酢香手姬的想法,陈晓也能了解一二。
这让他很是惊讶,其实酢香手姬说出这番话来也有陈晓的引导。
但酢香手姬一界女流,又没有被作为君王教导过,能有此番见解已是非常不易。
不过多少是如了陈晓的意,陈晓装作犹豫了片刻,最终好似有些无奈的应了。
“皇女聪慧大义,让本官着实佩服。只是……”
陈晓卖了个关子,永远的看到酢香手姬的着急,才不在耍弄她。
“八万唐军是不能登上扶桑岛的,皇女想要威慑苏我入鹿等一些有异心之人,本官倒是可以成全你。”
“八万唐军不登岛,只是将扶桑围住。这样既能威慑了有异心之人,又不怕苏我入鹿逃跑。”
“而苏我入鹿还是交给薛将军对付,皇女以为如何?”
酢香手姬自然惊喜不已,陈晓的方法甚是好。
其实八万唐军入岛,她也不可能全无忧虑,毕竟如陈晓所说,这八万唐军想要将扶桑彻底灭国,都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只是无奈之下,便只能相信大唐没有灭了扶桑之意,现在听陈晓这般言语,听着便对扶桑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自然也更加的放心了。
酢香手姬再次跪拜在地,这一次的情绪却是兴奋激动极了。
“酢香手姬多谢陈大人。”
陈晓爽朗一笑,将酢香手姬扶了起来。
“皇女要谢就谢陛下吧,本官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酢香手姬心中大事已放,心情开阔了不少,就连薛万彻她都没有功夫多想了。
陈晓好似也没有之前那般情绪不好了,一时之间,主殿里面气氛倒是和睦。
只是,陈晓的近卫突然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步伐匆匆,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
酢香手姬心中疑惑,这个近卫好似就是上次他见到那位,是来给陈晓传消息的,这般着急忙慌的,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不知道为何,酢香手姬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是事情会有什么变故?
她紧紧的盯着陈晓,想要通过陈晓的面部表情,看出一些什么来。知晓这个事情的严重程度。
只见近卫在陈晓耳朵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陈晓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化,眉头紧皱,嘴唇微张,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
酢香手姬见到陈晓的变化的时候,已经觉得不妙。在看到陈晓神情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莫非这事儿与她有关?若非如此,陈晓这么看她干什么?
近卫很快将事情汇报完毕,陈晓有些同情的看了酢香手姬一眼。
酢香手姬有些无奈,强颜欢笑的道:“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这样怪让在下担心的。”
陈晓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不忍,但还是觉得告诉她为好。
“本官刚刚得到消息,圣德太子怕是不好,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应该无误。”
酢香手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则消息,但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是完全不相信的。
“陈大人莫要开这样的玩笑,我走的时候,皇兄还好好的呢,而且他年纪轻轻,没病没灶的,不可能出什么事情。”
陈晓看她完全不信,心中更是同情了。
“皇女还是速速回宫吧,不然可能见不到圣德太子最后一面。圣德太子气血攻心,中风了,命不久矣。”
酢香手姬看陈晓这么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渐渐收了,她还是觉得不能相信,但见陈晓这般信誓旦旦,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不,不可能的,你骗我有什么好处吗?我皇兄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中风呢,中风不都是年纪大的才得吗?”
酢香手姬心情很是复杂,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语气,她没有听出来她语气中的不妥,心中只觉得晴天霹雳。
一边她又坚信,一向身体健康的皇兄怎么可能会得中风。一面又觉得陈晓不可能为这个事儿骗她。
陈晓没有在意她的冒犯,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做再多劝。
酢香手姬神情恍惚的跌坐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突然爬了起来,向外面跑去。
“本官已吩咐人将你的马车送到门口了,赶紧回宫去吧。”
酢香手姬已经完全听不到陈晓的话了,她一路狂奔到门口,这次没有任何人在阻拦她,她的侍女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着,但依旧被酢香手姬甩开了。
在门口看到她的马车,便径直爬了上去,完全没有在意她自己的形象。
她钻进马车内都来不及坐稳,便冲着马夫大喊着:“快回飞鸟城的皇宫,以最快的速度,不然本宫饶不了你。”
这车夫是她自己的人,所以还算听话,酢香手姬说走,他便也没有等身后马上就要到马车前的侍女。
马鞭一甩,马长嘶一声,便向远处奔去。
酢香手姬没有坐稳,径直朝后倒去,但她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怪罪马夫,只催促着他快点儿,再快点儿。
马车飞奔而去,只徒留一地飞尘和一个泪流满面的侍女。
“公主,公主,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只是酢香手姬如何还能听到侍女的话,早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这个侍女满脸泪花的看向周围高大威猛的唐军,瑟瑟发抖,但她没有马车,公主把她丢下了,她又该如何是好呀?
……
待酢香手姬走了以后,薛万彻将军神色如常的迈步进了大殿,向陈晓行了一礼。
“陈大人,酢香手姬已经离开,只是把他侍女落这儿了。”
说到这儿薛万彻有些好笑,语气中也满是笑意。
“哈哈,那小侍女现在在门口哭呢,还一直喊着公主公主的,可怜她的公主,已经不要她了,扔下她独自跑了。”
陈晓对一个侍女不感兴趣,这是见薛将军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能被这个小事儿逗成这个样子,也是觉得好笑。
他也没理疯狂嘲笑着一个小侍女的薛万彻,闭着眼睛,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薛万彻已经止住了笑意,有些好奇的问些陈晓:“陈大人在想什么,一切如陈大人所料,接下来按计划走不就行了。”
说起来薛万彻是非常的佩服陈晓的,什么叫算无遗策,他如今可算是真正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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