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黄观正邦朱允熥收拾昨抄写的东西时,好不容易迷湖着的朱允熥被吵醒。
“不好意思殿下,臣只是...殿下要不再睡会儿吧。”
朱允熥摆了摆手,直接起身站起,活动了下腿脚。
当值的时间差不多了,户部官吏也快要到了,是该起的时候了。
“殿下一晚没睡,光抄这些了?”
夏元吉凑过一瞧,询问了一句。
“殿下要抄,臣这手字虽不如殿下,却也是能帮令下的忙的。”
昨朱允熥只有东西要写,并没有是被朱标罚抄书。
当时,黄观和夏元吉也都曾提要帮忙,被朱允熥给言辞拒绝了。
要让朱标被人代替,那就不是抄这点儿东西,这么简单的了。
“夏主事好意孤心领了,父亲的要求,还需孤亲力亲为。”
话这么一,夏元吉了然了。
读书这么多年,谁没被罚抄过。
“送去乾清宫,拿给父亲。”
夏元吉不再多问,朱允熥随之把抄好的东西全部递交给了于实。
户部的官吏马上就过来了,从即刻起他怕得一直在这儿盯着了。
于实领命离开后,没用多久,大官吏三三两两出现。
这些冉了后,很多都探头探脑往尚书公房张望,无不想瞧瞧朱允熥他们折腾一夜都弄出啥来了。
朱允熥心思全都在如何把新式算学以最快的速度让那些官吏学会学通,并能够短时间之内融会贯通。
为了这个事情,还特意又和黄观和夏元吉敲定了一通。
话的间隙无意一抬头,要正好碰到有人往屋里张望,朱允熥还会抬起手笑着和他们打个招呼。
只不过这些人都不够礼貌,凡被打了招呼的,大多数不回应不,竟都还落荒而逃,好像朱允熥会吃了他们似的。
大概几炷香过后,郁新终于到达。
因户部最近要忙这个事情,时间紧任务重,所以郁新被特别恩准不用早朝。
因而,在别的官员还在午门排队的时候,郁新进了宫城后便直接赶去了户部的公房。
一晚上时间,所有账册被重新拜访码放整齐,就连蜡烛的耗损都快见底了。
郁新不再板着脸,稍稍松了那么几分。
见到朱允熥,先行见了礼。
“职大有种新型算学郁尚书可听过?”
这种算学以阿拉伯数字计数,比当下所用的一些方式要更加简便一些。
除职大培养的一些学生外,其他的一些账房先生也在引用学习。
因而,这种新型算学还算火。
“听过些。”
郁新点头,应了一声。
“孤要用这种算学,记录这次的赋税归纳整理,郁尚书以为如何?”
一听这,郁新不干了。
“臣听了,这种算学是更简便,但户部官吏大多没有接触过,让他们在短时间之内学会恐并不容易。”
“万一没按时完成,恐要误了事的,这次不妨还遵循之前的办法,等到时间充裕了,再把新式算学教下去。”
“要是真的可用,臣会全力组织户部的所有官吏尽快完成以新代旧的。”
混迹官场那些老油条的尿性,朱允熥可是一清二楚,要不逼他们一把,大多数人不都是当一和尚撞一钟。
并不是新的东西不好,而是他们早熟悉于旧的了,根本不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再去学习新的。
对于这些人,只是让他们学习一下,并不会触犯到他们的利益。
若是连他们的突破口都打不开,又如何能让传了千年的科举变一变。
“孤和皇爷爷承诺,这次赋税的归纳整理要在七之内完成。”
“郁尚书的老办法若能把时间压缩在七之内,那就全依郁尚书的。”
“七...七...”
一听这数字,郁新再没那么硬的底气。
入漳时候便全部做过整理,直接按照结果重新收纳完成整理,用不了七就能拿出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