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回来了?”
苏我日向站起身来迎接酢香手姬,似乎很是兴奋的模样。
只是酢香手姬表现极不自然,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
苏我日向眼眸深沉,脸上的表情也淡了,嘴角微微下撇,声音有些僵硬。
“陛下这是没成功?”
酢香手姬皱着眉头,刚刚还有些心虚,但一直被这么捧着,突然这么被苏我日向这么逼问,心虚也变成了不爽了。
“陈晓和薛万彻都不在,去左渡岛了,说是收拾准备回大唐了。现在唐军没有主事人,做不了主。”
“收拾回大唐?这么说你信了?”
酢香手姬听着苏我日向带着嘲讽意味的话,更生气了。
只是她现在也没粮,皇宫也被烧了,现在只能住在苏我家,还得给他这个家主面子,不得不忍了下来。
“信与不信有什么重要的?不管信不信,他们这么说了,我们就得信。”
苏我日向诧异的看了酢香手姬一眼,没有到这个他眼中没脑子的蠢货,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陛下看来也与陈大人关系不怎么样啊,不然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饿死?”
酢香手姬眼神似火,似乎要将敢阴阳怪气的苏我日向杀死。
她内心很是恼怒,她再怎么蠢也知道了苏我日向这是不装了,察觉到她与陈晓的关系比较一般,觉得没有了利用价值便要撕破脸了。
“苏我日向,伪装的真好啊,不装了?是不是觉得本宫没有利用价值了?”
酢香手姬怒极反笑,死死的盯着此苏我日向。
“你敢确定陈晓回到左渡岛是借口吗?我去高士郡找过了,陈晓是真的不在,薛万彻也不在。”
酢香手姬看着苏我日向眼神变换,冷笑一声。
“就算那真的是个借口,为何陈晓要说这么一个借口,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直接拒绝本宫的提议,本宫又不可能逼迫的了他。”
“他说这么一个借口,是不想和本宫光明正大的为敌。你说,本宫要是跟他们说,苏我家族是乱臣贼子,陈晓会不会将苏我家的灭了?”
“本宫要是死了,更好。陈晓找到一个更好的理由,将苏我家族屠戮殆尽。”
苏我日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之前的伪装已然尽数摘下。
他坐在桌上,微微低着头,让人一下子看不到他的表情。
酢香手姬有些得意,她也算是突然聪明了一回,知道应该怎么保全自己。只是可惜她遇到的是一个不按套路走的苏我日向。
酢香手姬正暗自得意,突然听到房间中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她先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眉头一皱。
实在是这个笑声实在太过诡异了,也太过难听了一些。
酢香手姬正想开口骂,但苏我日向突然以很快的速度跳了起来,一只手直直的掐在她的脖子上。
苏我日向的力气很大,似乎真的想要将她掐死。
苏我日向看着酢香手姬暴突的眼球,看着她涨红的脸和额上暴起的青筋,突然温柔的笑了。
“公主,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你以为威胁我,我就会放过你?”
“还真把自己当陛下了?像你这样的蠢货,要不是唐军还看重你,你以为我会放你在我这蹦跶这么久?”
酢香手姬眼睛已经充血模糊了,她用力掰着苏我日向掐着她的手,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你乖乖听我的,我就饶你一条命在。少拿苏我家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你听到没有?”
酢香手姬其实已经听不大清苏我日向在跟她说什么了,只是这种时候求生欲作祟也只是胡乱的点头。
苏我日向松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脖子咳嗽的酢香手姬,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酢香手姬的脸颊。
酢香手姬害怕的颤抖,但是根本不敢躲开。她现在知道了苏我日向就是一个疯子,刚刚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乖乖听话,不然你现在就得死知道吗?”
酢香手姬流着泪点点头,她是个大美人,只是平日里那种盛气凌人的劲,将她的美艳减弱了几分。
现在坐在地上,哭得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样子倒是将自己的美貌完全展现了出来。
只是她遇到的是个十五六岁并没有开窍的小疯子,完全对她的美色没有丝毫的动心,更不会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情。
他只是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酢香手姬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出门了。
随着房门的关上,酢香手姬处在一个人的空间,才终于哭出声来,哭声传的很远。
房门外有很多的人,这些人平日里都围者酢香手姬献殷勤,现在却仿佛都没有听到哭声一般,安安静静的站着。
苏我日向从房间出来便一个人走向了苏我府靠近后山的一处偏僻的房间中。
这里的守卫要比别的地方多一些,但也不算多么的夸张。
苏我日向走到门口,守卫便自发的打开了大门。
房间中有些空荡,看摆设像是一个普通的书房,摆设也不甚华丽,甚至比起其他地方,已经算是简陋。
苏我日向进去之后,房门关闭。他不动声色的四处观察了一番,似乎确认了书房中没有什么别人,才在某一处轻轻一按。
书桌下的一块空地突然一震,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苏我神色如常的走了下去,这个通道很长,且很是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
但苏我日向好像对这个通道很熟悉,路上一个障碍都没有遇到。
他走了很久,直到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响,他终于走到了尽头。
苏我日向熟练的点燃了蜡烛,荧荧火光照亮了这个空间。
尽头并非是什么地下宫殿,只是一个小小的空间。
这个空间中除了一把椅子,也就只剩下那个基本占据了整个空间的水池子。
水池也不大,三面石壁上镶嵌着水渠,不断的往水池子里哗啦啦涌进水来。
水池子中央有个身穿袈裟的和尚,和尚是跪着的,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袈裟原本很华丽,但进了水,沾了血,便也只剩下狼狈。
听到苏我日向的动静,他并没有抬头看,只是轻轻动了一下手腕,就听到咚咚咚,手腕上拴着的锁链敲打着墙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声音更是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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