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贫贱女难做贫贱夫妻,三尺郎偏爱风月之地
又说回多日之前,自到了双河村,那婢女海棠自此顺利融入刘家,时时侍奉白氏身旁,并未受到半点虐待!
相比之下,梅花便没有那么幸运了,因良才行镖,李家这才微微有点起色,那副犬主见儿子钱没赚到多少,反倒先摆起地主的谱养起婢女来,自然对儿子不满,连带着这婢女也看不顺眼。说起来这事梅花也有责任,那时节,二婢初来,一入首富之刘家,一入贫贱之李家,海棠见了公婆,自然喜不自禁,这梅花见了公婆,这心便凉了半截。
犬主夫妇虽安贫乐道,却也不是傻的,那刘家之海棠从不问归期,这自家之梅花却一日三问,急欲回转青阳县,个中缘由,不问自知。
犬主夫妇虽心有不喜,却也忍得,谁知因李家房矮屋破,这婢女梅花方才住了两日便受了凉,于是不吃不喝,整日提不起精神头来。二人一阵忙碌,反倒伺候起婢女来了。又二日,新因得了二十两白银,夫妻俩这便琢磨着推倒旧房,新建三间瓦房,一来给儿子脸上增光,二来也省得冻坏儿媳。在二老眼中,这梅花虽名誉上是婢女,却也是正经的儿媳妇。tefu.org 柠檬小说网
不曾想,才推倒旧房子,筑好地基,这老天爷便开始作妖,天气飞速冷了下来,这工钱自然也就上涨了。一因大活儿已毕,二为了省俩小钱,犬主夫妇遂搭起草棚,辞了那班泥瓦匠,乡亲邻里自己慢慢地动手筑房,夜里便窝在草棚之中,只苦的婢女梅花眼泪汪汪,险些悔断肝肠。
待良才归家,那婢女梅花已然病重,被海棠接去刘家养病去也。良才归家,大权在握,即刻便寻了原班泥瓦匠,抛下银两五十,令造大院,犬主夫妇劝之不住,遂罢。
眼看人家起大房,村中眼馋者甚多,闲言碎语不断,絮絮叨叨,好不烦人,良才忆往昔之遭遇,鉴蠢妇之前事,遂至村中,请人制衣造袜,缝制棉被棉衣,且专挑各家漂亮小媳妇,又出高价,又挑手艺,因暗中搜刮便宜无数,那小媳妇们皆不敢声张,唯恐坏了名声且又惧怕被辞退,于是回家后尽是美言,不久,村中闲言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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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犬主归家,黑狗子极度欢悦,如影随形。待闲事皆定,良才拜访刘老爷,客套已毕,白氏令置宴席款待,云柔领命而去,海棠上茶,窃言梅花虽已康复,然怯而不敢归家,良才无甚表示。待宴罢,二子出门游山,梅花方泣而出,独自归家,自此再不敢嫌家贫。
却说那锦毛鼠三兄弟又一次躲在双河村,良才四海又在花生地附近林中一地洞处寻见三人,一番聚首,双方五人各自疑窦丛生。
锦毛鼠言:“尔等如何寻见我兄弟?”
“嘿嘿,有人托我等寻你,我猜你八成在此!果然!”
良才摸了摸黑狗子脑袋,它摇头摆尾,极尽谄媚之能事!锦毛鼠见此,瞧了瞧三弟憾地鼠,摇头不已。憾地鼠自摸其首,不明所以。良才观此地洞,但见洞内锅碗瓢盆,另有野猪半扇,鸡鸭数十,萝卜白菜一堆,干货数袋,且有金银珠宝一包袱,内中不乏金玉。遂挑挑拣拣,得银镯儿有三,铜钗数根,大咧咧收入怀中,又擎匕首割猪臀处好肉大块,寻袋装了。那犬亦不客气,不知何处搜得大骨,口中嘎嘣之声不绝于耳!
锦毛鼠见良才如此,嘴角抽搐,虽小钱,不足为甚,然此乃不详之兆,从来只有贼惦记,不曾想今日贼却遭了劫,苦也。
四海早已习惯,直言道:“汝兄弟三番两次至我双河村,何故?”
那瘦子飞天鼠捧钵而饮,闻言耸肩,憾地鼠吐出直骨,黑狗立至,又是一阵嘎嘣,壮汉见良才搜刮,不仅不怒反倒寻一袋干货与他,良才欣然接受,勾肩搭背,二人大嚼,不亦乐乎。
锦毛鼠白眼道:“我兄弟四海为家,无论何时何地皆如此,何人托尔等寻我兄弟?莫非仇家?”
四海不信,皱眉不已。良才见二人言语之间火气渐浓,笑曰:“非也,悬镜司林子健,你可识得?他找你!嘿嘿,我说老兄,你去否?”
锦毛鼠脸色大变,那悬镜司可不是好去处,然而这事又拒绝不得,否则他日行走江湖便是处处掣肘!义盗联盟也将受到打压,君不见那莫千军已然收拾了数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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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神探之名非空穴来风啊!
飞天鼠见大哥愁眉不展,于洞中转起圈子,遂提议道:“大哥,吾观二位小兄弟亦非常人,不若拜为兄弟,今后也好有个照应,大哥以为如何?”
“好啊,好啊,反正老五也死了!正好二位兄弟入伙!”
憾地鼠大喜,无心之言却让锦毛鼠脸色愈发难看。良才心知有变故,直言道:“莫非老五手脚不干净?义盗之名毁矣!”
四海冷语道:“窃闻县北苍莽山脚下地主李家出了命案,莫非便是这五鼠所为?”
“放屁!”锦毛鼠大怒,四海不惧,冷笑曰:“公道自在人心,恰悬镜司到此,真相水落石出乃是必然,届时……”
“届时如何?我锦毛鼠何惧之有?既有悬镜司来寻,我等这便去罢,看他能奈我何!!!”
锦毛鼠面红耳赤,气愤难忍,然二子皆知其胆寒,此言乃强撑尔。良才作势欲怒,嘲讽曰:“要去送死你便自去,小弟这便归家去,看这肉面上,待得来年清明,少不得给你上一柱香!云帆,走走走,去我家坐坐!”
那良才扛了干货,却把肉塞进四海手中,强推出洞,便要归家,锦毛鼠鼠眼眨巴,暗思忖:古怪也,这小子往日里无利不起早,却也没有如此嚣张,今日如何这么快便怒了?此中必有蹊跷!遂止之曰:“且慢!”良才四海充耳不闻,径直去也。锦毛鼠无奈,于洞中反复思量,二鼠皆摇头不语。
却说这五鼠之末翻江鼠乃一侏儒,类似儿童,止因天生残疾,至今仍做稚子打扮,游走市井之间,等闲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是这厮分外好色嗜赌,然既为义盗之首,此人亦守规矩,并不曾犯规越矩害人,只流连那勾栏瓦肆之间,等闲不愿离去,故而,自来到青阳县,他便流连赌场,夜宿妓寨,并不曾同众兄弟汇聚。
要说这人也是古怪,这勾栏瓦肆同青楼皆是寻欢作乐之地,然而勾栏里的姐儿便只配伺候那凌云渡码头上的苦工,这青楼中花魁等闲人不得见一面,可谓天壤之别!那翻江鼠口味独特,实在难以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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