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是与世隔绝的理想乡。
哪怕在saber失败之后,她的传说里,很多人也认为她死亡,而是认为她在其中长眠,终究会有回归的一天。
在持有剑鞘的时候,saber不会衰老,还能持续性的治愈伤势,也正是在失去它之后,亚瑟王失败的宿命也开始了。
而阿瓦隆真正的力量,也在于真名解放之后,它会展开只有一人的防御结界,将saber置身于这个妖精的理想乡里。
免除任何干涉。
任何干涉,这四个字的含金量在型月就不必多言了。
物理上的干涉也好,平行世界的干扰也好,甚至是来自其他次元的通讯信号,都会被屏蔽掉。
这是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比拟的最强守护。
就连型月官方的外挂,魔法都不起作用。
哪怕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也不可能攻破。
在展开这个结界的时候,只要saber本身的魔力没有用完,她就是无敌的。
理所当然,莫德雷德的宝具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发现这点后,莫德雷德也主动停下了宝具的解放。
“缩头乌龟。”
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等待着saber出来。
阿瓦隆确实是无敌的,但也仅此而已,除非saber决定放弃这场圣杯战争不再出来,否则,她还是要面临战斗。
在莫德雷德没有耍阴招的情况下她输了一次,就算能苟延残喘之后,她出来就会改变这个结局吗?
像吉尔伽美什那样狂妄而大意的人总是少数的。
saber也明白了这一点,主动解除了阿瓦隆,不过,她刚刚的解放也不能说是全无战果,至少她腹部的伤势已经被治愈到了不影响战斗的程度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呼唤切嗣吗?或者寻求令咒的支援,可这样,自己就能获胜吗?
saber喘着气,或许是顾忌阿瓦隆的缘故,莫德雷德的作风也有所减缓,并没有立马攻上来,而是慢慢的逼近。
解放宝具对saber无用的话,用水磨功夫一点点的增添伤势,磨砺自己的爪牙,等待敌人自己溃败,也是狩猎的常识。
saber也得以空出一点时间来思考莫德雷德的愿望。
那个逆子,所怀抱的祈愿居然只是公平竞争,那她想从成为王这件事上获得什么呢?
那是一份不能解脱的责任,自己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了,可也许,不懂人心就是自己的弊端,莫德雷德如此笃定能超越自己,是因为她更有把握当上一个优秀的王吗?
见证了伊斯坎达尔的王道之后,saber终于不认为王这个词语,需要完美无缺了,这样说来莫德雷德确实具备一些暴君的特质,冷酷,狂妄,在感情上冲动又随意。
放在以前,saber不认为这是王所应该具备的东西,但现在,她也有所改观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她不可能把不列颠的未来放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上。
saber看向莫德雷德的眼神中,稍微多了一丝认可,但很快又被决然的坚毅给取代了。
旁观了这一切的迦尔纳朝着罗兰告辞。
“抱歉,御主有命,我要先走了。”
“哦哦,请吧。”
罗兰摆摆手,拉着玉藻前,让开了道路。
迦尔纳就这样轻巧的跃到了saber和莫德雷德中央,对saber说道:“骑士王,既然过去都已经粉碎,不如把目光从王位上挪开,认真的看一下他人的内心如何?”
面对这样真心的建议,已经魔怔的saber只感觉迦尔纳也在嘲讽自己。
还没有经历四战的结束,从梦想与现实的双重打击醒过来,又在五站的日常相处中逐渐找回人性的saber还是相当敏感且偏激的。
所以她只是举起了剑刃。
“这样啊……我果然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
迦尔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命运渴望看到这样的一幕吧,明明只要好好谈谈心就可以理解对方,却还是要兵刃相向。
神也好,人类也好,我们总是重复着相同的错误。
等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再为自己曾经的年轻气盛而悔恨,迦尔纳不在犹豫,手中所握的神枪上闪耀起了日轮一样华贵的炎光。
炙热的气息以他为源头逐渐扩散开来,他没有说任何话语,但不论是saber还是莫德雷德,都能感知到他高昂的斗志,还有,清晰的杀意。
“ncer!你想抢走我的猎物吗?”
莫德雷德愤怒的咆哮起来,但ncer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冲向了saber,下一刻,激越的金属争鸣之声便再次响起!
面对迦尔纳的如此,saber只能猝不及防的举起圣剑,勉强挡下,用碧绿色的眼眸不断捕捉着枪尖的轨迹,依靠直觉做出回击。
有过交手的经历后,知道自己再技术上被碾压后,saber依然贯彻着用直感应对一切的战术。
虽然粗糙,但确实很有效。
二人顷刻间,武器就相撞了许多次,仅仅是抬手的余波,都掀起了锐利的风暴。
一时间,肉眼不可视的神速成为了战斗的主调,罡风四溢,呼啸着,撕裂了大气,发出了尖锐凄厉的哀嚎声。
在双方的规格下,普通的攻击之间,就足以掀起灾厄的风暴。
可这一次,占上风的是迦尔纳了。
不仅是技术上,也是参数上的,这导致迦尔纳的战斗风格也狂暴,主动了许多。
双方的御主都有所更换,导致他们的参数都变化了,不过,就像驾驶员的弱小反而更能衬托机体的技术一样,御主被拉到同一水平后,saber毋庸置疑的陷入了劣势之中。
saber连迦尔纳的一击都不敢硬吃下,只能依靠直觉巧妙的震开,参数那微小的变化并没有影响ncer的力量,那闪烁着灼热之炎的神枪,只要挨到一下,自己就会遭受重创,更何况,ncer的攻击频率和速度都要比自己快得多。
但saber并没有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中呆上多久,因为,另一个被忽略的人已经扑了上来。
“ncer!你在对……我的猎物做什么啊!”
莫德雷德低沉嘶哑的嗓音与砍下来的银白色大剑一同落了下来,但迦尔纳只是身体微微下伏,用自己的黄金甲,不痛不痒的扛了下来。
“只是御主的命令而已,但既然他如此期望了,我也只会遵从。”
迦尔纳淡淡的解释道,“我会杀了saber,你对此有什么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