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佳云最近也不怎么出来走动,每天都是从空间过去,陪着周瑾玉骑马赶路。
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了,眼看要进冬天
这天临走的时候,催佳云直接道:
“明天我可不来了,这两天和陪你一起骑马赶路。
大腿都磨起泡了,天又这么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我可不遭这罪了,你自己赶路吧!”
周瑾玉抱着她不让她走。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自从两人同乘过一匹马之后,抱她抱的是越来越习惯了。
“你干嘛?”
“你这一走好几天都不过来看我了,我不得多抱一会儿?
不然我想你了怎么办?”
催佳云:……
“你这人要不要这么腻歪?
我跟你说,最近京城你可热闹了,东厂被废了,如今所有的宦官势力都集中在西厂。
西厂一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哈哈哈哈,虽然没那么夸张的也差不多。”
周瑾玉歪头看他
“听你这么说好像听高兴的,我记得那位顾厂公对咱们也不错!”
“我倒是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而是觉得西厂一下变成一家独大,有些危险!
帝王之术不都讲究一个平衡,难道皇帝就放心?”
周瑾玉将下巴放在她的头,
侧过头同她说话,呼吸喷洒在她脸旁,让她的脸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父皇,我那好父皇是想要有大动作了。”
催佳云还真不明白,她的鸟儿只能探听消息,却不能探测人心。
“说来听听!”
周锦云卖起了关子
“不好说,说不好,如果我猜的没错,最近我那父皇肯定会召见你。
就看父皇会让你的鸟儿监视哪个府邸的动静了!”
催佳云不能理解
“可皇帝无缘无故为何要大动干戈呢?”
“无缘无故?那可不是无缘无故,你难道不知道和东厂盘根根错节的那些官员。
他们哪一个拎出来,配得上无辜这两个字。”
催佳云想了想,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还要收拾的人可不少。
“我就更不能经常过来了,我得帮你父皇干活去,不知道皇上让我干活会不会给工钱。”
周瑾玉在她颈窝处哈哈笑的直抖
“哈哈哈我父皇不给你工钱,你就不中饱私囊了?
哈哈哈,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催佳云白他一眼,
“走开,我要回去了,这次真回去了。”
“好吧!”
催佳云出去后,第二天,皇帝就把她给叫进了宫,还真让周瑾玉给猜对了。
“这里有份名单,朕需要你和西厂配合,将这些人的家底,或者说案底都给朕挖出来!”
催佳云接过名单,还能说什么?只能应“是!”一声退下去,按照名单上的人来。
先是太仆寺的一个小官吏,这天,那小官吏家中房顶上飞来了一只乌鸦。
乌鸦嘎嘎的叫着,围着他们的院子飞转了一圈。
这位太仆寺小吏常大人家的下人,立刻禀报给了主家。
常夫人眉头紧促的看着,屋顶上的那只乌鸦对常大人道:
“老爷,这只乌鸦为何总围着咱们的府上打转?
我看不如让人将这乌鸦给赶走吧,太晦气了。
要不然直接让人将这乌鸦给射下来。”
“不可不可,难道你没发现那乌鸦的脚上带着一只金环。
那可是皇帝御赐的金环你敢杀吗?”
王夫人听他这么说,愣了下问常老爷
“那就任由这只乌鸦在咱们府上聒噪?”
长姥爷眉头紧皱的,看着房顶那只乌鸦在他们府上这个房顶上跳一跳,那个房顶上飞一飞,不知那乌鸦想做什么。
就在他们看着那只乌鸦上蹿下跳的时候,这时常府的门房来禀报
“老爷,外面有好多西厂的人闯进来,说是要捉拿老爷。”
常夫人一听一下瘫倒在地
“完了完了我就说这只乌鸦在咱们府上跳来跳去准没好事。
果然果然,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那位太傅寺卿的常大人也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相对冷静些
“不怕,我先跟他们去,若是几日还不回来,你便带着孩子们回老家。
那些东西你都知道在哪里,悄悄将它们挖出来转移,够你和孩子们过下半辈子了。”
常夫人一把拽住常老爷,不想让他被带走,这时顾晏已经带着人大步走来。
他一身红白相间的西厂厂公服,姿态闲适,怡然自得的走在最前面。
身后是红黑西厂服的西厂众人。
随着他们走近,常大人垂在衣袖下的手在微微发抖,他暗中站在了东厂那边,为太后和东厂做了不少事。
这个时候东厂倒了,西厂来清算,要将他带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面的顾厂公在他面前停下来,
“常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
“咱家就喜欢常大人这种配合地,也省了我们好多麻烦。”
顾晏说着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将这位常大人给五花大绑。
催佳云也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看样子我来的还不算晚。”
顾晏转头看向她
“只要催姑娘肯来,永远都不晚。
催姑娘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他们!”
催佳云朝着天空伸出右手,那原本还在房顶嘎嘎叫的乌鸦,便朝着她飞来停在她的手上。
“说来我可没什么功劳,都是我这鸟儿的功劳。
还请公公给我几个人,我这就将该找的东西找出来。”
“请便!”
催佳云直接带着那几人朝着这常府中一处偏僻院子而去。
那院子一看,便像是常年不住人的,很多杂草没有来得及打扫。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擅闯民宅,你们有什么证据?擅闯民宅?”
常夫人一见他们的举动,赶紧挡在他们身前。
催佳云只从腰间拿出皇帝御赐的腰牌给她看一眼道:
“这是皇上御赐的腰牌,你要是阻拦,便要同常大人一起被带走。
届时剩下这府内一家子老小,你可想清楚了?”
常夫人穿着黑色马面裙,暗红色对襟上衣,头上插着几支金簪。
这会儿听到他的话,身形一晃,跌坐在地,毫无形象地看着他们闯进那院子。
片刻后抬出了两个木箱子,让她忍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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