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也不告诉,有那么秘密吗?”白暇得不到信任感到委屈,诉说道;“人家对你十分,你给了我几分?你倒好,隐藏的那么深,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你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到处找你,去你寝室里打听,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信息,以泪洗脸,食不甘味,心神不定,夜里做梦都在找你。你却这么狠心,这么绝情,一个大男人竟然玩藏匿起来了……
白暇讲到伤心处,猛然地抢过酒瓶,倒了小半杯白兰地,然后,一口喝下,她还要继续倒第二杯。段祺正见状,动作比她快,抢过酒瓶,劝她不能再喝。白暇不依,走过来掠夺。段祺正不给,手攥着酒瓶站立起来,并把酒瓶举得高高的。他身高一米八出头,比白暇高出十几公分,白暇哪里还掠夺得到。但她坚毅还是要掠夺酒瓶,踮起脚尖,两手扳着他的一只手。段祺正轻轻一动,想侧身,避开她的双手,不料,白暇踮起的脚尖站立不稳,向前扑去。
段祺正本是习武之人,眼明手快,出于本能,以闪电般的速度,连酒瓶都来不及放下,疾速抱住了她。一上一下仰目相对,霎时间,连空气都凝固了……白暇好像没有了力气站起来,只是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脸颊暴红。段祺正似乎也不肯放手,望着她那水灵的美眸,姹紫嫣红的粉脸,迷人的酒窝,薄红的嘴唇,高耸的**,是那么的撩拨人心。只感到喉咙干燥,心跳,方寸错乱,恍惚缥缈。下一秒,总与……总与他们吻在了一起……
段祺正虽对白暇有特种的好感,毕竟他顾虑多多。第一;她家的条件太优等,她又长得那么漂亮,有了楚娇的前车之鉴,怕重滔覆辙。第二;葛筱筱对他已经表示了爱意,自己也蛮喜欢她的,如果现在抛弃葛筱筱,与白暇相爱,那自己岂非成了见一个爱一个贪得无厌的男子。第三;白暇的父母是否会同意?
他心里承认,自己接触过的恋爱过的几个姑娘,虽然都很有姿色,但与白暇孋美还差了一点。他也承认,喜欢白暇要多一点。
他震慑心神,把白暇冉冉地扶起来,温煦劝道;“别喝烈酒,好不好。”
白暇坐到位子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噙着泪水说;“两年前的那天晚上承蒙你舍身相救,未受欺辱,使我保住了清白之身。我父母为报你相救之恩,到处打听,责怨我,连你的尊姓大名都未曾问的。因为我们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又不知道你是哪个镇,哪个村的,所以一直没有打听到你的消息。事隔两年,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同一所学校读大学。这真是,穿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做梦都不会想到的。要不是那天我去取信,你也在拿信,还不知道我们今生是否有缘相见,说来真的要谢谢www。。Com老天爷对我们的安排。
我们通过多次的接触,看电影,吃夜宵,游泳,打网球,月光下慢步闲谈,等等,我们谈的也很投机对吗。你也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我的,偏偏在我将要毕业快要离去的时候,你就不理我了,还说,长痛不如短痛,等等的话,你说,叫我承受得了吗?”
白暇边哭边说,越说越伤心,泪如涕泗滂沱,哭的坐也坐不住了。
段祺正见状,马上走过去安慰,却被白暇一把推掉。她猛然的抢过段祺正的酒杯,把酒杯里所有的白兰地酒一饮而尽。然后,停止了哭泣,她自我的讲起两年前那天晚上的经过;
“她有一个很要好的表姐,去年刚结婚,嫁到离家比较远的一个乡镇。那天她接到表姐的打电话,邀请她,说她很想她,因为表姐家里走不开,我就去了。跟母亲说好的,晚上不回家。在表姐家里吃过晚饭,表姐陪着我到外面逛了一圈,回家后已经八点超出。忽听得门外有人在叫表姐夫,原来他们叫表姐夫去打麻将,三缺一。表姐夫本来就很喜欢打麻将,那天可能是我在,他没有出去,看家。听到来叫人说,“三缺一,”脚低痒痒,蠢蠢欲动。为了表姐夫打麻将的事,他们小两口已吵过几次架。当时我表姐就不同意他去打麻将,不让他出去。可是外面的人催的紧,叫得急,表姐夫放不下面子,也是麻将瘾作梗,不管我表姐阻拦,拿起衣服就要出去。表姐慌忙上前阻拦,却被东西绊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手还是拉着表姐夫的衣角,就是不让他出去。表姐夫来了火,失去了理智,不管表姐摔在地上,狠狠地一掌打掉表姐拉着他衣角的手,蛮横的破门而去。
