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段祺正扶着葛筱筱在宾馆附近走了一圈,顺便到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又买了一些零食,路过一家百货商店,葛筱筱定要进去看看,于是两人一同走了进去。葛筱筱径直走到买内衣内裤柜台,替段祺正要买汗衫背心及短裤。
段祺正马上阻拦道;“你给我买这个干嘛,我寝室里有的。”
葛筱筱并没有受到阻拦而不买,她自作主张替他挑好一件背心,一条短裤,付好钱,叫服务员包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上楼宾馆的时候,段祺正蹲下身道;“来,我背你上去吧。”
葛筱筱面颊红了红,回头看了一下服务台小姐,见服务台小姐正盯着他们看,就不好意思起来;“不了,还是我走上去吧。”
段祺正知道她很想要自己背她上去,又怕难为情,就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一把将她抱起走上楼去,连开门的时候都没有把她放下来。
走进房间,葛筱筱首先催他去洗澡,说;“你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很难受吧?进去洗一下吧。”随即把刚买来的内衣内裤丢给他。
两天没有洗澡,确实有点不好受。段祺正因为爱好运动,每天要洗澡,甭管有多晚,也不再客气,拿起内衣内裤说了声“谢谢”就进去洗澡。
领到葛筱筱洗澡时,段祺正就打开电视看电视。一会儿只听葛筱筱娇声叫道;“祺正哥,你过来呀……”
段祺正走进浴室,见她脱得只剩下胸罩和一条三角内裤,站在浴缸边,如此看来,毫无疑问,他叫我进来,是要自己帮她洗澡。于是故意取笑道;“奈不成要我把你洗澡。”
葛筱筱暴红着脸,支支吾吾不作声,低着头,身子一扭来扭去,她的行动已经告诉了他。
说实话,这种美差事,非常难得,又不好使。能替美女洗澡,固然是机会难得,有的人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可是,替美女洗澡,首先要有非常非常好的定力;再者,她身上裹着很多伤布,洗的不小心,会把伤布弄隰;洗的重一点,会把她的伤口弄疼;最主要的是要心无杂念。面对的美女,要没有,克制住,谈何容易。试问,天下男子能做的到的,有几个?……
好不容易把她洗好澡,抱到床上放定。他自己去清理打扫浴室,现在葛筱筱身上都是伤,一些琐事只好由他自己来做。等他打扫完毕出来,葛筱筱还正忙着在扣胸罩后背的纽扣,可能是手疼不好使,或许是在等他来使?
段祺正在背后见她始终扣不上去,火了起来,夺掉她的胸罩,甩到一边笑道;“这么麻烦,不要穿了,就这样睡觉好啦。”
“神经病,”葛筱筱撒娇骂道;“快拿来,帮我扣上,这样睡觉我不习惯,多难看呀。”
“呵呵”段祺正笑着说道;“什么难看不难看的,这里又没有别人,我看这样子很好看的呀。”
“坏蛋,流氓,”葛筱筱详装嗔怒撅嘴轻骂道。然后,命令式地说;“快帮我穿上。”
“你骂我流氓,偏不帮你穿上。”段祺正把头一扭说。本来手里拿着的胸罩丢到了隔壁床上。
葛筱筱跳下床去要去拿胸罩,他将她拦住道;“别去拿啦,就这样睡觉吧,”说着将她按到在床上。
段祺正醒来,看一下手表已将近天亮时间,再看一下睡在身边的葛筱筱,见她正睡得酣香,便轻轻起床,走到浴室洗脸。看到昨晚换下的内衣内裤没有洗,想到,她这次前来看我,受了很大的委屈,遭了很多罪,多因我而起。她的手今天还不能下水,反正时间尚早,就把换下的内衣内裤再次洗掉,反正已洗过一次,不在乎再多洗一次。然后,就蹑手蹑脚的走出门,赴约而去。
段祺正走出宾馆天已经拂晓,来到公园,东方开始发白,隐约可以看到晨光。他在公园的假山里兜走着,思忖着,苗裔霞到底会不会来,就算来,她也没有那么早来。他就是不明白其他的女孩都对他很好,很尊重,为什么偏偏她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哪里看自己不顺眼,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好早啊”一声,苗裔霞突然现身。她今天打扮的任就很普通,一套白色运动衫,下面一双白色运动鞋,她的人本来就白,镶穿着一套白衣服白鞋子,很像一个白衣天使,可惜她的人有点胖,脸上麻孔太多,这对她来说,对一个妙龄姑娘来说,或许有点残忍。
段祺正马上回一声,“你也早啊,”随即说道;“我觉得早晨这里的空气特别好,你看多新鲜啊。”
苗裔霞走前几步说道;“是啊,怪不得一些老人一早就喜欢到公园里来散步,来锻炼身体,原来公园里真的有独到之处。”
段祺正暗道,看她现在说话的态度,面带笑容,温暖,儒雅,往日的霸气,豪气都到哪里去拉?他们哪里是像是来打斗的啊,趁机试探着问道;“我们今天一定要进行比试吗?”
