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熬了几夜后,那几个敌特还是死了,郑乘警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被审查。
大伙很无奈,可这事真就说不清啊!就连负责联络的季公安都打过敌特几巴掌。
这时候除了郑乘警隐约知道敌特好像是胸口骨裂,内脏出血之外,再多的也不清楚了。
上面派来的人把敌特的死因捂的死死的,就是反复审问都有谁打敌特了,怎么打的人,打哪了,打几下什么的。
最后上面的人也没办法了,几乎都动手了,打哪的都有,扇几巴掌的,踹几脚的,还有记不清的。
最后上面的人也只能草草开会教训了一顿。
强调了些什么以后审讯犯人要文明些之类的话,便结束了这件事。
而郑乘警因为这件事也没再被安排后继的工作,而是又回到了列车上工作。
大沟村这边儿,在何晓晓的热情监督下,
一场秋收下来,白鹿、许招娣、乔子明三人,成功瘦的如同难民一样,
面黄肌瘦不说,双眼无神不说,乔子明走路腰都弯了,
目测这三人每人至少瘦了二十多斤,而白鹿累现在连脸上的红疙瘩都不在意了。
秋收过后,早晚的风也凉了,大伙开始准备秋菜,这是东北女人每年最忙的时候。
何晓晓也跟着桂花婶儿学了积酸菜,听说萝卜干咸菜好吃,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干脆小手一挥,换了十筐青萝卜,又换个五筐芥菜疙瘩,
李平安和乐乐负责拿刷子刷菜,何晓晓带着陆飞切菜,
几个人还没忙活儿完,桂花婶儿又来喊,去晾大葱了。
陆飞推来了板车,又把陆远也叫了过来,前几天白菜萝卜什么的,就是陆飞带着陆远运回来的,
哥俩好一顿忙活儿,何晓晓晚上便留了陆远吃饭,两人也算是认识了。
陆远是个老实巴交,少言寡语的人,与陆飞的能言善道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爹妈是怎么生出完全不同的两个孩子来。
这次哥俩回来的挺快,还在院子切菜的何晓晓离老远便听见陆飞的大呼小叫,
一进院门,陆飞便指挥陆远去晾大葱,陆远闷不作声,让干啥就干啥,
实在被陆飞念叨烦了,便停下动作,直愣愣的盯着陆飞,
陆飞便立刻闭嘴。
可陆飞忍不了多一会儿,便又开始巴巴。
这兄弟俩把何晓晓逗的直乐。
等晾完大葱,陆飞又指挥陆远回家拿菜刀,何晓晓家就两个菜刀,等陆远拿了菜刀回来,三个人便围着桌子切菜。
院外,陆向南躲在树后,看着院子里几个人忙的热火朝天,心里一阵酸涩。
又看了一会儿,陆向南受不了了,扭身就走。
何晓晓居然给陆飞陆远倒了杯水,
肯定是加糖了!
看陆远小口小口喝水的样子就知道。
这个败家娘们对身边的人还是挺舍得的。
两个崽子干活儿还是不利索,袖子都伸进盆里了,也不知道往上卷卷!
湿了多难受啊,可别感冒了。
何晓晓怎么也不看着点孩子,就知道和那两兄弟说笑,有什么可说的啊?
干活儿都堵不上你的嘴。
还有陆飞,用你去干活儿了么?
你咋那么欠呢?
陆远也是的,自己家的咸菜切了?
大葱晾了?
前几天在这吃一顿得了呗,今天还来,你家没饭咋地?
显着你了呗!
陆向南边想边闷头走路,一个不注意,差点撞到人。
陆向南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柱子叔么?
再看看旁边的人,这是柱子婶儿?
几天不见,咋这样了?
“柱子叔?”陆向南试探的喊了一声。
二柱爹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陆向南,回应了一声。
“叔,婶儿这是怎么了?”
陆向南看着前边拄着拐棍儿的二柱娘,低声问道。
“哎,不知道,说是腿疼,天天疼的连觉都睡不好。”二柱爹无奈的说。
“那让柱子带婶儿去医院看看哪。”
“二柱……腿断了,还下不了床。”
“啥?腿断了?咋回事?”
陆向南告别了二柱叔,迷瞪瞪的往家走,他想他知道何晓晓那天晚上在县城消失,干什么去了。
虽然不知道何晓晓是怎么能连夜往返一个来回的,
但二柱娘打了乐乐和平安,身手那么好的何晓晓却没提这事,
转头二柱家便两个断腿的,也太巧了吧?
这一刻,陆向南心更乱了,这娘们也太狠了!
二柱爹哭丧着脸,因为照顾家里两个人,这次秋收工分少了很多,
去医院折腾这一次,手里也没钱了,这个冬天,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