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起这件事,邓荣就瞪大了眼睛,原本就严肃的脸上立刻凝重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催佳云,很认真的点头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我早就跟进了。
从几年前开始,我便一直没有放松过进度。”
邓荣除刚开始的震惊过后苦笑一声
“这姑娘说这么多,不过是不想让我这个时候抓杨家那位和离回去的姑奶奶罢了。
说来我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可她无缘无故杀害承恩侯府这么多人。
姑娘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催佳云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若想听,我便告诉你前因后果。
我知道你一向最是正直不过你如果能将那罪魁祸首给抓了。
我就帮你抓杨家和离回家的大姑娘。”
“行!”
接下来催佳云用最简单,最平静的语言,将杨大姑娘的事叙述一遍给他听。
听完后邓荣沉默了。
“邓捕头,你身为大理寺捕快我知你一向正直,可你说那种欺负长嫂,强占他人妇的人该不该死?
更不要说他强占了,可不止一个。
邓捕头若要秉公执法,不如先将那人抓起来如何?”
被她这般询问,邓荣沉默了,沉默过后便是苦笑。
“姑娘这不是为难我吗?”
催佳云也勾唇一笑道:
“这怎么能是为难邓捕头呢?
邓捕头你总不能只抓皇子之外的人吧!
不是有句话叫,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既与庶民同罪,那又为何不能抓,咱们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既然对某些人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对另外一些人难道就做不到吗?”
见邓荣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催佳云又道:
“杨大姑娘如今回了杨家。
这样吧,若是她在杨家再犯事,我是定不会再护她半分,如何?”
邓荣还能如何,他是确实没有找到,那位杨家那位大姑奶奶是如何杀人的。
就如同五皇子从假山上跌下来那次,
想起这个,邓荣忽然看着催佳云问
“我记得杨家有位姑娘好像被带进了西厂,至今没有出来,这件事你可知道?”
催佳云将手中册子合上
“我说邓捕头,您到底是捕头还是闲得无聊的大爷大妈们?”
这个时候冷霜拿着请帖,走到催佳云身边,将请帖递给邓荣。
催佳云道:
“邓捕头,你看我这会儿真的是很忙,您拿着请帖,等到一个月后我二哥成亲您再来吧!”
邓荣摇摇头,不过还是顿了下,提醒她一句
“上次你们得罪了威远侯府和安宁侯府。
安宁侯,就是我爹和我那继母都挺记仇的。。
尤其是二皇子妃被降为侧妃后,就在前不久香消玉殒。
这件事安宁侯夫人必然是会算在你身上的,你多小心着些!”
这人来一趟,终于说了句最有用的话。
不过催佳云还是要问一句
“你和安宁猴的关系,嗯,具体的说是感情怎么样?
那个什么,他要对付我,我再对付他,你不会帮助他对付我吧?”
邓荣嘴角抽了抽
“不会!”
扔下这两字,人便大步朝外走去
催佳云站在身后同冷霜道:
“这位邓捕头也是个不错的人,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冷霜斜她一眼转身往院子里去,只给催佳云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
“不想嫁人,尤其是当捕快的!”
催佳云歪着头看她离开的背影,为什么要强调一下捕快?
难道以前冷霜被当捕快的‘追过?’
算了,暂且不管他们。
第二天一早。
催佳云收拾好便和提前告了假的催永旺等在门口。
兄弟二人身边自然少不了周瑾玉这位齐王。
“你说大哥什么时候会回来?
咱们要不去那条街等着,说不定大哥会和战老将军他们一起进京。”
催永旺眺望着巷子口,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道。
催佳云倒是不急,他她能听懂麻雀飞回来报告的消息。
今天这些小麻雀也跟着忙叨的很,几乎每隔一会儿,就有一只麻雀飞来,向她禀报大哥走到了哪里。
“二哥不用着急,想来再过一会儿大哥就能出现在巷子口,他这会已经提前进京了。”
催永旺依旧看着巷子口,双手抄在身前搓着道:
“妹妹你看我今天这一身怎么样!”
催佳云笑眼弯弯,好笑的打量他一番,很认真的点头道:
“二哥今天这一身真帅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正是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哎,这是谁家的大好儿郎,可惜下个月就要成亲,怕是容不得他人肖想喽!哈哈哈哈!”
催永旺被妹妹打趣的脸色发红,无奈的看他一眼,摇头
“七八年没见大哥了,我这心里还怪忐忑的,还记得大哥走的时候你就这么点。”
他说着伸手比量一下他腰间。
催佳云见他眼眶发红,赶紧打岔道:
“二哥你可别瞎说,我哪有那么矮还只到你腰间。
你看看我,现在可是只比你矮半个头呢!
二哥,你要是不能再次发育赶超我,那说不得我要比你高!”
其实催永旺也并不矮,他也有一米七五了,只是催佳云这个妹妹后来居上。
看着妹妹比寻常女子都高上些许的身高,催永旺挑眉。
还好一早就定下了人家,不然这说破家还不好说呢!
哪里有那般多比她还高的男子?
再看看她身边的周瑾玉,不由释然。
这位就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的身高比自己还高一个头。
也不知大哥如今在军中磨练成了什么样子,有没有受伤?
催永旺和催佳云,兄妹二人眼巴巴的看着巷子口。
周瑾玉站在催家的石狮子旁,之前这催家门前还不够格放两个石狮子。
可是催永兴的军功,足以让这门前添上两个石狮子。
周瑾玉,这个时候双手环胸倚在石狮子上,一脚撑着地,一脚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地上的石头。
他目光也看着巷子口呢。
就在三个人的期盼中,忽然巷子口处一人骑着战马而来。
那人身上穿着的虽不是士兵们穿着的盔甲,可却自有一种气度。
只有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才能磨练出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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