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送别藩王

正事谈妥之后,众人陆续离开。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高煦留了下来,问道:“大姑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要是不处理好了,他也不能回来啊。

朱允熥端起茶杯抿了口,回道:“算是吧。”

对此,朱高煦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你不会真的是为了让人竞争股份故意躲了出去,眼看快有结果了才又回来的吧?”

即便他真的有什么阴谋论,李祺病重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啊。

朱允熥放下茶杯,郑重问道:“谁说的?”

朱高煦憨憨的,也不善于隐瞒。

“他们都这么说啊。”

“蓝玉和朱楩他们。”

蓝玉朱楩和他关系最好之人都这样说了,那其余之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放屁!”

“姑丈病是孤能左右的吗?”

“他们一个个都争斗成那样了,他们给孤发电报的时候孤又不是没告诉过他们进董事会也没想象之中的那些好处。”

“是他们自己非得争个高地上下不可,即便是那个时候孤在京中又如何,他们能听孤的吗?”

纵使他有这样的心思,也不能随便就承认啊。

朱高煦本就没争夺这些的打算,他只不过是出于好奇想问一下心中怀疑而已。

被朱允熥否认了之后,他还真没法再说了。

说着,朱允熥这才又笑着道:“我看你股份持有挺靠后的,你拿着这样的成绩回去四叔那儿能交代得了?”

朱高煦反正也不在意这些,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坐。

“父王不管这些。”

“这就是你说了话父王给你个面子,不然你以为父王又凭什么派我过来?”

不管怎么说,朱高煦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原来如此!”

“四叔是因为不重视这事儿才让你来的啊?”

听朱允熥一说,朱高煦才知他说的不合适了。

当即脸色涨的通红,不快道:“滚蛋!”

不等朱允熥多说,又起身站起道:“我走了,不不管你有没有那个心思,反正别人已经有了这样的怀疑,伱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决定。”

原来朱高煦这是与他汇报小道消息的啊。

随后,头也不回的大步就走。

“这家伙!”

与朱高煦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就是个想要被人认可的孩子,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干些功业来。

历史上,朱高煦被朱棣一句世子多疾汝当勉之哄的晕头转向,最后一辈子都沉寂于此难以自拔。

人生仅剩的几年困顿于乐安,被人忽悠着学当年的朱棣起兵谋反。

骄傲了一辈子的人又岂能先与大侄子低头认输,最后落了个被朱瞻基烤死的结局,连个一儿半女的都没有留下来。

而像朱高煦这样的人只要用好了是能出奇迹的,历史上的朱棣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才会给朱高煦画了这么一张大饼吧?

在股份定了之后,便是准备出海之事了。

在数次股东大会的商议之中,最终敲定了12艘商船配合3艘战船一同出海。

至于出海所有货物的渠道则徐行全领着富明实业协同配合,最晚要在一个月之内配备齐全13艘船的货物。

富明实业的产业遍布于全国各地,不过区区十三船的货物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就在这些问题安排的差不多了时,还是老朱发话把众藩王们都赶了回去。

藩王们在京中尽管收敛很多,但像他们现在如此亲密的关系很容易滋生问题的。

有朱标镇着,他们倒不至于有反叛之类,但醉酒生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不久之前,朱檀就因为会馆小吏的酒送的晚了一些就把那小吏给揍了一顿。

当然,不仅仅是像朱檀这样揍小吏,而且藩王们之间也还是滋生矛盾。

自这些藩王过来后,已经不知出现过一次藩王间互相动手的情况了。

这些人好的时候好像手足似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等脾气上来了挥起拳头来又毫不留情了。

老朱主要是心疼朱标公务那么繁忙,还得抽出时间去操心众藩王的事情。

眼不见心不烦,他们离了京师爱干啥干啥去。

出海的货船还没配备齐全,几日时间不过就是简单搭了个公司的框架,从民间招了些管理公司的人手。

例如账房,库管。

剩下还有些出海的伙计,掌柜的之类。

这些人与外邦的人打交道,不见得非得能说当地的语言,但至少得了解当地的物价行情,以及一些风土人情之类。

一是不容易被骗,二是不触犯当地禁忌。

谁都有诸如信仰等不能被触碰的东西,牵扯不到这些的时候怎么都好说,一旦被碰到必会激起人心底最大的爆发点。

出门在外的,还是小心些好。

自大明开海之后,不仅是职大增设了这方面的科目,就连民间有积极之人也在自学出海所用的知识。

就大明现今的这种土壤,找些这方面的人并不难。

贸易公司不过才发公告便有一大堆来报名的了,不过短短几日时间便已经招募的差不多了。

朝廷藩王勋戚士绅四方联合的公司,其中实力必然不容小觑不说,而且必然会有保证。

说不准,从此端上金饭碗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大明一日不倒,这份工作就能一直干下去。

