖轻轻勾了勾尖锐的小虎牙,幽幽的道:“本使就……咬你。”作者有话说:隔壁《首充送大神》日更中,欢迎收藏一下~文案:苏也是电竞世界的天才,更是神话。却被扣上打假比赛的帽子,遭到算计出了车祸,从此无缘职业圈。一觉醒来,苏也发现自己竟然穿回了12年前,变成了一个颜值顶流、家财一流、人品三流的富二代。二世祖也玩游戏,账号登录中……苏也看着登录界面,身穿比基尼的女号:“……”玩女号而已,苏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让苏也没想到的是,在游戏里会遇到“中二病”时期的年轻自己。谁又能想到以心黑毒舌著称、打法风骚的电竞大神,以前却是个自卑的小结巴……*新手小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大神: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新手小白:(目瞪狗呆)告白?大神:_你误会了,我不自恋……*跌下神坛而已,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会重返巅峰,就算伤痕累累……*大神副本授课中:大神:慢慢打,别贪刀,远攻记得放风筝。新手小白:那近攻呢?大神:活在裆下!新手小白:=口=*王者归来x2(伤痕累累重返巅峰的大神vs自卑结巴小狼狗新手)双向治愈有轻松日常,主要搞事业非正统电竞文,专注胡扯,请勿考究~第21章 成全你刘觞匆匆离开屋舍,返回宴席,脸色严肃,蹙着眉心端起酒杯来端相。方才刘觞为了拉拢郭芳仪,一直不在席位上,反而是阿爹刘光把他的酒水饮得一干二净。“怎么?”有人走到刘觞身边。刘觞转头一看,原是自己人绛王李悟。刘觞端起杯子轻轻嗅了嗅:“酒饮……似乎有问题。”“有问题?”李悟本就冷漠的表情更加阴沉,眯了眯眼睛:“若是宣徽使信得过,我倒是可以帮忙查一查。”刘觞笑道:“都是自己人,说什么信不信得过?那便多谢绛王殿下了。”李悟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轻易相信自己,说是自己人,但这朝廷之中,又有谁才是真正的自己人呢?李悟多看了刘觞一眼,他素来话少,也不废话,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不到半炷香的光景,绛王李悟很快折返了回来,道:“有人看到,准备燕饮之时,郭芳仪身边儿的宫女曾在宣徽使的席前逗留。”“郭芳仪?”刘觞难得有些惊讶,随即摸着下巴道:“这么好查?”“何止是好查,”李悟幽幽的道:“这个结果,几乎是送到跟前来的,根本无需查探什么,许多眼目都看到了郭芳仪的宫女鬼鬼祟祟。”刘觞笑了一声:“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叫鬼鬼祟祟?”“按照宣徽使之意,那该当唤作什么?”李悟侧目。刘觞撇嘴道:“栽赃嫁祸。”李悟微微颔首:“倒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李悟又问:“宣徽使准备如何?”刘觞嗤笑一声:“有人想要栽赃给郭芳仪,目的很明显,可不就是调拨刘氏与郭氏的干系,顺便坐收渔翁之利嘛,我能叫他如此舒坦?”刘觞仔细想了想,有人给自己的酒水中下药,这下药无非就是找难堪,还能有什么?接下来必然还有后手。冲着李悟笑了一记,刘觞招招手,示意绛王附耳上前。李悟素来冷漠,不喜与人结交,更不喜与人亲近,总是保持着疏离的距离,但此时李悟有些好奇,便主动附耳过去。刘觞拢着手轻声道:“一会儿我装醉,还请绛王殿下埋伏其后,这背后之人下药,必定还有下一步计划,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李悟挑眉,的确是个办法,还是个粗暴的法子。刘觞装模作样的坐回席前,端起空空如也的酒杯,作势喝了两口,然后矫揉造作的“哎呦”一声,扶着自己额头,万千不胜,撑着桌案慢慢站起来,不倒翁一样东摇西晃,走路打转,蛇形抖动前进。“宣徽使!”身边好几个宣徽院的小太监道:“宣徽使您醉了,小的扶着宣徽使。”“不必!”刘觞豪爽的一挥手:“本使能、能自己走!”他特意将身边的小太监都支开,摇摇晃晃的离开宴席,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去,临走之时还回了一下头,不着痕迹的对绛王李悟眨了眨眼。李悟:“……”突然有些头疼。刘觞摇摇晃晃,晃晃荡荡,堪堪来到人少的地方,一个侍女好似早有准备,从斜地里走出来,殷勤的道:“宣徽使?您饮醉了,让婢子扶着您罢!”刘觞装作醉酒,嘿嘿傻笑:“好啊,你……你扶着本使。”“宣徽使,这边请。”侍女立刻上前架住刘觞,扶着东倒西歪的刘觞往偏僻之处走,刘觞借着酒醉,把自己全身的力气全都在侍女肩膀上,他虽身材并不高大,但好歹是个成年男人,侍女搀扶的十分费力,两人踉踉跄跄。“啊呀!”侍女惊呼一声,只觉宣徽使突然用力,一把将她向前推去,直接推到花园的假山石后。刘觞转过假山石,立刻卸去酒醉的伪装,笑眯眯的看着那侍女:“你是谁家的侍女,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给本使下绊子?”“宣、宣徽使?!”侍女瞬间脸无人色:“你没、没醉?”中计了!侍女反应过来,立刻绕过刘觞便跑,哪知道假山另外一头早有人等候在此,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冷漠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前来帮忙的绛王李悟!前有狼后有虎,那侍女被堵住了去路,“咕咚!”跪在地上:“绛王殿下、宣徽使……婢子、婢子只是想扶酒醉的宣徽使前去歇息,并无他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