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探子的风险

秦伯翰和裴宣在盐州碰头,秦伯翰这次是拼命回到盐州,裴宣奇怪怎么离开不到两个月秦伯翰就急急回来。

秦伯翰说:“赶紧走,秦家有队人没过洪州。”那里是秦家商道的出关口。

裴宣道:“不会路中有什么事?”

秦伯翰说:“其他时候好说,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我都在这边,有事也该让人通知我一句啊。他们有人知道我去夏州了,那你在盐州有没有听到秦家有人过来?”

裴宣一听,这事蹊跷。问道:“你夏州发觉什么没有?怎么不从那边直接走。”

秦伯翰说:“这不是还有时间,我等了3天,然后直接跑你这里来。盐州你栽了我一样过不去啊。”这是秦家的命,他们必须带回点有用的消息。

裴宣说:“走!”

这时候一个秦家人跑了进来:“好像盐州突然警戒。”

秦伯翰和裴宣对视一眼:“走!”

秦伯翰只留下一句:“让所有人该走走,该伏着就伏着。”

秦伯翰和裴宣带着三个人在大街小巷穿行,这个时候如果被人盯上,他们估计很难逃过去。

秦伯翰说:“北门,赶紧。”这是秦家最关键的后路,那里看门有个伍长是潜伏人员。

秦伯翰和裴宣带着几个人到北门的时候,北门还没关上,那里有几辆马车挡着,士兵正在清理。秦伯翰顾不得了,一边朝着一个伍长一边喊:“军爷,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事要出去,我是老秦啊。”

另外一个伍长说:“没事没事,你们认识啊,今天出不了城了,命令下了,你们还是明天……啊……”他身后的伍长已经洞穿了他的后背。

那伍长大喝:“走!”又砍翻旁边一个人,马车就是他借故留下的,他不知道城内发生什么,他只清楚这几天秦家有人在这里,事情很重要。门晚关一点点就一点点,今天甚至都不是他值守,他找了个理由跑来。

士兵大乱,裴宣和同来的几个抽刀就冲了过去。远处看到这边情形的已经围了过来。

那伍长首先砍翻领头的,也不过能争取一点混乱时间。

伍长两个弟兄一左一右往两边顶过去。裴宣拉着秦伯翰砍掉前面的一个人,又是一换一,他侧身任由对方砍在自己的背上。

伍长砍掉马车上的几匹马绳子,转手挡住旁边冲来的人。“走!”

裴宣和秦伯翰上马,裴宣问:“壮士姓名!”

“宋人!走,婆婆妈妈……个屁啊!”他挡住了三个人,一左一右的弟兄也退不得了。

借着门还未完全关上,裴宣和秦伯翰冲了出去,吊桥正在升起,身后还有厮杀声。

救了裴宣和秦伯翰命的不仅是那些人,还有那座吊桥,西夏兵冲出来的时候,吊桥收了起来。

秦伯翰喊“先往北……”

……

城外一个小客栈,这里是秦家一个点。裴宣刚刚包扎好,秦伯翰牵来四匹马。刚才拉车的马跑不远,这马看着小,速度也不算快,却能长途奔跑。

秦伯翰吩咐客栈主事人:“你们赶紧躲走,这里不一定留得住。不知道这条线是谁出了问题。”

客栈主事人道:“我知道,你们走了我们马上走,4匹马上都有干粮和水,还有金疮药,皮甲记得披上。保重!”

秦伯翰和裴宣道了声:“保重!”

裴宣承认秦家老道,这个客栈在城北,留下的门也是城北,这里实质更远离大宋,很大程度会迷惑西夏人。至于他们得绕远这不是事。

裴宣再次问:“壮士姓名?”

“宋人!”

裴宣不再多言,死了有没有名字有何意义。

秦伯翰路上说:“都是破家之人,苟活于世,何来姓名?”这才是这批人答宋人的最根本的原因,没有和西夏有灭门之恨,谁来做这事。

……

燕小乙正带着一堆骑兵越过哨岗,哨岗最终木波镇不打算留下了。一个冬天的时间,足够哨岗后面修筑各种各样的工事,反正让你难受就好。哨岗却是修好了,每个哨岗顶端会有两堆火,一堆能烧一个晚上,一堆下半夜会灭掉。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选择题,岗哨被拔了,没人,西夏人会不会去续上那堆火,或者灭掉另外一堆,虽然不一定有用,反正这类小机关多设就是。

燕小乙带着哨骑越过去,也是看到哨岗的火没什么变化,他过去转一转看。作为哨骑的营将,他觉得其他人带骑兵来不过哨岗可以,他到了不过去转转实在对不起自己营将的名头。

倒是哨岗两个上去看下火堆具体情况的人,指着远方大喊:“燕头,那边有人追逐,好像是西夏兵再追什么人。大约不到二十人。”

燕小乙一听,还真碰上了,好吧,哨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领着几队就往那个方向冲去,他手里可有三四十号人,这把得赚。

……

秦伯翰和裴宣在拼命跑,前面很长的路没什么事,那里地广人稀,要躲开人不难。但到了边境,大家都严密监防,他们没能躲掉。

他们两个都受了很多箭伤,裴宣把秦伯翰护在身前,用一个小皮盾挡住头,至于其他地方,只能指望皮甲了。

裴宣计算着距离,这个马速他们不一定能跑掉。

裴宣道:“秦伯翰,我也是宋人。”

秦伯翰瞬间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行,盐州情况你给我说得不详细。”

裴宣说:“起码能带回去。”

秦伯翰道:“再等一下。前面有人?”

裴宣愕然看着,那是杨家军的旗帜。裴宣丢了个哨子给秦伯翰:“我吹不动了,你拼命吹!”他们差不多到家了,嘿嘿,也只有杨家军的哨骑才会越过哨岗跑这边来示威吧。

燕小乙听到前方两骑的哨声:“架……冲过去。”

这个哨声他太熟悉了,练兵场上天天吹,不过怎么听着像监军队的哨子,声音太尖锐,其他哨子更沉闷。他以为是他的哨骑有人过去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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