光是想想就挺好。

总之,他们多方利益已经捆绑了,除了朝廷看起来好像卖出了些船还赚到了之外,谁都盼望着能赚钱的。

即便藩王们离了京,他们也没啥可担心的。

他们产业也都能再生,不过就是现在捉襟见肘一些,用不了多久便就又赚回去了。

这也就当是一次大投资了。

这些藩王所去之处不一样,朱允熥没办法一一全都送了,只能是在前天晚上请众人吃顿饭了。

当朱允熥把这事儿告诉老朱之际,老朱大概是觉着以他的年纪,见这些藩王一次少一次了。

在这些藩王临走之际,老朱让朱允熥把送别宴安排在了他的行宫。

朱允熥和老朱说这,本就有希望老朱参加之意。

老朱既都已经主动提了,朱允熥又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朱允熥安排富民职业送了些肉菜之类。

跟着老朱过来的御厨那已经有四十余年的经验了,老朱还没当皇帝的时候,他就给老朱做饭吃了。

在这之前,他就给元廷做汉菜了。

算起来,这御厨的工龄已有近五十年了。

有了这人的带领,只要有肉有菜就行。

这么热闹的场面,朱标也早早来了。

朱松等几个小王爷,朱允熞朱允熙都在。

众人坐在院子里,罗毅正教朱檀开车。

听说,罗毅手中那支锦衣卫小队还在,只不过是隐藏的更隐秘了。

平日他会以护卫的身份陪在老朱身边,到了关键之际这支小队成员才会现身。

当然,这也是道听途说。

反正发展到今天,老朱一直都是退休老头那样,溜溜弯下下棋养养花种种菜什么,朝政方面的事情还真没见老朱插过手。

“允熥,问你个事呗?”

朱檀跟着罗毅开了好几圈后,坐在朱允熥身边搂着他问。

“说啊!”

朱檀冲着众人瞥了一眼,道:“听说你送了老十八辆汽车?”

当初朱允熥答应要送朱楩不久,正好富明实业有个商队要去岷州。

于是,朱允熥便让人送了过去。

这又不是个什么大事,就连富明实业也没特殊记录,这些王爷又没有亲眼所见,他们是从何处知道的?

朱允熥瞅了朱楩一眼,笑呵呵问道:“十叔怎么知道的?”

除了朱楩那大嘴巴,别人应该没那闲工夫和这些藩王去说这的。

朱檀搂着朱允熥也不撒手,回道:“别管叔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有没有吧?”

朱檀都已问到了这儿,至少说明有九成的把握,他要再说没有怕伤就感情了。

“是有这事儿。”

好家伙!

朱允熥不过才刚刚承认,所有藩王呼啦一声都围了上来。

“允熥,你不够意思啊!”

“就是嘛,你给老十八为什么不给我们?”

“老十八是你叔,我们就不是了。”

“本王不管,你给了老十八就也得给我们。”

众藩王围着朱允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朱允熥给被吵的一阵头大,他只知道这些人追着他要车,至于谁说了啥压根就没听清楚。

区区一辆汽车倒是值不了多少钱,富明实业也能够负担的起来。

但,还是那个问题。

勋戚们都是花钱买的汽车,若他免费送给了藩王,那岂不就有些厚此薄彼了。

而且,勋戚们都已经觉着他对藩王们更好了。

“行了!”

“允熥给了我就得给你们啊,你们哪来那么大的脸面?”

事儿是他惹出来的,朱楩不管也不行了。

这些藩王是何许人也,他们个个是脸皮都堪比城墙了,他们认定的事情岂能这么白白落空。

更何况,还是这么多人一块行动的。

这要是都还没打成目的,这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你是允熥叔,我们可也是。”

“老十八,你说这话可有些挑拨离间了吧?”

“你小子这样做,小心被人装麻袋。”

朱楩被众藩王挤兑着,倒也是丝毫不怵的。

听到这话茬,当即反问道:“嘿,你威胁我?”