表姐当时气极了,哭泣着整理好几件衣服连夜要回娘家。我也为表姐生闷气,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来。表姐推出一辆半新旧自行车,关好门,带着我出发。那晚是月亮夜,表姐还在气头上,骑得比较快,蹬的很重。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平,自行车的链条突然脱落了。表姐怨毒的说,自行车的链条一直都很松弛,经常会脱落,对你表姐夫讲过好几次,把链条修短一点,可表姐夫一直没放在心上。那晚自行车也很欺负人,女人家对这个东西本来就很外行,链条上上去要花费很多时间,上上去后还要找地方洗手,这样折腾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干脆自行车的轮胎破了。那时我们已经骑出了很远,如果再打道回府,我可以到自己的家了,两头的路各分千秋,再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心里虽然很害怕,但在逼上梁山之下无从选择,借着月色明亮急急地赶路。就在快走到那晚出事的地方,被后面悄声而来的四个流氓追上,当时我已经吓懵啦。”白暇讲述时泪不断滴,但她不拿餐巾纸擦泪水,情愿让泪水在脸上淌漾。讲述完,整个人成了泪人。
段祺正默默地聆听着,见她哭成泪人,于心不忍。当他看到白暇渴求的眼神,分明在责怪他冷酷无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就再也坐不住了。等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白暇身子一转,背朝他,却哭泣的愈发的伤心。他给谢梦莹,楚娇,孟玉蝶都擦过泪水,有点懂女孩子的心意,在白暇面前他可算得是“情场老手,”感受得出来,她其实是在撒娇,责怪自己。
他方寸意乱,踯躅不定……他心里很清楚,晚上将决定——也就是说,葛筱筱和白暇两人从中要做出一个选择,反正不管自己怎么选择,都要得罪一方,伤害一方,这叫我如何是好……
白暇不停的哭泣,见段祺正站在她身旁没有理她,愈发的悲戚,声音都有点嘶哑,身子缩成一团,慢慢的往下沉。
段祺正正在犹豫,瞥眼看到白暇的身子正往凳子下坠,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按住,然后,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到她的位子上,让她坐在他的兜里,慢慢的将她搂紧,抱紧,抱得紧紧的!
段祺正就这样抱着她坐在凳子上轻轻地摇着,谁也没有说话,不知沉默了多久。白暇缓缓地抬起头来轻声问道;“你不喜欢我!”
“不!……段祺正无法否认不喜欢她,“我喜欢你。”
“你有过未婚妻对吗?”白暇问道。
“可以这么说”提起未婚妻段祺正有点沮丧,随即想起楚娇的那封信。颓丧说道;“那天的信就是所谓的未婚妻,(女朋友)寄给我的,下个星期她却要和另外一个男人订婚了。
“为什么?”白暇听了惊愕地问道,“是她不要你的,还是你要她了?”
“都不是,”段祺正颓然地否认,恨恨说道。“我们两个人都没有错,错的是她的父亲,她父亲是个非常固执的人,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白暇听得越发的糊涂,坐直身子想问个究竟。段祺正以为她要下去,两手松开,等着她下去……
“干嘛?”白暇抬起美眸娇滴说道,“才让我坐了多长时间,就不让我坐了。”她说着扭动身子坐的更稳健一点,唯恐被推下去,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可以说得明白一点。”
“唉……”段祺正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把身子坐的端正点,正要开口说话。
白暇插话问道;“我坐在你兜里,你是否很累?”
“不累!”段祺正摇摇头把她抱的更紧点说道;“说来话长,你真的很想听吗?”
“嗯,”白暇的头像鸡啄米一样颠着,然后靠向他怀里,头都没抬便道;“想听,很想听。”
段祺正两指如弓很轻地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真拿你没有办法。”只好续道;“那天的这封信就是我的女朋友写给我的,她叫楚娇,跟你长得差不多漂亮,比我小三岁……我们非常地相爱。”
“她是不是你的初恋?”白暇忍不住又问道。
“她不是我的初恋,”段祺正说,我的初恋是……他倏然停住,不愿意讲下去,哀求道,“饶了我吧,我们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不完的,讲起来会牵动很多的事和人,我不想再提以往的伤心事。”
“不嘛,”白暇使劲撒娇,缠绵着问道,“你的初恋是谁?”
“我和楚娇不但同村,还同一个生产队。”段祺正抛不过她,只好讲下去;“她和你一样也是家里的最小,她是知青,长得很秀气,聪明,是个很孝顺的好女孩。她家里的条件很好,父亲在都市工作,工资很高。她父亲三个月的工资,可以抵上农村一个正劳力的全年收入。当时我家的条件很差,无法与她家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