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正是家里的长子,他的父母每天要到队里参加劳动,他读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兼管家里的全部家务事,每天上午提早一节课来家里烧中饭,照顾弟妹,洗衣服、喂猪,割草,砍柴,样样都干。
相比而言,谢梦莹要比段祺正幸福得多,她有两个哥哥,父母对她痛爱有加。但她很懂事,除了读书学习,有空闲时间,就帮着家里做事。每天都无庸赘述的把该做的事先做好,然后再做作业,有时候还要跟着父亲上山采草药。
常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男女之间的事,从来都不用人教,只要懂事了,就会知道,就会向往。
挣脱不掉,谢梦莹慢慢地不再挣脱。就在这时,当两人的视线相对的刹那间,谢梦莹的心里蓦然荡起一波涟漪,对眼前这个英俊的男生确实让她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的脸颊突然涨得鲜嫩欲滴,嘴唇翕动,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同时,段祺正似乎也读懂了谢梦莹的目光深处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他慢慢地将她搂紧,胆子也愈发越大,低下头吻她的额角。
谢梦莹顿时仓皇迷乱,惘然若失,脑子一片空白,要想挣脱,却欲罢不能。对眼前这个将成年的小伙子,她是钦佩有加,也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毋庸置疑,她已经喜欢上了他。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父亲面前苦苦相求,把他留宿到今晚,白天早就送他回家去了。这两天她寸步不离,煎药熬汤,心甘情愿地照顾他。少男少女同居一间,她自己睡地铺。
美丽的诱惑,就像一块巨石猛撞击着段祺正的心灵,使他得寸进尺,从她的额上吻到了她的唇……蜻蜓滴水的亲吻,两人同时一栗。
“你的……脚?”谢梦莹喘气紧促,半天却迸出了一句关心的话儿。
“没事的。”蜻蜓滴水的接吻,实质上是投石问路。段祺正毕竟不敢大胆妄为,再说自己是在她家里养伤。如此听来并无大碍,胆子愈发大了,一下子包裹了她的唇。
“呜呜呜,”这突如其来,谢梦莹虽然心里已有所准备,出于姑娘家害羞的本能,想把唇逃脱出来,却被全城封锁。下一秒,就蜜加配合了。
初吻,持续了很久……两人都有同感赏到了人生中最甜蜜最幸福的滋润。是外面的脚步声,才导致他们的分开。
“这么晚了,外面还有人。”段祺正说道。
“快睡吧,时间不早了。”谢梦莹说着腮边微微发红。
“你睡地铺,”段祺正幽幽说道,“叫我如何睡的安稳。”
“昨晚,我也睡地铺,”谢梦莹反问说,“你不是睡的很安稳嘛。”
“昨晚我的神志不清,恍惚迷离,”段祺正辩解说,“什么都不知道,那情况不一样得。”
“晚上,你也装着迷离恍惚好啦。”谢梦莹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那不行,”段祺正说,“其实,晚上你不用照顾我也行,地上睡着不舒服,去你妈那里睡吧。”
“说得到轻巧,”谢梦莹一憋嘴说,“你得脚不能动弹,没人照料行吗?再说,我们家只有两间正屋,两间披屋;东边一间,前半间,住着大哥大嫂,他们去年刚结婚;后半间,爸妈住着;这间的前半间我二哥住着;这半间我跟妹妹住着,妹妹昨天给我打发到姥姥家里去了;一件披屋分给大哥做厨房,另一件我们做厨房,你说,叫我睡到哪里去?”
“当然睡床上了。”段祺正用手拍拍床板嘻皮笑脸说道;“你看,这么大的一张床铺,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咱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真比你睡地铺强吧。”
“这不同,”谢梦莹分释说,“我们同睡一张床,成何体统。睡地铺就不一样了,如果被我爸妈看到,骂也给他们骂死了。”
“现在你爸妈早就睡着啦,”段祺正坚持着说,“明天早上,你早点起来,神不知鬼不觉,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那也不行,”谢梦莹羞涩说,“或且你这么坏,谁会放心了。”
“哈哈哈,我坏吗?”段祺正说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中间可以放一碗水,我们学梁山伯与祝英台样,这下你真可放心了吧。”
“不行就是不行,”谢梦莹连连摇头说不行,“快睡吧,时候不早啦。”
麻烦事还是会生出来的。正准备要睡觉,段祺正忽然说他要尿尿。昏迷至今还没有尿过,现在要尿尿也是很正常。那个年代没有清水马桶,晚上都用尿盆,放在房间的角落。谢梦莹陪着他,除了照顾他,还有就是防范他这一点。因为他的脚不能动弹,不能下床。尿尿还可以自行解决,把尿盆放在床边,自己可以拿,如果半夜要大便,那就麻烦了,必须得有人扶着他去。