不知是谁也不和他多说,一把把他扒拉了出去。

“我们和允熥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朱楩还挺够意思的,他倒想再进去帮忙,奈何那些藩王就差手拉手了,根本就不给他这机会。

与此同时,朱榑朱檀等人对朱允熥施以了软磨硬泡之法,非要让他按给朱楩那标准送他们每人一辆不可。

不过千八百两银子,这些藩王都不在意这。

他们唯一在意的是和朱楩的不同,也想在那些勋戚面前争一口气。

思来想去了片刻,朱允熥一咬牙还是应了。

勋戚那里补偿的机会多的是,要是他拒绝了藩王藩王们的话,他多年的经营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而且,这怕也是藩王的故意试探。

他和勋戚的关系本就亲近,他们离开了京师之后,他和勋戚接触的也就更多了。

虽说他们之中进入董事会的多,公司的具体情况会通过电报向他们传达。

但,最早接触到的必定是勋戚。

要不在最后对他考验这一番,他们恐怕是不能放心离开的。

不仅藩王们,他站在他们的角度也会这样想。

贸易公司可以亏本,但要所有人一起承担损失,绝对不能勋戚们赚钱,单留他们一方赔钱的。

“这不过小事一桩而已。

“区区一辆汽车千八百两银子罢了,侄儿让富明实业给你们准备就是了。”

“只是路程遥远,你们不是所有人都能走水路,从陆路回去的话怕是得用车马拉的。”

“总之一句话,你们能带走的明天全部拉走,要是带不走的话侄儿让富民实业的商队抽时间给你们送。”

既然都已经答应给了,朱允熥也没必要再独独昧下他们一两人的。

但,他们自己却迫不及待了。

他们富民实业不用人马拉的车了,只是他们一直迟迟没办法买进。

京师要的人也不少,订单都排了老远了。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答应给叔,叔有的是办法运送回去。”

“对,就是人扛叔也得抬回去。”

这话朱允熥倒不怀疑了。

这些人至少都有三个护卫在手,这次过来虽说没有全部开拔过来,但至少也有一千余人随行了。

区区一辆汽车,一千人足够抬了。

“那成,明天就领车去吧。”

朱允熥一向就是个爽快之人,既然答应的事情那就绝不可能再食言了。

当初,他倒是打算卖给藩王们的。

但因为运输不方便,也就一直没能成行。

不远处,老朱和朱标坐着品茶。

朱松几个小王爷以及朱允熞兄弟两因和那些藩王们年纪悬殊太大,那些人有了什么事儿也不会叫着他们。

他们只看到那些藩王和朱允熥谈的挺开心的,至于是什么事情就无从得知了。

朱松壮着自己年纪最大,本欲差遣朱允熞去打探情况的。

但,朱允熞多精啊。

他岂会当那个出头鸟,为众人争取利益去。

就以他现在这种处境,只要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再过上几年安安稳稳就了藩就行了,才没有朱松那些人乱七八糟的野心。

“你到底去不去?”

朱松他平日里也就是差遣朱允熞跑个腿,至于其他过分之事他也不会做的。

毕竟,老朱家的家风摆在那儿。

谁要是欺负自家人,那是要被众人唾弃的。

所以说,朱允熞虽一个劲后撤,但始终都没有应允的打算。

“不去!”

这几日贸易公司进行的如火如荼,朱松被关在大本堂百爪挠心的心不在焉。

众藩王和朱允熥一走的近了些,他就觉着朱允熥又给了众藩王什么没给他。

现在这个时候差距小,等将来会越来越大。

经过这一事情之后,他第一次有了嫌弃自己长得太慢的想法了。

“你去不去?”

“麻溜的赶紧去,信不信本王揍你?”

平时,朱松也会这样威胁朱允熞几句。

朱允熥尽管不情不愿,但最后也都照做了。

但偏偏就在今日,朱允熞那厮冲老朱的方向瞥了瞥,随后撒丫子边跑边道:“皇爷爷,父亲,二十叔要揍我。”

他娘的,这还是个人吗?

朱松听到这,他自己都蒙了。

他说要揍朱允熞的时候不都是嘴上说说,什么时候又真的揍过他了。

他这么大呼小叫的,好像他常动手似的。

朱松虽说心中憋着火气但也不敢再追了,他但凡再往前追一步立马就得坐实朱允熞那家伙的控述了。

不远处,朱允熞刚一跑过去,便被朱标斥责道:“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呢?”

