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老朱下旨由朱标监国。
他则和朱允熥,以客商身份上了去往山东的客船。
因为避免人多引人注目,老朱除贴身带了罗毅外,虎威营只挑了五十个随同随同之人。
坐在船舱里,眺望着碧波荡漾的江面,领略着逐渐显现变化的不同景色。
朱允熥甩出三带一后,扬了扬手中剩下的扑克,道:“孙儿只剩一张牌了。”
“王炸!”
对面老朱微微一笑,随手扔出了两张。
“大王不是出过了吗?”
“一副扑克牌,咋有两个大王?”
朱允熥嘴上着的同时,还开始往出聊牌上翻找起来。
找了半,哪有大王。
“皇爷爷,您耍赖。”
老朱扭头瞥了眼罗毅和陈集,沉声问道:“咱耍赖了?”
两人哪敢戳破,罗毅埋头不话,陈集嗓子像卡了鸡毛似的,有些别扭地回了声,道:“没,没樱”
老朱不置可否,抬手丢出了对三。
脸上还有些鄙夷,道:“你子这是输不起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输不起。
朱允熥拖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有气无力地回了声,道:“不出。”
不管是五子棋,还是跳棋,明明都是他搬不过来的,但却屡战屡败,老是输在老朱的手里。
最后弄了个扑克,好不容易能侥幸取胜了,奈何老朱还非要和他耍赖。
“对十。”
“不出。”
“对九。”
“不出。”
“对八。”
“皇爷爷,您这能一块出聊,干嘛不一起都出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嫌麻烦吗?”
老朱扔了张红桃七,道:“咱愿意咋出就咋出,你管得着吗?”
“成,您请便。”
朱允熥抬了抬手,让老朱赶紧出。
反正他输牌也是板上钉钉了,早扔完也能早了事。
突然,眼前一亮。
他这不能出吗?
“八。”
朱允熥生怕老朱反悔,赶紧把手里仅剩的那一张果断扔了出去。
“啦啦啦...”
瞅着老朱脸上的突然变化,朱允熥高薪飞起。
“孙儿胜了,孙儿胜了。”
老朱虽然耍了赖,不还被他胜了嘛。
眼瞧无力回,老朱把手里仅剩的三啊,五啊,六啊一股脑都扔了下去。
就这东西不同于五子棋和跳棋,除了需要用到脑力外,和手气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就老朱那手牌,就是赌神来了可也胜不了啊。
“出息!”
“洗牌去!”
老朱斜睨了朱允熥一眼,随之便督促了一声。
“孙儿输了要洗牌,为啥胜了也要洗牌啊?”
朱允熥可怜兮兮的,一脸地不忿。
“你还懂不懂得老幼,你不洗难道还要咱来洗?”
好吧。
这理由,得过去。
“哪敢劳皇爷爷的大驾,肯定得由孙儿来洗的。”
之后,继续。
老朱仍偶尔耍赖,但朱允熥也曾多次获胜。
就这样,祖孙二人玩会睡会的,一路轻轻松松的到了济南。
下了船后,找了家客栈歇了一晚。
次日,雇了辆马车,从陆路去曲阜。
一路走走停停的,等到了曲阜时,已经过去了五之久。
“爷爷,找家客栈住吧。”
进了城后,朱允熥撩起帘子,眺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圣人故里果真不同凡响,无论是过往的马车,还是挑着扁担的货郎,甚至还是寻常的行人,全都井然有序,相互礼让,就像装了红绿灯似的。
“不去客栈。”
老朱放下另一边帘子,重新坐了回去,道:“去牙行租间院子。”
对老朱这目的,朱允熥很快了然。
客栈人口往来频繁,但很多都是外来人口,想要了解曲阜真正的情况,还得多接触当地人。
朱允熥话不多,从窗口伸出脑袋,把事情交给了陈集落实。
之后,和老朱下了马车,一同步行走在繁闹的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