苗裔霞低下头,脸颊微有薄红,说道;“既然已经来了,难得的机会,有何不可。”
段祺正暗忖道,看来她是势在必行,一定要和自己比试,也好,不与她比试,她还真的会认为我是东亚病夫呢,以后会更嚣张,目中无人。于是说道;“既然你一定要比试,我们来都已经来啦,就快点结束,被别人看到多不好,如果给熟人看到会传扬出去。我们就以“三招”定胜负,你说如何?”
苗裔霞听到三招定胜负,立即赞同,说道;“好啊,就以三招定输赢。”
段祺正微微一笑说道;“现在你可以出手啦。”
苗裔霞抬头望向空中问道;“为什么要我先出手?”
段祺正开玩笑的说道;“别客气,还是你先出手吧,我们一清早的相约在公园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情人相会呢。”
苗裔霞听后并没有恼火,也没有出手,“哼哼”冷笑两声说道;“你身边多的是美女,哪会看上我这个丑女。怎么,没有把你的姘妇带来看热闹?舍不得让她一大早起来吧?”
段祺正听后立即反驳道;“你说的什么话呀?这么难听,‘姘妇,’你会不会用词啦,何况我们都是清白的。”
苗裔霞听了立即来了火,鼻子里“哼”出一声,语带嗔怒道;“不是姘妇,那是什么?你们结婚了吗?顶过婚了吗?哦……,应该说是情人是否,不要脸。”
段祺正见她说自己不要脸,并没有想解释,有些事情别人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吧。他本想用和颜悦色婉言相劝来化解今天的比试打斗,听她出言尖薄,咄咄逼人,用词粗鲁,不禁也有点嗔怒起来,说道;“谁不要脸啦,你说话总是带刺,负点责任好不好,我说过,我们是清白的。”
“我说话不负责任,你们孤男寡女开宾馆,同居一室,白天黑夜的鬼魂在一起,,还说……清白,说给谁听啦。苗裔霞越说越激动,眼圈一红,眼眶含泪,再也按耐不住,“你们见鬼去吧!”突然,“呼,”的一拳直往他的面颊打去。
段祺正一惊,急忙一个风低头,闪身险避这一拳,要不是他们离得较远,实难避过这一拳。
苗裔霞一拳打出,没有打到他,霎时间一呆。立即抢步而上,两掌如钩,和身扑出,向他肩头抓落。
段祺正斜身急避,刚好从她的左抓下闪过,险到极点。
苗裔霞,一拳,二抓,两招出击,没有打到他,心里同时感到惊讶,原来他不但会武功,还身手不凡,心里有点浮躁。她再一次左拳右掌同时出击,拳风呼呼,霎时间打出五六下。
段祺正接了她两招,知道她身手不凡,怪不得如此猖獗,敢欺负男同学,还逼我比试。不敢怠慢,严阵以待,左闪右避,尽连衣角也没给打到半点,紧握着双拳,对她犹如暴风般的拳招,不招不架,只是闪电般侧身闪避。
三招打出,连衣角都没有打到,见他始终不还手,苗裔霞恼羞成怒,好强之心腾起。顾不得有约在先,突然变招,连忙一个旋身,飞身窜起,踢出连怀腿。
段祺正遵守若言,刚要收手,见她连怀腿已踢出,如此不守信用,非常恼火,来不及喝斥,来不及多想,来不及躲避,斜身扑倒,就地一滚,曶的一下弹起,迅疾蹲身、旋转、一记扫荡腿,秋风扫落叶,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连缀起来,一气而成,时间恰到好处。只听到,“蓬”的一声,她两脚朝天,摔在地上。
原来苗裔霞从悬空中踢出连怀腿,速度之快,但她身子悬空不能掌握方位,只能直径而下。就在她落地、人还没有站稳的煞那间,段祺正的腿已经扫到,她来不及避让。
听到“蓬”的一声,看到她摔在地上没有立即起来。段祺正就有点担心,恐怕她摔得不轻,走过去想去扶她。
就在这时,苗裔霞一个反弹起身,站了起来,她没有拍打身上的灰尘,衣袖擦泪,转身就走。
苗裔霞虽则是受到自己的亲爷爷嫡传武功,但她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武刀弄抢,她的家里人本来就不赞成。小时候,她的爷爷叫她哥哥学武时,她嚷嚷着坚毅要学。她爷爷见她坚毅要学,人又生的粗鲁,虽是个女孩子,却是一块学武的料,心想,学点武功,防防身也好,就同意了。
苗裔霞学了武功,没有用武之地,她跟谁去打,跟谁去比试呢,跟谁去切磋呢?没有学过武功的男生几下就给她打垮了,所以她虽然刻苦学武,到底自己有多少本事,能对付什么样的角色,只有她的爷爷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