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去哪儿了？”春衫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庭院，对着正迈进来的丹枝急切的问，“再这样下去，苏灼会死的。”
是的，苏灼的身体已经五天没有进食，之前全靠圣泉水吊命，圣泉水是每日桃之送来的。
“前几天圣泉就枯竭了，兽神一直在想办法。他们说兽神昨夜就进了神殿再没有出来，只剩下这十二瓶圣泉水。”丹枝打开挎着的篮子，十二瓶圣泉水装在五颜六色的琉璃瓶中，悄悄地说，“我全部拿来了。”
“你，多谢。”春衫神情稍稍凝重，圣泉水有多厉害又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阿鬼呢？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拿走了圣泉水，万一知道了来抢，怕是敌不过。”丹枝特别紧张，压低声音问。
“不知道，总是没踪影，之前说什么对苏灼喜欢，真是个负心的兽人。”春衫还不习惯说负心两个字，有点拗口。
丹枝他们从小侧门绕进了内侧屋，发现阿鬼已然在苏灼身边了，和瑞修正在神情严肃的说什么，旁边还有个雌性，乍一看还有些眼熟。
“玲珑。”丹枝一眼就认出了假扮成婢女的玲珑，激动得跑过去，两个人彼此拉着手腕，都难掩心中波动。
“你还好吗？”玲珑有无数话想说，一开口眼眶就红了，已有三载未见，风霜染君。
“我挺好的，比以前好多了，都是自己生活，没人指使我做事。”丹枝也满心触动。“乌托邦的事我都有打听，玲珑，你真厉害。”
眼见着似乎要叙旧的没完没了，春衫打断，直奔主题。“阿鬼，你带玲珑来，对苏灼有什么帮助？”
一直沉默的阿鬼终于抬眼看了春衫，语气冰冷，“她三天前见过苏灼，在乌托邦。”
“什么，怎么可能。”春衫第一个反应是否认，“苏灼一直在我们身边。”
“但是，使者是真的出现了，乌托邦大部分人都看见了。伊甸园的人也看见了。”玲珑说得认真，将背着的剑拔出来，“这上面曾经沾过使者的手，她的气息。”
瑞修附和，“确实是她的气息，是五天内的气息。”瑞修的话让春衫语塞，他拿起剑嗅了嗅，脸色越来越不好。
莱恩没有存在感的坐在苏灼身边，握着她的手垂眸，他脑子里乱乱的，尤其是听到阿鬼那一句。
现在躺着的，也许不是苏灼。
“如果她不是苏灼，桃之怎么会看不出来。”春衫提出不同看法，但说话明显迟疑。
“我们时时守在她身边，不可能是她用神力突然去了乌托邦。”
“而且，苏灼的气味我不可能认错的。桃之也不可能。”春衫半信半疑的提出看法。
“也许，有两个使者呢。”丹枝开启脑洞，“会不会呢。”
“不可能，气味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