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每次都用这话来堵自己,催老二眉头皱的紧紧的
“就算你们过继出去了,那你们身上流着的也是我的血,我是你们爹这个事实是不可否认的。”
催佳云最烦他用这个压他们。
毕竟这古代孝道排第一,如果催老二真豁出去,别看他们过继出去了,催老二还是能去县衙告催永旺不孝的。
当然,这受理不受理就要看县令的意思了。
“那又能怎么样呢?咱们可是平安无事了这么久,是谁先挑事儿的心里没点数么?
我们原本可以井水不范河水的,要不是冯氏多事,我们也可以是没有交集的。
所以管好你的婆娘,不然下次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机会给他们了,下次再动坏心思,别怪她手段狠。
她这么想着,没想到‘下次’竟然来得这么快。
眼看就到,童生们报名考试的日子。
催家云特地找了姜捕头,一是为之前的事感谢他帮忙。
第二就是让江浦头帮周瑾玉弄个身份。
理由也是现成的
“他是我从山上捡的,摔破了脑袋失忆了,不记得他家在哪里,也不记得他自己是谁。
我想着,我长大了早晚是要嫁人的,不如就直接养一个,日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把姜捕头给呛的连连咳嗽几声
“咳咳,咳!催姑娘的想法当真是别具一格!
佩服,佩服!”
姜捕头说着,看向一旁的周瑾玉,打量他一番。
想着这小公子,长得五官极为精致,这好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这么想着就点头道:
“催姑娘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只是这身份?是要安个现成的人家还是?”
催佳云看周瑾玉,周瑾玉懒懒开口
“随便编造一个不存在的人家就行了,就说我爹娘早死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
我叫金玉,今年十二。”
姜捕头看一眼催佳云,见催佳云点头就起身道:
“那行,我这就去县衙给他办个身份文书。
对了,考童生需要有秀才做保,金小公子可有秀才做保?
若是没有,我也可帮忙引荐!”
周瑾玉不在乎的摆摆手
“不用了,那老秀才虽然上课唠唠叨叨的,该做的事还是都做了的。”
他这毫不在意的一挥手,一瞥眼,莫名就让姜捕头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度。
摇摇头,定然是自己的错觉,不过说不定这位失忆的小公子,很有可能还真是哪个大家族出身的公子。
也不知道,这位小公子和催姑娘日后会如何,但不管如何也用不着他来操心。
有了身份文书,加上老秀才夫子帮找的秀才作保,他就可以直接跟着去参加童生试。
童生试是在县里举行,别人家都是父母或者下人来送,他们家就是催佳云和冷霜天青来送。
葛郎中又去给人看病了。催佳云也不打算窥探这老头儿的秘密,就没有让麻雀跟着他。
每天坚持点一只麻雀,如今她拥有的麻雀数量可不少。
“二哥,阿玉,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童生试分为三场,每场只一天,并且结果当天就能贴出来。
所以他们只要在外面等就行了。
有钱的去茶楼,没钱的就在考场外面席地而坐,或者拿个小马扎一坐。
催佳云如今算是有钱人的行列,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直接在考场对面的茶楼包了个包间。
从包间里面看下去,可以看见考场门口那些等着的人。
她对周瑾玉是有把握的,就他那脑子,那些医书都能几天就背下来,催佳云一度怀疑葛郎中是被他给气走的。
要不就是上山采人参去了,可怜的葛郎中,有个喜欢把人参当萝卜啃的徒弟,人参库存都光了吧!
至于二哥,这段时间也是填鸭式的,好在之前二哥有个偷听的底子在。
又跟这着周瑾玉一起学习,可到底能不能考过童生她还真有些不确定。
今年如果不行,那就明年继续考,相信她二哥明年一定能够考上的。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催佳云站在客栈二楼,看着考场的大门打开,和冷霜打了声招呼,让她等在包间里,她带着天青下去。
话说,天青的哥哥也应该找来了啊!
算算时间,他要是再不找来,那毒发的日子可就快到了,到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好在葛郎中临走前留下解药。
带着天青在考场外等,周围都是等着考生出来的人,拥挤的很。
没多久他们就见到了第一个跑出考场的人,这人考了一天还这么有精神,活蹦乱跳的人不是周瑾玉又是谁?
就见他第一个跑出来,目光四处张望一圈后跳着脚跑出来,找到催佳云就跑来。
“媳妇儿,我考完了!”
看他这活力四射的样子,考的一定是自我感觉良好。
“考的怎么样?”
“没问题!我要是考了第二,那就没人能考第一!”
这话,催佳云还能说什么?
“我二哥出来了么?”
周瑾玉看了眼考场的大门摇头
“没有吧?我提前交了卷子出来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学霸?
果然一炷香后那考场大门再次打开,这次才有学子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出来。
周瑾玉蹦跳着挥舞双手,喊着
“这里这里,催永旺,这里!”
催佳云看二哥一脸疲惫,这才是考试该有的样子吧?
再看看那些从考场中出来的考生,哪个不是一脸疲惫,便只有这位活蹦乱跳的,怕是人参吃多了。
“咱们去对面茶楼,我提前订了包间,从那里可以看到下面,等下贴榜出来的时候,就不用下去跟那些人挤了!”
催佳云带着两人上了茶楼,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冯氏听了她的话,拉着催永书就朝他们来。
催永书被冯氏拉着一脸不情愿
“娘我们过去干什么?”
“没听那死丫头说他们在那对面的茶楼订了包间吗?
咱们也过去,到时候就不用跟这些人挤着看榜了。”
催永书不愿意甩开冯氏的手
“我不去!”
“凭什么不去?要不是她,咱们家能打出去那么多银钱吗?
若还有那些钱,早就可以在对面茶楼订个包间,哪里应在这里挤!
她害咱们损失了那么多钱,咱们跟她挤个包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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