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璜离开了政府,他走在大街上,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但是他实在是不想看见任何政府的人了,他想找个地方自己待会,好歹来回首都,看看首都有什么还是行的吧,孟横自中华大道出来后,右侧是诸立道,那边有一些娱乐活动,至于旅游业,孟璜认为如今还不至于有旅游业,不过值得一提的,首都的电力系统在孙竹,陶明旺几人的开发开始运用起来了,起码晚上有灯了,这是好事,至于信号塔,杨九欧最近一直在为选址而头疼,这一切与他无关,虽然他能接触到,但是他很明显不需要操心这些,他寻思了一会,转到便利店,对老板说
“来包烟。”
“不好意思,您应该知道,那位明令禁止出售烟草。”
孟璜郁闷地出来了,他揉揉眼睛,这比地球真的是简陋多了,自己来这受罪,不知道是否值得啊,他理理自己的衣服,幸亏从地球带了几件衣服,还是显得自己很优雅的,帅还是帅的,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继续往这条街的前面走去,再看前面,神树书店,这算是最大的书店了,基本上应有尽有,他寻思反正没事,推门进去了。
里面还是很金碧辉煌的,装了灯之后就是比之前强好几倍,看头版书,梅迁《神魔》,好像是畅销书,并且大家都说绝对不朽,他考虑一下,看了一下口袋里的唐币,他还是想掏手机,但是才想起来,手摇晃了两下,摸到《神魔》上面,拿了下来,走到结账的地方,问
“不好意思,打扰了,麻烦结一下账。”
店员笑笑,问他:“您也看梅先生的传世之作啊,写的太好了,太经典了,您一定得好好读读。”
……
孟璜现在比较怀疑梅迁雇了一大堆拖,他结完账,拿起书向一边的休息区走过去,翻开崭新的书……
“至所有为了报国而放弃自己安稳的生活的开拓者,1970年4月,梅迁。”
所谓神魔,大致分为两类,似神亦似魔,连结为一起,亦正亦邪,盖而论之,称神魔,另类是虚指,代指一大类既有神,又有魔的物种,统称神魔,而我如今之解,则是我们望东之行,所觉之新物种,其样貌令人宛若神,可行动举止又像魔一样,有人建议我称其为堕神,可实则不然,这种解释是完全不负责任的,何为神,何为魔,何为堕,如其不是神,又何来堕一说,如其未堕,那其所为便是魔,那笼统称为神魔,便可囊括一二。
我等来此地,未尝不是似神似魔,为我等自身来说,我等称神不过,乃自诩救世主,所谓t.s,全称亦是,真理救世主,那又何为真理,强大难道就是真理?科技领先难道就是真理?那美人何至于泯灭于外太空?
论之依然,实则虚之,冀以晨雾之微补益山海,荧烛末光增辉日月,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也,时不至,不可强生,事不究,不可强成,道者也,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有像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有仇和必解,我果为红炉大治,何患顽金钝铁不可陶熔,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并向加焉,《管子》固曰:君子使物,不以物使。对其向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固君子慎其独也,乱麻也,愚未立志于贤,又安敢称君子,盖以论之,怃意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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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以见勋义乎!
又题之,隔尔数年,那时我才十几,我的一位叔叔,他是位哲学家,满洲里人,在喀什呆了十年,横跨整个中国了,他不能说是位伟人,但是也算英雄吧,听说他在三十多岁进了蓝盔,他学历很高,首都大学哲学系的,后来去了中东阿拉伯,在商重楼手下,后来受了重伤,听说立了不小的功,他后来四十多光荣退役了,最开始几年回到天港大学,那是他母校,本科的母校,在那里当哲学系教授,后来旧伤复发,回家离职暂退,我那个时候在天大,我读的历史系,常常见到这位教授,他最后跟我聊了几句,与我母亲一个姓,算是本家了,我于是喊他叔,他也对我有所照顾,以至于后面我在天大的生活。
65年,新年,我祝徐叔新年快乐,他的头发已经卷起来了,像西欧贵族一样,但是倒不是白色的,整个人显得慵懒,那个时候我完全看不出来他以前是军人,并且是真的上过战场的,徐叔名森还,有趣的名字,他自编过一首诗
“徐图蔓绿衔翠竹,森林自有归来路。”
嗯,只能说看起来还行,没有内涵,也不能说没有,但至少本意应该不是如此,我当时也没多想,他的样貌也就是伏尔泰在世了,不过一个月后他的病逐渐重了,似乎不再教课,每天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眼色阴翳,暗淡无光,时而看到我来了,也稍微闪两下而已,诚然,他没有任何隐瞒,他也许不想活下去了,这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我劝他坚持下去,还有诗和远方未曾探看,他只是笑笑,表示我想多了,他不可能自杀的。
我当时在暗自苦笑:就你这种意志不坚定,没吃过苦的老头,就算不自杀也得抑郁吧,哲学家不都是疯子吗。
日复一日,倒是没到年复一年,六月,他瘫痪了,那时我才知道他背部脊柱受过炮弹碎片的打击,所以每天一副驼背的哲学家样子,后来头发太碍事了,几个医生给他剪了,他极力反对,后来,没办法了,他头上那封的针也漏出来了,半个脑袋之多,怪不得留长头发,我当时去看他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他虽然颓唐,一如既往,但是依然板正,这不能叫颓唐了,他仅仅是因为背部无法坚持他的身体昂扬,但他的意志始终向上,他精气神很好,虽然说最多也就一年而已,但是他知道,他很清楚,可是他并不慌,一点也不急,也许,他看的清楚吧,也许,他放的下吧。
那年深秋,早就动不了的徐叔做在床上,我一直去看他,我问他
“你以前是军人吗?”
