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之巅,大殿之上。
当陆若芯匆忙赶到的时候,殿上蓝山之巅的几位高管已经落在,陆无神则稳居帘布后台的旁边,他的侧身主位上,依然是当初那个神秘的男人,陆家的家主。
尽管他是陆无神的儿子,但族长有族长的尊严和位置,所以即便是真神归来,但族长也绝不会完全从族长位置撤下,只会在位置的旁边加个侧座,以表对真神的尊重。
这一点,和皇族的皇帝和太后有相同之处。
“芯儿也来了。”大殿中,陆无神轻声念了一句。
陆若芯点点头,然后微微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高管,行了一礼后,在台下第一排的右手边,陆若轩的对面,轻轻坐了下来。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诸位先听哪个?”陆无神轻轻的笑道。
“全听神老吩咐。”一帮高管齐声而道。
他们都是最高层的核心干部,也是整个蓝山之巅最为信任的陆家之人。一般各类重要的会议,总少不了他们的参与和筹谋划策,他们在陆家,位高权也重。
不过,在陆无神的面前,无一人敢有任何的架子,因为谁都清楚,陆家的今天,都是踩着各位真神的肩膀起来的。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先听好消息吧,或许,对于芯儿来说,更是喜事一桩。”说完,陆无神轻轻的望了一眼陆若芯:“困龙之地的边陲有镇里,听说韩三千还活着。”
陆若芯一听这个消息,表情奇怪,似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显然,韩三千能再次出现奇迹,陆若芯已经几乎麻木了。
这确实是他可以做到的事情,也符合这家伙的一贯作风,换句话说,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是奇迹,发生在韩三千的身上,却不过是家常便饭。
而意料之外,则确实是陆若芯认为恶之饕餮实在太过凶猛,这一点,就连自己的爷爷也明显在当时惧怕三分,所以韩三千活下来的希望极其渺茫。
无论如何,这家伙始终办到了。
这对于陆若芯而言,是非常骄傲的事情。
因为这预示着,韩三千并未辜负她的信任,同时,她对一切的把握又一次变的如此的精准。
逼迫苏迎夏之事,这不就是她的先见之明吗?
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付恶之饕餮,只是为了逼迫苏迎夏答应自己的要求罢了。
眼下,韩三千还活着,那这一步棋自然走的也非常明智。
“这韩三千,听说被恶之饕餮吞进了肚子里,却连这也可以活着出来?这简直闻所未闻,神老,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近期弟子在困龙之地连番苦战,加上被魔族之人埋伏,早已是各个心惊胆颤,我是担心,这些弟子因为害怕,所以在侦察敌情的时候,可能会……可能会有些假消息,又或者不实的消息。”有高管谨慎的道。
当然,更多的,其实是一种不相信。
对于他们这些老古板而言,韩三千所干的这些奇事,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不过是吹的神乎其神罢了。
至于能和陆无神打,那也不过是修了些奇法怪术,加上有魔龙之血让其入魔以及陆无神以及有伤在身等多重因素导致的。
反正,在这些老古板的眼里,韩三千更多只是运气,仅此而已。
“我相信这消息绝不可能是假的,韩三千有这个本事,不足为奇。”陆若芯第一个站起来表示支持,说完,不屑的看了几位长老一眼,冷哼道:“蓝山之巅虽然是八方世界的第一大家族,不过,都是在爷爷的庇护之下所拥有的。这种情况也滋生了许许多多自诩天下第一,便傲慢不已的人。有的时候,应该出去看看,起码多长些见识,毕竟,坐井观天可成不了事,尤其是身为蓝山之巅的长老们,你们可掌握着蓝山之巅的命脉。”
一席话,说的一帮高管顿时面露怒色,以他们高高在上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说过?
而且,是当着族长和神老的面,这不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他们的耳光吗?
即便是公主,那也不行。
“芯儿,你太刁蛮了。”
“是啊,外界早就有传你和那韩三千眉来眼去,更是私下将我蓝山之巅的无上绝学北冥四魂阵传赠于他,如今,更是为了区区一个韩三千,公然诬蔑我们一众老者,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启禀族长,芯儿这是被我们惯坏了,如今已是无法无天,乱说一通!”
“是啊,我们虽处蓝山之巅而未出过远门,但俗话说的好,这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我等又怎会不了解那韩三千的情况?”
听到诸位长老的反驳甚至为了面子对自己怒声相斥,陆若芯却丝毫不在乎。
冷声一笑,陆若芯道:“我是会为韩三千说好话,但也不用诬蔑你们来达成,因为,你们实在太不够资格。”
“放肆!”
“好了!”就在此时,陆家家主淡然出声,制止了这场争执:“都是陆家子弟,为的都是陆家好。韩三千重新死而复活的消息,并非假的,我相信陆家情报的专业和真实性。”
说完,他微微看了眼旁边的陆无神:“父亲,请您继续。”
陆无神点点头,接着,望了眼众人:“但也有一个坏消息。”
“韩三千所驻的边陲小城,我蓝山之巅的情报弟子发现在城的周围,突然有一批非常神秘的人在靠近,而且大有合围之势。”陆无神皱眉道。
听到这消息,陆家一帮高管一个个冷笑不已,因为和陆若芯的争执,眼下韩三千的这个坏消息对他们而言,却如同惊天大喜事。
陆若芯面色一凝,奇怪道:“是永生海域和药神阁的人?”
“他们的损失比我们还惨重,手下比我们还要惊慌失措,这会一股脑的估计都溜回各自的大本营了,哪又能是他们?”陆家家主直接否认这个可能。
“我想到一种可能,但实在逻辑上又说不通。”他突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