谢梦莹既然已经喜欢上了他,照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是心甘情愿,义不容辞。同睡一间屋,不避男女之嫌,照顾他,她在她父亲那里是下了真功夫的。
她的父亲虽则是个比较前卫的人,左邻右居,生产队里,就算大队里的一些干部,对他父亲的印象都很好。她的母亲是个道道地地的庄稼人,百事不管,就知道干活,从早干起干到天黑,奇怪,不知道累。家里来了亲戚朋友,她都不管,不过问,就算她娘家的人来了,有啥吃啥,队里出工的时间到了,她照样农具一攥去干活,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她父亲说了算。
作为谢梦莹的父亲,确实也很为难;女儿不避嫌,要同睡一屋,坚毅要去照顾他。虽则是同学,男女授受不亲,按当时的年代,他们也不算小了,他自然不会同意女儿这么做,也不成体统。但病人确实需要有人照顾,总不成自己去照顾他吧。既然已经救人一命,好事做到底,念佛念西天,半途而废,丢下病人不管不是他的为人。好在,他对自己的女儿信得过,家里四个儿女算对她最宠爱了;她听话,聪明,漂亮,学习好,各方面没什么可批评的。在女儿恳切请求下,坚毅下,最终他也只好勉强同意。不够,谢梦莹在父亲面前再三作了保证,绝不会出轨的事发生。
毋庸置疑,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人或讨厌这个人,不管男女,在你家里养伤叫你去照顾,服持,打死都不干。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心爱的人,就大不一样了,谢梦莹是去向父亲那里恳切请求来的。
听到他要尿尿,谢梦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而且愈发愈红,头都不敢抬起来。她攥起尿盆离得老远递过去,不敢正眼相视。
稍刻,没人接。
“快拿去,”谢梦莹任就不敢抬头催道。
片刻过去,还是没人接。
“不接,我放回去了。”
下一秒,还是没人接。
谢梦莹赌气把尿盆放了回去,回转身低眉顺眼地瞪了他一眼。
“离得那么远,我哪里撂得到吗。”段祺正找理由说,还是他有理。“唉,要是不情愿,那就算啦,,要不自己下床,要不尿到床上算了。”说的是甚么鸟话哦。
“有本事,你就尿在床上。”谢梦莹想钻进地铺睡觉,不予理睬。
忽然“吱呀,”一声,段祺正坐了起来,做了一个假动作,装着要下床。
“你要干嘛,”谢梦莹果然中计,一个箭步奔过去予以阻拦,却再也脱不了身。
确实,少男少女同居一室,同房不同床,“得得,敲木床,”有点可惜。何况他们是**,情犊已经初开得年轻人。
“睡到床上来好吗,”段祺正趁机拉住她的手苑尔劝说;“我保证不碰你,你睡在地上,我心里很不舒服。”
“不要,”谢梦莹很干脆回绝,“你使诡计,我偏不。”
“真的假的呀,”段祺正忽然颓然说道,“不使诡计,我又奈何不了你。”
“你现在能奈何的了我吗?”谢梦莹并不妥协,“放我回去或许还可以考虑……”
“那你转过身来,我就放你。”段祺正当然知道她是骗自己的,一旦放了她,就甭想抓得住她啦。
谢梦莹僵硬着身子不肯转过身来,段祺正采取硬办法把她扳转过来,发现她的脸颊通红,却始终不敢正眼看自己,好像她做了亏心事似的,心里感到非常蹊跷。他揣摩片刻,心里起了怀疑,莫非是她自己给我换的……看到她如此的窘迫样,愈发觉得的可爱。既然她这么怕羞,我偏要刺激她,让她以后看见我就脸红,那多有趣。撒了个谎,打了个伏击,谢梦莹果然又上了当。
谢梦莹连续上当,倒并不是她的智商低,他们两个人的智商目前是旗鼓相当。只是她没有段祺正那么调皮,脸皮厚,主要原因还是关心则乱。段祺正连连得手,还不是仗着有伤在身,利用了她的弱点。
审时度势,如果谢梦莹反抗强力,自然可以挣脱掉,段祺正也不会勉强,更不会像芒刺在背似的浮躁。因为他们已经尝试过了一次,尝到了甜头,初吻……
段祺正虽然年龄不大,但他的个子从小就长得高,喜欢运动,肌肉发达,看上去已像个年轻小伙子。脚虽不能动弹,托起谢梦莹的身子轻而易举。再度接吻中,两人已吻得春意盎然。谢梦莹腮边的羞涩越加浓重,几乎已经衣衫褴楼。因为是夏天,幸好那天不是很闷热,谢梦莹已经香汗淋漓,段祺正也满身是汗。那个年代没有电风扇,全靠芭蕉扇摇摇,再热,他们还在热吻。也不知道是段祺正的手触碰到了她的何处,一抹娇柔羞赧的晕红蔓延上了她细腻的嫩颊,谢梦莹一阵颤栗。
段祺正更是心神荡漾,温香暖玉情怀激荡,忍不住脱口而出;“让我瞧瞧你的身子好吗?”
“你说什么?”谢梦莹娇叱问道。但她却娇臊无比,面庞暴红,轻轻扭动身子显露出少女柔软羞涩之态。
“你的身子到底有多美!”段祺正见了越发的想一饱眼福,恳求着说,“让我瞧瞧好不好嘛?”
“不行,”谢梦莹拒绝说道,“你别得寸进尺。”
“先征求你的同意,”段祺正说,“你不肯,我只好用强了。”
“你敢!”谢梦莹恶狠狠地瞪了段祺正一眼,只是她嗔怒的目光非但没有让他害怕,反而让他愈发胆大妄为。
“没有我不敢的,”段祺正说干就干,他把谢梦莹凭空托起来,然后把她放在他的大腿上,马上就要付之行动。
“不要,快放手,”谢梦莹急了,“再不放手,我要喊了。”
“哈哈,你喊呀,”段祺正轻声噘笑说,“你爸妈早就酣睡了。
“等等……”
谢梦莹只好叫了一个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