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木板,接着又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后,也不说话,就这么跟着。
在他终于快做好一切时,立马乖乖将衣服递过去,眼神直愣愣的不敢乱瞟。
“衣服穿上吧!虽然宁城天气还很热,但是这样不好。”安然眉眼含羞,严肃又乖巧的小声说道。
“是吗?”江战野挑了一下眉,模样野性十足,心想小姑娘还是个小古板。
此时两人都没去理会刚才发生的事。
安然是后知后觉自己做了蠢事,实在没脸再问一次。
至于江战野…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夜里又恢复寂静…
偶尔有断断续续的猫叫声。
“谢了!”
江战野也没耽搁多久,很快就接过衣服穿上,动作大大咧咧,没注意自己抬手间一滴红色滴在了安然脸上。
安然眼球一缩,紧张的抓住穿好衣服正要走的江战野:“你受伤了?”
……
“江战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我去买药,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千万要等我回来。”
“江战野你别乱动,乖一点好吗?等下就好了,贴个创可贴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不是很疼啊?江战野…”
“…”
一室寂静…
江战野猛得惊醒,皱着眉头喘了几口粗气,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难辨。
手心里的创可贴被他狠狠扯下,他感受不到痛,甚至感受不到人类该有的情绪,却在昨天小姑娘碰到他时全都感受到了!
不知缘由,无迹可查。
从小折磨他的触觉丧失疾病在小姑娘面前像是个笑话,难得的几次熟睡似乎都跟小姑娘有关。
对于不受掌控的事,让江战野烦不甚烦,舌顶着腮帮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
心里压抑喟叹…
小姑娘实在是太干净,连名字都和他是“反义词”,不是他能够沾染的。
在宁城…
很多人都知道江战野中的“野”字随了他的性格,却不知他名里的“战”字也是随性取,“战”同“占”…意为占有和掠夺。
江战野从小就没什么喜欢的或是想要的东西,冷情淡漠得让人心惊且心有余悸。
他可以前一秒和众人玩笑,后一秒就折断其中一人的四肢。
……
此时杨家…
杨帆军坐在饭桌首位,待用餐结束后才开口询问:“阿灵,丞坤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丞坤他伤得很重。”
杨帆军今年五十出头,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长相不算出众,但一身儒雅的气质是陈灵所喜欢的。
陈灵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得体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摇了摇头,紧崩着语气说道:“帆军,我们没有证据,光凭丞坤说的话,你让我怎么处理?”
不是她想帮自己儿子,是的确没有一点证据。
杨丞坤在自己家被打得重伤住院,回家之前还好好的,睡了一觉就浑身是血,肋骨齐齐断裂。
夜里他们根本没听到一点声响,监控视频里也没有外人进入杨家,无凭无证,这让她怎么找江战野?
“我说你就是想包庇你那好儿子吧?你现在嫁进杨家就是杨家的人,你儿子姓江不姓杨!”一旁本不想出声的杨老太可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
吊着一双浑浊的眼睛骂道:“宁城谁不知道你儿子的畜生性子?丞坤可是说了,他头一天见过你儿子,不是你儿子打的还会有谁?难不成家里有鬼?”
陈灵脸色难看,碍于杨帆军的面忍了忍:“妈,我也知道丞坤不会说谎,但我们没有证据,现在帆军在事业上升期,不能闹出什么事情来,而且我听说…江淮恩要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