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一前一后下了楼。。更新好快。
“范姨走了,我对施秀芝做的早餐不感兴趣。”叶晴染接过包。
“那我陪你去外面吃点吧?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不用,我可以去公司的食堂吃,食堂里的早餐品种比家里多多了。”
将叶晴染送上车,高博没有离去的意思。
“怎么个情况?老高同志,还有何训斥?”叶晴染开了句玩笑。
“老婆,你们公司的福利这么好,我作为家属也去沾点光吧?”不等叶晴染同意,高博便跳上车:“你不在家我也没意思,一路护送你去上班好了。”
叶晴染边发动车子边道:“我看你是想继续刨根问底吧?”
高博又是一愣,我的天,叶晴染的眼睛里真的装着x‘射’线?
“什么刨根问底?我只是想当回护‘花’使者。我的老婆这么漂亮,我担心半道上闯出一个求爱的程咬金来。”
“滚犊子!”
“犊子还没有呢,今天先滚轮子吧,等你给我生了小犊子后再滚犊子!”
叶晴染咬了咬‘唇’,笑着朝高博挥了挥手:“你跟高见真是两兄弟,油腔滑调没个正形。”
“我跟他可不一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游戏人间视欢欢为无物,我却是把老婆你供在心尖尖上,一时半刻都离不了。”
“少来了。”
“我还想多来呢,”高博把嘴凑过去,低低地说:“今晚,让我再好好表现表现?”
“滚滚滚,臭不要脸的!”叶晴染俏脸飞红。
“先提醒你一下哈,今晚绝对不能加班,你老公在家眼巴巴地等着你呢,”高博挠了挠头,不经意间又滑出来一句:“你和庄子昨晚干什么去了,‘弄’得那么迟?不行,我今天非得向他索要双倍加班费不可。”
果然,高博真的想刨根问底。
叶晴染有些不高兴了。
“老婆,天气预报里没说今天是晴转多云哪?”
叶晴染看了一眼窗外,晨光明亮,一轮红日已挂在西边的树梢上。
“哪来的乌云?你是近视还是远视了?”
高博嘿嘿地笑了。
叶晴染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高博的圈套。
她抚了一把脸,哼道:“我叶晴染天天都是晴朗的天气,不像你,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好好好,是我晴转多云好吧?”高博忙求饶,不知觉中,又话里有话:“我一想起庄子那家伙把我老婆支使得那么晚,心里就来气,一生气自然就晴转多云了。”
看来,不把昨晚的行踪告诉他,高博准会没完没了地纠缠。
“我昨天和庄总去探望他‘女’朋友的妹妹了。”
庄志磊的‘女’朋友?
高博笑,笑得很怪异:“我从来没听说他小子‘交’过‘女’朋友。”
“你没听说过不等于没有。”
“他‘女’朋友是干什么的?”
“死了。”
啊?
叶晴染将方家两姐妹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未了嘟着嘴说:“上回你怀疑我跟沈泽待一晚上的那次,庄总第一次带我去看望方媚。”
“他为什么再三带你去方家?”
“庄总说,”叶晴染看了一眼脸‘色’又添了一丝云彩的高博,淡淡地说:“他说我的眼睛跟方家姐妹的眼睛很像。”
高博哦了一声,想起来了,那次,庄志磊第一次见到叶晴染的时候,他曾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像,真像哪。
当时不明白。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小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直瞒着我。不行,待会儿非要让他跟我‘交’待清楚喽。”
“别呀,方娇是他心头上的一个伤疤,你别那么残忍去把它揭开好不好?”
“唉,我作为庄子的一个铁杆哥们,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竟然不如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做人失败啊,失败!”
叶晴染噗嗤一下乐了,打了高博一下:“少在这儿作司马叹。我问你,你身体到底哪不舒服?”
“谢谢老婆大人关心,我的身体好着呢,没有半点‘毛’病。”
“那为啥请假?”
“想老婆了呗。”
“滚一边去!”
“真的真的。”
“假如你的‘玉’体没有染恙,我请你立马回剧组,我可不想我的男人是个对工作吊儿郎当没有责任心的人!”
“亲爱的,让我休息两天再回去行吗?”高博心说,那件棘手的事情没处理好,回什么回?
“两天?好,就两天,两天过后立马回去。”
却说高博将叶晴染送到公司,又在公司食堂蹭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回家,刚进院子便看见施秀芝在晾被子。
“你,”高博咬了咬牙,低低地说:“我问你,你不在剧组待着又跑回我家做啥?当保姆有瘾哪?”
施秀芝拍不拍戏,高博根本无心多管。令他不安的是,施秀芝重新回到家里来,她会不会又作耗惹事啊?
施秀芝很无辜地耸了耸双肩,冲高博施放着媚电:“那种戏没拍头,总共没有十句话的台词。再讲,不是我当保姆有瘾,而是你姆妈亲自请我回来的。”
“我姆妈请你回来?你有没有搞错?”高博嗤笑以鼻。
“不信你去问太太。”说着,施秀芝找了根棍子敲打起被子来。
嘭,嘭,嘭!
