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胡来在弟弟弟媳和一众亲戚的簇拥下拖沓着脚步走进来,身上那身衣服皱巴巴且邋遢不堪,头发像个乱鸟窝似的,可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作呕的蛮横神情,他大摇大摆地走着,仿佛这里不是法庭,而是他可以肆意撒野的自家后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已即将面临的审判。胡来的弟弟弟媳带着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满脸骄横,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一看到王丹母女,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恶狼一般围了上去。
王丹和胡倩母女俩手牵着手,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却又透着一丝坚定。她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尽量与这群人保持距离,秦悦和顾城以及助理小李紧紧把母女俩护在身后,他们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胡来和他的家人,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意外情况。
胡来的双手叉腰,往前一冲,想要隔着秦悦把王丹抓出来,他的弟媳在一旁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把我哥告上法庭,想让我们家丢脸是不是?” 她的唾沫星子在空中飞溅,眼神中满是恶毒。
胡来的弟弟也在一旁对着顾城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叫嚷:“对这都是我们的家事,你个外人别掺和进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那副模样像是要把顾城生吞活剥了。
那些亲戚们也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纠缠辱骂着。有的在旁边指指点点,嘴里念叨着一些难听的话;有的则直接隔着人推搡王丹母女,试图把她们吓退。
秦悦她眼神冰冷,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怒视着那些闹事的人,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法庭门口也敢撒野,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城和小李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秦悦身旁,像两座坚固的堡垒。小李大声喊道:“你们都冷静点!这里是法庭,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顾城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大声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地说道:“王丹女士依法维护自已和女儿的权益,这是正当合理的,你们没有权力干涉!如果你们再继续这样胡来,我们马上就联系法庭的安保人员,让你们尝尝扰乱法庭秩序的后果!” 他的眼神坚定地扫过每一个闹事者的脸,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紧握在身侧,仿佛只要对方再进一步,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出去,这威武的气势镇住了这群疯狂的人。
王丹躲在秦悦身后,身体不停地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但看到秦悦他们如此坚定地保护自已,又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胡倩紧紧拽着妈妈的衣角,小脸吓得煞白,眼睛里满是惊恐,她把头埋在妈妈的身后,不敢看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这时刘律师出现了,原来是他正准备步入法庭,看到胡来的亲戚们在法庭门口这般胡搅蛮缠,他的眼神中瞬间燃起怒火,心里一阵愤懑:“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妄图用这种蛮横无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简直是对法律的公然蔑视!” 他紧握着手中的文件袋,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大步流星地朝着人群走去。
刘律师走到秦悦前面,面向胡来和他的一众亲戚,提高音量呵斥道:“你们立刻停止这种闹剧!这是法庭,是讲法律、讲道理的地方,不是你们撒泼打滚的菜市场。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左右案件的走向吗?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混乱的人群中如洪钟般响亮,每一个字都带着法律的威严,似乎要穿透那些闹事者的耳膜,直达他们的内心深处,让他们意识到自已行为的荒唐与错误。
胡来的亲戚们被秦悦,顾城,刘律师的话影响,不再阻拦他们,而是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法庭。
王丹坐在原告席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手心里全是冷汗。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对过去痛苦经历的回忆,又有对未来判决的期待。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已:一定要坚强,不能再让这个恶魔继续伤害自已和女儿了。
胡倩坐在妈妈旁边,眼睛偷偷地看向胡来,一接触到胡来那蛮横的眼神,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赶紧低下头。她的心里充满了害怕,但又有一丝希望,希望法官能还她们一个公道,让她们以后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当法庭开始审理时,刘律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法庭中央,他整了整自已的领带,眼神中透着冷峻与自信,先是扫视了一圈法庭,让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已身上,随后开口说道:“尊敬的法官,各位陪审员,接下来我将为大家展示一系列足以证明被告胡来恶行的铁证。”
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文件夹,从中缓缓抽出一叠照片,高高举起,声音沉稳而有力:“首先,请大家看看这些照片,这是胡倩身上的伤痕照片。每一道青紫,每一处血痕,都像是无声的呐喊,诉说着这个孩子所遭受的痛苦与恐惧。” 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与愤怒,将照片递给法庭工作人员,让其传递给法官与陪审员查看,“从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中,我们不难想象,在那一个个黑暗的时刻,胡倩是多么的无助,她只是一个孩子,却要承受这般暴行,这难道是一个家庭该有的样子吗?这样的父亲还应该要吗?”
刘律师稍作停顿,让众人有时间消化照片带来的冲击,接着他又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录音设备,按下播放键:“下面,请大家聆听一段录音,这是胡来邻居们的证词。他们是这场家庭悲剧的见证者。” 录音中,邻居们愤怒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他经常打骂老婆孩子,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一次,我看到胡倩哭着跑出来,身上都是伤。” 刘律师一边听着录音,一边说道:“这些朴实的声音,来自与被告生活在同一片区域的人们,他们没有理由说谎,他们的证词足以证明被告长期以来的暴行并非偶然,而是一种习惯性的恶劣行为。”
在被告席上,胡来依旧不知悔改,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声音高亢得像是要冲破屋顶:“我是一家之主,有权按照自已的方式管教家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们懂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像是在强调自已的 “权威”。
胡来的亲戚们在听众席上附和。他弟弟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叫嚷着:“这都是我们的家事,外人不应该参与!我们自已能解决!” 他弟媳则在一旁抹着眼泪,假惺惺地哭诉:“总归是一家人,王丹怎么这么狠心就把我哥告上法庭。” 那副模样,好像他们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