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呢?”穆知许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秒懂,立刻让人去把上等的翡翠头面拿过来,原来是给家里的长辈挑选礼物。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得满当当的。
翡翠头面比较适合上了年纪的人。
掌柜的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俗,水头极好,澄澈通透,鲜亮得很。
别说老人了,穆知许自己看了都喜欢上了。
“你现在还用不上翡翠。”长乐郡主看到她的神色,掩嘴笑了。
“我可以留下以后戴嘛。”穆知许不错眼,不过没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谢明华,“明华,你看上哪个了?”
谢明华笑了笑,“都很不错,穆姐姐帮我挑一挑?”
去年给祖母送了吴大师的松鹤延年,今年原本想自己动手的,后面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穆知许点了点头,仔细挑选桌面上的头面。
看了一圈后,眼神落在旁边的匣子里,这里有一匣子打磨过的宝石和翡翠,皆是颜色厚重,带着岁月沉淀之感的。
她拿起一颗拇指大小的橙黄色宝石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姐姐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翡翠和宝石成色都不俗,可以镶嵌在抹额上。”
谢明华眼里的笑意更加真切,“穆姐姐考虑得极是。”
她也一起挑,一会儿后,两人选了十几颗出来,有橙黄色,红色,绿色,打磨好的翡翠也有几颗,都是墨绿色。
选得差不多,穆知许又让掌柜的把刚才的头面拿过来,她选了几幅上等的花丝镶嵌红宝石和珍珠头面,再就是玉佩三块,禁步五个。
其中一个月牙弯的,她推到了谢明华面前。
谢明华抿嘴笑了笑,就收下了,如果是贵重的头面,她收下不太妥当。
两家虽然已经交换了庚贴,但还未下定,她不能收人家贵重的礼物。
会被人说闲话。
穆知许也正是考虑到这个,才选择了处于中间的禁步。
“谢谢穆姐姐。”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神澄澈透亮,一看就是个心思正的。
穆知许打心眼里喜欢。
最后一算账,除了谢明华挑选的几颗宝石,其他的头面和宝石加起来,一万八千多两,掌柜的很大气,直接抹掉了零头。
等会儿银楼的人会送上府里去,所以选好了之后,几人就准备离开了。
“快午时了,咱们去味海阁吃火锅?或者去天香楼?”穆知许看着谢明华和长乐郡主。
相请不如偶遇,长乐郡主也准备凑热闹。
“看明华妹妹的意思。”长乐郡主笑盈盈的看向谢明华。
“正是午膳时分,恐怕味海阁人多,去天香楼?”谢明华也没推辞。
她大概知道穆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爽利不打马虎眼。
她也就没有扭扭捏捏。
长乐郡主和谢明华都知道味海阁是穆知许的。但却不知道天香楼是。
谢明华心里打算请穆知许吃饭的,所以没有选择味海阁的原因还有一个。
请人吃饭去人家的店里算怎么回事。
“行,去天香楼。”天香楼的队也挺难排的,主要有两道限量的菜式。去晚了基本就没了。
首屈一指的,就是酱板鸭。
天香楼的酱板鸭做得地道十足,味道香飘十里,毫不夸张。
每日就只有五十只,先到先得。
几人到了一楼,正准备离开呢,转首间就遇到了熟人。
在首饰铺子里遇到几次了,穆知许忍不住在心里找了下。
而这一边,原本准备装作没看见,转身离开的张素琬几人突然神色有些僵硬,她其实是最不想见到穆知许的。
她对定远侯的心思虽没有路人皆知,但却是她心里最隐秘的存在,面对穆知许,她总觉是不得劲,别扭得很。
前还敢说几句,现在……想到除夕宴会上穆知许的所作所为,张素琬沉默了。
她叹了口气,带着几个手帕交走了过去,“见过摇光郡主,长乐郡主。”
已经被人看见了,那就不能当做没看见。
“张小姐多礼了。”穆知许笑了笑,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人。
温苒没在。
都是眼生的,看来换了一批手帕交。
她点了点头,和长乐郡主,谢明华一起离开。
也没在意身后的各种眼神。
张素琬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至极。
“这位就是摇光郡主?”果然风华无双。
张素琬看了看身边的那位小姐,没说话。
另一位似乎也没感觉到张素琬的情绪,接过话,“郡主身边的那姑娘我见过,谢家六姑娘,是谢家的掌上明珠。”
谢家啊。
听到这个话的人眼里都流露出羡慕,谁不向往世家贵女。
正是午膳时分,天香楼人也是爆满的。
谢明华让人提前订了位置,留了包厢,倒是不用穆知许出手。
她安排得很好,还预订了酱板鸭,和天香楼的另外一绝,千丝万缕虾。
长乐郡主玩笑,“我今天有口福了,沾光了。”
她打趣的笑容,一下子让谢明华有些羞涩。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穆知许翻了个白眼,举手投足都比较随意。
谢明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穆知许。
她是家里娇宠的,和长姐不同,家里没有让她嫁去世家做长媳的意思,所以教养就不同。
稳重的同时,也不失活泼灵动。
在天香楼用过饭,穆知许还让两个护卫送谢明华回去。
谢家对她的做法也比较欣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出了正月,二月里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
不过朝中却一天比一天紧张。
百姓忙着春耕,倒是感觉不到这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
顾凛则忙了起来,每日早出晚归,连带穆渊也这样。
不过穆渊就是训练加强了。
穆深不是在国子监就是在傅家,一般只有晚上才会回府。
学画也停了。
傅长衡已经给他推荐了上去,今年就要参加童生试。
穆知许对他倒是挺有信心的,看他废寝忘食,和他谈了谈,穆深也放松了下来。
他心里的弦崩得太紧了。
这日,一则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南诏来使一行人,包括静和公主在内,在南疆遇袭,被人刺杀,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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