沉闷的击打声重重地打在高博的心坎上!
“施秀芝,你可以离开剧组,可以留在高家,但我警告你,希望你安分守已,不要再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来!”
施秀芝扭头看着‘阴’沉着面孔的高博,既感到委屈又感到窝火。
她半点不让地回答:“高博哥,你别吓我哦,我胆小,经不起吓。什么叫安分守已呀高博哥?难道我在这个家不安分吗?”
说着,半痴半傻地盯着高博笑:“高博哥,我这个人历来重情重义,你对我仁,我回报你义。”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博低喝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一下高博哥。”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我只是想离高博哥你的生活更近一些。”施秀芝走到高博的面前,很自然地替他整起了衣领,“高博哥可能不晓得吧?我这个人呀,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就会一头走到黑。”
认定的事情?
“认定什么?”高博一个闪身,躲开了施秀芝殷勤的手。
“高博哥你应该晓得的呀。”
高博的双拳,下意识地攥得紧紧的,他脸上的表情越发冷峻了,“假如你还揣着别样的想法,我劝你就此打住,别‘浪’费你的大好时光。我爱我的妻子,很爱很爱,这辈子除了她我谁也看不上!”
对此,施秀芝一点也不震惊,她依然柔情如水,看高博的眼神就象一弯月亮,柔美,温情。“我可以等。”
“你等吧,等到下辈子也白费心思!”一想起施秀芝利用那天晚上的“意外”来要挟他进入剧组,高博便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直觉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蹊跷了,一定是中了施秀芝的诡计!
“高博哥,什么事情都不能说的这么满,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别的我不敢讲,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对我妻子的爱永远不会变。”
高博说的很绝情,斩钉截铁。
施秀芝有些火了。
“既然这样,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高博一点记忆都没有。他只记得,那天晚上,叶晴染在公司加班,偌大的家里只剩下他和小保姆。高博从电脑室出来正准备洗漱,抬头看到施秀芝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含羞带娇地跟高博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她希望高博能给她一个面子,替她庆生。
高博没往别处想,他从小就没有阶级观念。他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同的仅是分工不同。
一个‘女’孩不容易,孤身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漂泊。在高家当保姆更不容易,不仅要‘侍’候好难搞的‘女’主人,同时还得服‘侍’好一大家子人。
他欣然答应。
来到楼下餐厅,没想到施秀芝准备的很齐全,几个热菜几个凉菜,还备有红葡萄酒。
高博没从见施秀芝喝过酒。施秀芝笑着说,无酒不成宴。
高博平时有几分酒量,可那天不知为何,喝了两杯红酒便上头了,很快就不醒人事。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衣衫不整的施秀芝坐在‘床’沿低低地哭泣。
看了看‘床’上‘混’‘乱’的场景,高博吓得魂飞魄散施秀芝却反过来劝慰他说,这都是她自愿的,不怪他。
高博自责不已,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眼看着叶晴染就要加班回家,高博只能对施秀芝说,他愿意补偿她,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愿意补偿。
原以为施秀芝会提出金钱之类的补偿,没想到施秀芝说,让高博带她去剧组,她想当演员!
高博愕然,随即为难地说,这不太可能,她一个做家政的,没学过表演,很难进入这一行。
施秀芝好象早就准备好似的,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绺材料递给高博。
高博一看傻眼了。
施秀芝竟然是某传媒大学表演系的应届毕业生!
这怎么可能?大学毕业来当保姆?
施秀芝也不多解释,只是让高博上电脑查去,如今的毕业证书上的编号在电脑上都能查到。
查找的结果是,施秀芝没有说谎。
高博想来想去,只能同意施秀芝的要求。他甚至想,让施秀芝离开高家也好,免得在家里生事。这事一旦被叶晴染和家人知道那可要世界大‘乱’了,他不敢想像。
虽然,这件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愿。
可无心之事,谁又能相信?
原以为施秀芝离开了高家就永远地离开了,没想到转了一个圈她又转了回来。
高博一听说施秀芝辞了剧组又回到了高家,顿时慌了神,在郑导面前磨了半天才请到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要让施秀芝离开,远远的离开,无论‘花’怎样的代价都要让她离开!
“我只问你,你真的要在我家待下去?”
施秀芝天真烂漫地点了点头。
“无论怎样都要这样做?”
嗯。
“好!”高博一拳头打在假山上,山体的坚硬与尖利,并没有让他感到疼痛!“施秀芝,你这是成心不让我好过!既然这样,我无话好说,自作孽不可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施秀芝扑过去,捧起高博的手,大叫:“高博哥,你的手流血了。别动别动,我去拿‘药’箱。”
高博一把推开,扭身就走。
施秀芝站在原地,看着高博微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有些矛盾了。这样坚持下去有用吗?只能让高博更加讨厌与排斥吧?
她抬头往后看。
窗后站着一个人,正似笑非笑地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