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破三关不难，观人心不易
翌日一早小犬主喷嚏不断，百花羞含泪暂别。至暖阳起，有小小玉凰飞至传信，小犬主顿时笑喷，原来四海亦得了气疾，李三遂至刘家蹭药。四海之妾云氏泪眼婆娑，见客至，遂避至后院婆婆处受罪不提。
冬阳猛烈，二子乃驱墨雀出至高空驱煞，此乃白先生之叮嘱也，只吩咐二弟子照做，未名其妙！此刻玉凰翩翩，腾飞于九天之上，赤雀奄奄，蹲于屋檐，其上黑气丝丝，无神无采。二子皆服药躺于冬阳下，昏昏欲睡，至午时，云氏送参汤而来，二子服用，方复活力。
午后，村中闻二子荣归，皆传言能人将起，诸后生慕名来投，刘老爷有意观测，故而不语，云帆左右为难，良才充楞，不问良莠，一概收下。
当日下午二子策马归虎威镖局，从者步行押送鸡鸭等杂物，次日早出，晚间到达，白雨亭俱收无疑，言四海良才二子有大将之风，乃任命为一队正副，付以凌云渡口卸货上货，传信，拎包之杂务，涨月银不提。
旬月间，诸后生四散，各某出路，仅有二三子紧随，良才得意，云帆始悟人之本性乃恶！tefu.org 柠檬小说网
至本月末，二队正于三香楼设宴，众乡党皆来聚首，除留镖局二三子外，有投木匠之学徒，有投粮商之帮工，有走街串巷之贩夫，有投官府之悍卒，有入帮派之凶徒，亦有回乡铲地之拙夫。凡此种种，各行各业，无一人领到月钱，盖因学徒无一技之长，新人入行三年皆白干，止混温饱耳。良才当众发薪，大壮十二文，二牛十文，三狗子八文，共去三十文而已。四海举杯邀饮，众皆眼红，懊悔不跌，三子遂归心不提。
酒毕人散，却说，此楼有三层，来者皆饕餮，所为者，美食也。酒宴虽毕，然二子隐约间窥见一熟人，乃回春堂赏银之硕妇也！
四海恍然大悟曰：“然也，无怪乎此番酒肉颇丰！”
良才亦悟曰：“那人唯恐避我等不及，此乃收买，走也！”
忽闻邻桌有人叹，二少遂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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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镖局。
一身披倒福字褐袍，塔冠，富态丑者曰：“可惜，金蕊走也，我等失一妙也！”
又一灰袍布髻，高瘦者揶揄道：“既知金蕊之妙，何不见黄员外纳之？”
“非吾不愿，实家有悍妇，汝曾见母虎耶？”
“猛虎不曾见，曾见母狼也！”
“哈哈，无怪乎李老板其瘦如猴！”
“窃闻黄员外家财万贯，却未曾想是个惧内的货色，诸位，请满饮一杯！我请！”
瘦子惹事，胖者白眼，酒楼老板欣喜，令小二各桌上酒，皆满满一杯无疑。二者斗心眼，话不离金蕊，二少年始知惠兰被买走之始末。凝视杯中物，心怀苦命人，且各自饮了，不意这一杯甚苦，乃悟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又闻众人言及“粮价涨了少许！”“某家又被盗了，官府出了个叫莫千军的能人专门缉拿飞贼！”等等闲言碎语，二子方才散场归镖局，各自苦修。
又一日，二少守凌云渡，此玉带河上通京师至北疆，下至邕州通南蛮，乃交通之枢纽也，上下船舶无数，乃镖局众人饭碗也。恰黄员外粮船靠近，众小弟卸船，忽然有回春堂二当家携堂众打将过来，伤镖师二三十，砸饭碗数百，抢去盈利之权，占码头一片。因见其势大，二少年并码头镖师压住众苦工之火气，至镖局回报，白雨亭闻信大怒，遂至回春堂讲理，不意胡八划出道来，二人比武论凌云渡之归属。
至演武场，二人拳脚相向，交手十合，白雨亭拳拳到肉，不料那胡八硬抗十拳而不伤，白雨亭大惊失色，拱手认输，凌云渡遂失矣！
及至虎威镖局，聚众头领，二子亦在堂中，镖头白雨亭长叹曰：“胡八已过二关矣，吾不是其对手，如之奈何？”
良才问曰：“何谓三关？有甚长处？”
白雨亭道：“武者之初需破三关，三关曰皮，筋，骨！不分先后！吾破骨之一关，汝且看，吾铁骨，铁拳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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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亭取良才之佩刀以拳击之，遂崩！众皆叹服！白雨亭又叹曰：“那胡八破二关，铜皮铁骨，吾不敌也！”
四海闻言乃出，曰：“舅舅无须烦恼，何妨引火烧之耶？”
众头领曰：“火从何来？”
“白云庄！”李良才窃笑，白雨亭甚悦，众皆不明其典故，四海遂告以回春堂扣吕姣儿之旧事，众镖师皆喜不自禁。
却说这白云庄主吕老爷积火久矣，少女吕姣儿被扣堂中而不自知，劝之不听，言之不信，无可奈何！骤闻白雨亭新败，喜上眉梢，乃径至庄后寻一道人，曰：“我兄好生悠闲，时机至矣！”
那道老迈，羊须白袍，正画符煮水，施法制药，望之仙风道骨，观之正气凛然，身后二青壮弟子侍立，皆着黑袍，各持羊脂玉宝瓶，阴阳两极幡，腰挂鎏金八卦牌，紫金宝葫芦，一负千金伏魔剑，一背银骨黄泉伞，凡是法器，无一不亮！众庄丁侍女远远观之窃语，无不惊叹佩服。
闻庄主言，那道不理，待符水翻滚咆哮，雾气腾若蛟龙，一青壮持宝瓶上前收，蛟龙乃入，那道急以闪光之符纸镇玉瓶之缺，方才有闲。一弟子奉上木盆热水，那道洗濯双掌，漫不经心道：“汝何事来扰？”
庄主复礼曰：“我兄，时机至矣！那胡八不得人心久矣，往日伤义盗之据点，新近又伤白雨亭之虎威，又掳我女，吾欲除之，无奈庄众不敌！今有我兄撑腰，吾无忧矣！”
那道人负手而立，昂首观流云，但见纤云起，滚滚过苍穹，如鱼千千万，无一潜蛟龙。余者从其望，皆不明所以！云耳，无甚出奇。
良久无声，那道乃问：“汝霸青阳久矣，今群英荟萃，我若除之，有何好处？”
白云庄主笑曰：“从此万事听兄长教诲，唯平阳教马首是瞻！”
闻此敷衍之辞，那道曰平阳真人者捋须微笑，暗恨此铁鸡一毛不拔，遂曰：“既如此，你便安心在此等候，照旧计而行，吾必依约来助，吾等去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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