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不知道季深已经醒来,她看季深的状态以为他醉得很深。
她对电话那头,厉喝一声:“你闭嘴!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要是敢再提,我随时撕烂你的嘴!”
那头被震得没了声音。
江凝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现在是双赢局面。难道看到温孀塌房了你不高兴?别再给我打电话,小心我让你肚子这孩子彻底消失!”
江凝刚挂断电话。
手腕猛地被人掐住。
她顿时错愕回头,看见一直沉睡的季深,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
“江凝,这次温孀的局是你设的?!”
季深冷厉如地狱修罗,其目光冰冷得仿佛要杀人,“是你故意让她和秦游见面,然后拍下暧昧照片,形成艳照门!”
江凝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
她慌乱又错愕的摇头。
“没有...深哥,我没有!你搞错了!”
季深刚才不是醉了吗...
他竟然又醒过来了!
电话内容,他到底听清了多少!
季深哪还有刚才醉眼朦胧的模样,此时此刻看起来清冷清醒得很:“江凝,我没醉!你说得那些电话,我全头听到了!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扣着女人的手腕越发用力。
掐着江凝不住喊疼。
季深却没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
就算江凝疼得眼泪掉出来,他依旧越掐越紧。
江凝觉得自己要断掉!
“深哥...你松手!”
“你到底说不说!”他厉声。
她终于忍不住疼痛:“我说...我说,真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撒谎!”季深用力一折,江凝一声惨叫,“我说!我说!是我找人做的,是我要陷害温孀,深哥,我的手断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季深怒吼。
江凝尖叫:“我就是嫉妒她!嫉妒凭什么她就可以这么顺利的和你结婚,我不甘心,季深!明明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明明你毕业前说要娶的人是我!”
“江凝,我说过,我和你的过去早就过去了!是被你自己亲手摧毁,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一辈子!”季深一把狠狠甩开江凝,“非法拍照,江凝,你也真够刑的!”
江凝被季深重重一推,应声倒地。
她胸前的扣子因为剧烈挣扎松了两颗。
露出白皙的肌肤。
季深却只觉得无比厌恶。
刚才江凝贴着他,拽着他的手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够恶心了!
她尖叫着让季深别走。
季深再次重重踢开:“要是你还敢这样,下次,我保证你一定在牢里!”
他啪得一下关了门。
江凝哭得歇斯底里。
怨毒抬起头,“不,我不会放弃...季深,你是我的!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
温孀晚上收到江凝那些露骨的照片,和性暧昧的短信后,她就快要疯了。
她不知道是季深喝多了,还是季深默认了这种行为。
但在她印象里的季深不是这样的人!
季深不是那种因为吵架就和别的女人乱搞在一起男人!
温孀看到酒店图片后,就亲自去找。
她才不会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就算是死心,那也得让她亲眼所见!
温孀根据房间的设施,终于找到了酒吧楼上这一家,就在和前台小姐交涉的途中,她听到耳边一声熟悉音色。
温孀转头,看到季深!
她绷不住的哭出声来:“季深!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晚上!”
季深沉着脸大步走来。
他抿着唇,把温孀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温孀捶着他的胸口,说:“季深!江凝给我发的图片是真的吗!你和她!”
季深冷着声音:“我都出来了,你觉得我和她还会有什么关系。”
温孀哭声渐渐止住。
她红着眼:“我想和你解释,结果你一个电话一个消息都不回我。还和江凝呆在一起。短短半天时间,我的心都快碎了。”
她和他之间的距离隔了老远。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季深双目都蒙上一层冷霜:“我和她没什么,只是我心情不好,在酒吧买醉,刚好她也在。”
“那你为什么要纵容她对你这么暧昧....她给我发你们牵手的照片,还有你们进房间的照片,她、她还说要你做那种事情!”
温孀红着眼问。
“我和她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季深冷冷摇头。
“那你为什么允许她和你有肢体接触!”
季深猛地上前一步,径自发问:“温孀,现在你算是可以体会到,我在看到你那些照片后,是什么心情了?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是不是很痛苦!”
“不!”温孀流泪:“我是被算计的!秦游说我爸公司之前还有一张账单在他那里,我怕这账单搞不好会让我爸再次坐牢,我才不得已去了。季深,我爸现在身体越来越差,我赌不起的。”
季深眉心皱成一团,“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因为...”
“因为你怕你爸爸是真犯法,怕我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季深冷着脸问。
温孀猛的颤了一下。
缓慢点点头。
“我、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个账单真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当然相信我爸爸不会挪用公款,但是春姨用他的名义动用了一些,证据很难找,再说我爸也是公司法人....”
温孀嗓子越说越越干涩起来,“深哥,你秉公执法是对的!但是...我也怕我爸要因此接受调查,进监狱又要调查好久,他现在身体真的吃不消.....深哥,我和秦游之间真的没什么,我去见他也只是单纯为这个事情!给你造成的影响,真的对不起!”
她越说越颤抖,最后哭得不能自己。
男人心头各种情绪疯狂翻涌。
最后,最深处的火焰还是被女人的泪水渐渐浇灭。
季深长叹一口气:“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
温孀骤然抬头:“深哥,你相信我了?”
季深一下又一下摸着她的长发。
刚才还冷硬坚固的内心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