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自己？！
易中海一听就慌了，这下他不敢再跟傻柱硬顶了。
“傻柱你快说吧，赶紧把事情告诉陈老，不然咱们俩就麻烦了。”
易中海着急地对傻柱说，希望傻柱能赶快把事情说出来。
“说，说，说，我说，我说。”
傻柱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因为他看到陈老身后多出了好几个保卫科的人。
陈老身后一共有六个人，全都是保卫科的。
这六个人是陈老让于海棠找来的。
于海棠一路小跑去保卫科，又一路小跑回来，累得直喘粗气。
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陈老，我已经把保卫科的人叫来了。”
陈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六个保卫科壮汉，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你辛苦了，先歇一会儿吧。”
六个保卫科的猛男站在傻柱眼前。
这回他再也不敢硬撑了，低着脑袋开始交代。
“陈老，确实是我偷了公粮，我每天都故意手抖留一点肉带回院子里去。”
听到傻柱亲口承认，陈老冷哼一声，“哼！现在才承认啊！”
对于傻柱偷公粮这事，之前还只是怀疑，现在听他自己说出来。
人群中顿时炸了锅。
“你这个何雨柱！你偷公粮是不是！你贪污是不是！拿我们的粮食填你的肚子，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他刚承认偷了公粮，就有人对他破口大骂。
“你偷公粮，就是偷我们的！还我们的肉来！你这小偷，看我不揍你。”
有人气得想直接冲上去揍傻柱。
“败类，我们厂里怎么会出你这种人。”
“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都以为你霸道点儿也就算了，结果你不但霸道还是个小偷。”
“偷那么多公粮，真是气死我了！”
“何雨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是父母生的吗？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傻柱激起了众怒，愤怒的叫骂声此起彼伏，比刚才还要激烈，如果不是保卫科的人挡在前面维持秩序。
他们早就冲上去暴打傻柱一顿。
这个年代物质稀缺，大家都不够吃。
所以最恨的就是小偷，尤其是偷食物的小偷。
傻柱也被愤怒的人群吓得不轻。
“我确实偷了公粮，但是，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是给聋老太太带的。”
傻柱辩解道。
“管你给谁带的，你偷公粮就不对。”
“到现在还给自己找理由，何雨柱你别太过分。”
“为了给别人带吃的你就偷公粮是吧？”
傻柱一解释，又是铺天盖地的责骂。
而陈老则显得比较冷静。
现在傻柱亲口承认了偷公粮的事，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接下来就是要审问他，再决定如何惩罚。
他平静地看着傻柱，对傻柱提到的聋老太太产生了兴趣。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聋老太太这个名字了。
就在之前傻柱被举报时，和傻柱住在同一院子的人也提到了聋老太太，并指出那些肉都给了她。
“何雨柱，你给我讲讲那个聋老太太到底是谁，我刚才听见你们提过她。”
陈老向傻柱询问道。
“聋老太太是我们院子的一位老人，住后院，就在周正家隔壁。”
面对陈老的提问，傻柱立刻如实作答。
“她是个孤寡老人，没儿没女的，真是可怜得很。年纪大了，做什么都不便当，耳朵不好使，手脚也不灵光，平常走路都要拄拐杖。
“一直以来都是何雨柱照顾她老人家，不然她早就要饿肚子了。但何雨柱还得用自己的工资养一个上学的妹妹，钱总是不够用，这才迫不得已拿了点公粮。”
“可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老太太饿着啊！”
易中海赶紧补充道，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想从聋老太太的身份入手来找理由。
在他说来，傻柱偷肉的事变了样。
一个为了解决孤寡老人温饱问题而冒险拿公粮的年轻人，听起来比简单的说他是小偷好听多了。
如果这样讲通了，整件事的性质就会有所不同。一旦性质改变了，可能今天的事就能过去了。
事情翻篇了不说，傻柱也许还会受到一些表扬。
听完两人的解释，陈老愣了一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你拿公粮是为了照顾孤寡老人？看来你也有难言之隐啊。”
“没错，我就是为了那位老太太。”
傻柱急忙回答。
看到陈老这样的反应，易中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知道他刚才的话起了作用，陈老的态度有些动摇了。
就要成功了！
陈老心里生出一丝敬意，没想到何雨柱还挺尊敬老人的，只不过他的做法不太对。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看向傻柱缓缓开口。
“不对……”
眼看陈老要被说服，现在又这么说。
傻柱和易中海冷汗直冒，生怕陈老会说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话来。
“既然她是五保户，为什么还需要你给她拿公粮呢？五保户不都有基本生活保障吗？难道那些补贴还不能让一位老人吃饱饭？”
“不对啊，我见过五保户的生活，他们过得挺好的，衣食无忧的。”
陈老再次对两人说道。
傻柱和易中海显然没想到陈老会这么问，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
他们之前急着利用陈老太太五保户的身份来说事，完全忽略了五保户是由政府提供生活的事实。
既然是政府提供的帮助，就不可能发生吃不上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