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们俩，此刻初级历练室门外聚集了上百人，大部分是在历练中直接被传出来的。
也有些是路过者，一见此处盛况，没忍住好奇心，撒开腿飞奔过来搞八卦。
众人彼此交谈询问，叽里呱啦，就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听到了些声音的，已经成为此事最为清楚之人，立即成了八卦的核心。
诸如什么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爆破后的滚滚浓烟，以及染红了半边天的血色，大地的震颤等等……
在他们口中描摹地绘声绘色。
事情大得很快就有仙师和学执过来查看情况，其中还有关茹熟悉的谈诗。
花冰月二人隐在角落中，听人群闹哄哄了好半晌，才终于偷了个空，把谈诗拉出来了解情况。
谈诗也忙得很，不过还是挑着重点向两人解释道:
“初级历练室由于没有攻击力过高的灵植，所以周围的防御屏障一直都不太强，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
“不过就在刚刚，也不知哪两位祖宗在里面动的手，看起来至少都是上仙以上的实力，且是在一方穿越虚空的过程中交手，直接把虚空壁垒洞穿了。”
“现在整片历练室的虚空都不稳定，所有历练学员，无论到没到历练时间，都被传送了出来，历练室暂停使用！”
他们竟然影响到了所有人？
两人面面相觑，关茹已是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倒是花冰月闯得祸多了，闻听此言还称得上淡然。
她不失时机地问道:“那有看到交手的是谁吗？他们破开了虚空，是不是也从里面出来了？”
她并不担心妖眼被人发现，在众人的喧闹及近之前，她就已收回了妖眼。
但是甄浑的踪迹很重要！
这么巨大的攻击下，他究竟是死是活？
如果他再次消失，等下一回出现时，他会不会更加变态了？
遗憾的是，谈诗却摇了摇头:“目前我们也没找到交手的人，而且最近一个月的登记中，也没有任何一位进入者达到了上仙修为。”
“登记？”花冰月立刻捕捉到了重点，“请问谈师姐，最近一月的登记者中，可有一位叫甄浑的？”
“甄浑？你问他做什么？”谈诗似乎很意外。
“谈师姐知道他？”花冰月内心略有些不安。
不会问到了甄浑自家人的头上吧？
原本还没人知道自己与甄浑有交集，这么一问岂非暴露了自己？
“我们学执会有他们甄灵族的子弟，这家伙总是借着族人来噌些利益好处，会里谁不知道他？不过有阵子没看到他了，可能跑哪里修炼去了！”
还好，只是一个讨人厌的不重要之人！花冰月松了口气。
谈诗想了想，又补充道:
“至于历练室，以前是听说他会到初级历练室带些文院弟子，不过这次的登记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没有？”花冰月微微蹙眉。
按理说甄浑的学碟是霸气黑亲“口”弄碎的，虽然在兽球比赛后被交给了学执会，但应该没有修复的可能。
没有学碟，因此历练室登记中，没有他的记录原本很正常。
但不经过学碟登记，理应无法启动进入历练室的阵法。
他是如何进入历练室找自己麻烦的？
且他原本不在学院，而在凡中城。
为什么继上次交手后，他几个月都未找自己麻烦，却因凡华一面，就跟随自己至此？
在她思索这一连串古怪之时，关茹也看出了异常。
待谈诗又去忙碌后，关茹悄悄给她咬耳朵:
“你刚才问的甄浑，就是偷袭我们的人，对吗？”
花冰月颔首道:“就是他，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在我的感觉里，他怎么有点像廖娘子再世？”
关茹掰着手指细细数了数，随后说出了两人共同的疑点，“除了长得不怎么美之外，他几乎具备了廖娘子所有的特性。”
“长相？”
花冰月回忆着，在失智少年早年的记忆中，廖娘子长得并不美，可如今出现的廖娘子却美艳动人。
加之如今的廖娘子并非凡人，让她一直深信两者并非同一个人。
那么如今出现的甄浑和原来的甄浑，又是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外貌几乎一样，但从攻击爪法和使用仙术来看，又不像一个人。
“还有……”关茹又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甄浑吸纳灵力的速度，好像比廖娘子低一些？上次我在顷刻间就被吸干了灵力，哪怕青旋都没撑很久，可是这一次，我的‘穿针’竟然撑了好几息。”
这一点花冰月也深有感触。
百倍威力于上次的叠式指灭，看似一击轰碎了甄浑的躯体，但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其实先尝试吸纳攻击中的灵力，只是吸纳速度实在过慢，这才放弃了躯体改为逃窜。
这个甄浑，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廖娘子……
而在甄浑身上弱化的两种能力，在完成寻宝任务后，系统奖励的芳华衣上全部出现。
刹那间，她福至心灵，一个念头贯通了她的脑海。
“会不会……这件芳华衣本穿在廖娘子身上？因为这件衣服，她非但提升了容貌，还增加了吸收他人灵力的速度？”
“而在廖宅一战中，失败的廖娘子在放弃躯体的同时，也放弃了这件衣服，被系统拿来给我作为了奖励？”
系统之灵有这个能耐吗？
尽管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但却完美解释了甄浑和廖娘子如此相像，却又失去了部分能力的原因 。
而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也就意味着，这个甄浑也非本人。
这世间有另一个人，可以任意变换成他人的模样，以他人的身份混在人群里。
类似这种仙术，花冰月在渊海藏识也有看过介绍。
但对于仙神来说，每个人身上的气息、灵力都是不同，即使扮作别人也很容易被人识破。
所以真正去学习和使用这种“不能用于战斗”的鸡肋仙术者并不多。
但此人是个例外。
他或许为了吸收邪气或其他目的，而扮作了凡人廖娘子。
在被我与离秋击伤后，又为了向我寻仇，而扮作了甄浑。
这也解释了从凡华回来的当日，我为何会在凡中城看见他。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甄浑的呢？
他必然知道知道甄浑的模样！
是巧合？还是说……他知道我与甄浑有仇？
那么真正的甄浑又去了哪里？
他是带走甄浑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