朱允熞对朱标是很惧怕的。

吕氏还在的时候,她只会领着朱允炆去见朱标,告诉朱标朱允炆都学了些啥,这几天是有多么的听话懂事。

像朱允熥和朱允熞这种一年到头见不了朱标几面,凡是见面必然会被朱标催促学问的。

大本堂的那些先生本就在朱允炆身上花费的时间久,他们的学业就是再怎么努力都很难赶得上朱允炆的。

在有了朱允炆的这个参照物之后,每次被朱标监察课业都少不了被朱标一顿责骂。

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养成了对朱标的畏惧。

只是,朱允熥明明和他一样。

吕氏好歹也是个当娘的,他在被朱标责骂之后好歹还有吕氏的安慰,而朱允熥只能躲在角落里独自一人哭泣。

光是他都看见了好几次。

但不知为何,朱允熥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其实,他觉着朱允熥当太子比朱允炆要强很多。

朱允炆对他好,对朱允熥也挺好,但那种好之中总给人种不舒服的感觉。

朱允熥尽管和他说的话没有朱允炆的多,但朱允熥做什么事做了就做了,绝对不会先在你跟前耍上半天嘴皮子然后再去做的。

当然,自吕氏和朱允炆先后垮台之后,不少人都说朱允熞要和朱允炆去作伴了。

他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过别的想法,而且他娘一心扶他哥当这个太子,对他压根就没有正眼看待过,凭什么最后让他一起担负责任。

那个时候,他曾埋怨过他娘和他哥。

同时,他知道什么叫寄人篱下。

拜他娘和他哥所赐,他的处境变得很难了。

在这种状况之下,他需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这也就是他如此苟的原因。

他也想像朱松那样让别人去问,或者像朱允熥那种游走于藩王之中。

但,可能吗?

朱允熥喊的是挺快的,到朱标跟前却熄火了。

“没什么。”

“儿子喊着瞎玩的。”

这样的话能瞎喊吗?

老朱那是一个字都不信,当即黑着脸喊道:“朱松,滚过来”

所谓爱屋及乌,所有与朱标有关的东西那都是好的。

先不说朱松他一个当叔叔的欺负朱允熞一个当侄子的本就已经是以大欺小了,就凭朱允熞是朱标的儿子,朱松他欺负了朱允熞就不行。

哪怕,朱松是老朱自己儿子都不行。

朱允熞过去之后是怎么说的不知道,反正朱松就听到老朱在扯着嗓子喊他名字了。

不管怎样,先应了再说。

他若不答应的话,少不了得罪加一等。

“来了!”

朱松应了一声,随之就往前跑。

“你又欺负允熞了?”

朱松不知道朱允熞怎么说的,万一朱允熞什么都没说的话,他若认了可就太亏了。

可要朱允熞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那是什么后果光是想想都挺酸爽的。

“儿臣...”

朱允熞明明什么都没说,看着朱松吃瘪的样子竟冲他张牙舞爪的卖弄了起来。

就他这种贱兮兮的样,不说是朱松了,就是旁边的朱标都想揍他了。

这个时候他还能这样子,说明朱松还是没揍到他身上来。

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大人一插手会让孩子们间的情义变了味的。

“父皇。”

“这事儿要怪也是怪允熞,在父皇面前还大呼小叫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在父皇面前还大呼小叫的实在该罚。”

老朱除了揍过朱允熥外,可再没对孙子辈动过手。

他一向本的都是谁的儿子谁教育,既然是朱标他的儿子,该打还是该罚都由朱标说了算。

朱标也知道朱允熞的尿性,朱松不的一个吓唬他都能放大好多倍。

这估计从始至终也不是个大事。

再者说了,这也不是个太正式场合。

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还能活络一下气氛。

“先记着。”

“你们俩都走吧。”

朱标抬了抬手,把两人都赶走了。

朱允熞和朱松拱手退出来后,朱允熞还得意洋洋的一副不服来咬我的架势。

朱松能站着出来也知道朱允熞必然什么都说,若朱允熞真有的没的说上一大堆,就以老朱那种重情程度,知道他对朱允熞动手肯定会先揍他一顿的。

即便这样,也不能否认朱允熞的苟。

他要再敢有什么威胁话,那家伙肯定会再喊一嗓子。

朱允熞这一嗓子喊了,他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不知道,但他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哼!”

朱松冷哼一声,不愿再多说了。

像朱允熞那种不要脸之人,还是少和他说话为好。

从老朱这儿走出了没几步后便碰上了结伴过来的众藩王,朱松赶紧追上去是问道:“七哥,十哥,你们为什么都这么高兴啊。”

他们占了便宜干嘛所藏着掖着。

“允熥送了我们每人一辆汽车。”

说着,朱檀又凑近,道:“你哥藏着还不想告诉我们呢,你待会儿记得罚他酒喝啊。”

呸!

他罚不罚的,关他们什么事?

他们和朱允熥要汽车,是有他一个轱辘的份儿。

不过,要是汽车的话那也没什么了。

他们坐汽车的新鲜劲儿早就过去了。

朱允熥也承认了,等他们就藩的时候送他们每人一辆。

朱松话没多说,随之扭头就走。

“这小子,话都不会说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