他淡然的回答
“也许算。”
我继续问
“那你现在还在战斗吗?”
他被我幼稚的问题逗乐了,可是短短几秒,他便愣住了,把头扭向我,眼神有点改变了,他轻微的点点头
“也算也算,我是会战斗到最后的,我可不是逃兵。”
“你为什么不学一下保尔柯察金呢?就算写不了暴风雨所凝聚的,也能写个哲学论概吧。”
他没有回答,依然淡定的坐着。
过了一个月,他死了,他死的很安详,没有挣扎,很平静的死了,在死之前我问过他的心态。
他把这归为一种哲学思想,被我成为神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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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也许神魔也如此一样吧。
“我活着,是因为我还没死,也许你觉得这很可笑,但是这是事实,我现在处于生于死之间的境界,不会因为生的痛苦去崇尚死亡,也不会因为恐惧死亡而一味苟活,这是一种新境界,是人类值得推崇的境界!”
孟璜就读到这里,他开始认为梅迁还是有点文化水平的了,都整出神魔主义来了,怪不得是名著呢,他出了书店,按理来说是明天出发,延羊猪公路回去,这里还没发明汽车,也是很难,他准备今天晚上跟姜语聊聊。
他一路往首都南边走,大家住的地方都一样,都是政府工作者,来到城南吕波旅馆,姜语正好在外面站着,他向姜语打招呼。
姜语看他来了眼睛一亮,笑着回答他
“怎么样,懂梅诗金公爵是什么意思了吗?”
“白痴是吧,这是在骂我呗。”
姜语仔细瞧瞧他,捋捋头发,把他手中的《神魔》拿过来,然后摇了摇头。
“看来你没读过《白痴》啊。”
孟璜没有否认,但是也问了一句
“如果我读过呢?”
“你如果读过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叶班契娜小姐,我可不是梅诗金,也许?我是个落魄的波兰贵族?你看我这富可敌国的财富,是不是应该跟我私奔。”
孟横玩味的看着姜语,姜语被他盯的有点害羞,低头嗔怪道
“我可不是娇生惯养的三小姐。”
“我可不励志成为梅诗金,那是那位的梦想。”
姜语明白他说的是谁,她笑笑,走下台阶,拉起孟璜的袖子,另一只手把《神魔》塞回孟璜手里
“我可不喜欢梅诗金,博爱众生?谁喜欢,你这位骗子介意带我去吃一顿,来展现你的富可敌国吗?”
孟璜眼睛眯起来,他忍住没有笑,轻轻的说了句
“乐意效劳,我的娜斯塔霞。”
姜语拉着他走,听到他说娜斯塔霞,问他
“我要是把你当罗国仁呢。”
孟璜表示无所谓,并且跟她并排走在一起……
“哎那个……”
“嗯?怎么了,黄哥。”
“我喜欢你……”
“啊,好,哎?”姜语没反应过来,她倒是想把手松开了……
孟璜倒是抓住了机会
“这是答应了嘛?”
姜语低下了头,手却被攥住了,她感受到一阵温暖,她有点激动,同时有点紧张
“哎哎,你会不会太突然了一点?”
孟璜没搭理她这个问题,依然问
“答应了吗?”
姜语头低的更低了,基本上是孟璜在拽着她走,她似乎是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嗯,我也喜欢你,”
繁华的首都第一次通了电,在夜晚显得格外两眼,世界上第一个有电的夜晚来临了,这道光,也倒映了两个人的影子,似乎是紧紧抱住了,他们也许都渴望这一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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