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快过来。”
南锦向着南老大招手,一脸神秘。
南老大手臂上的上深可见骨,但无奈南家并没有会点医术的,所以现在还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甚至都没来得及包扎。
这样的处理显然不行,要是感染了,那可真是麻烦了。
“舅舅,还疼吗?我给你洗洗伤口吧。”南锦一脸心疼地盯着南老大,自告奋勇地提议。“或者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看着那张纯真的小脸皱成一团,满是心疼,南老大一时心下一软,直接同意了,把手臂伸了出去。
南老大是信任南锦的,知道她虽然年纪小,但也不会胡来。
最多是动作大点,把人弄疼了,能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小锦她能高兴就好!
“那舅舅不能睁开眼睛哦,小锦要悄悄给舅舅处理伤口。”南锦暂时还不想让南家人知道自己空间的秘密,还是要保密的。
“好,舅舅不看!”南老大依言闭上了眼。
只是没想到,小锦这“动作”这么大。
那“液体”浇上去像是喷了烈酒似的,伤口火辣辣地痛。
南老大想睁开眼,却被南锦敏锐地察觉了,“舅舅可不能睁眼!”
没办法,他
只能闭上眼,不偷看了。
过了好一会,这种灼烧感才渐渐褪去,清凉的感觉覆了上来,有些痒意。
南锦在伤口仔细撒上药粉,这才用布条给南老大包扎。第一次包,多少有些歪东倒西的,但南老大一点不介意,还扯着封口的蝴蝶结傻笑。
“我们小锦真乖!”南老大抚摸南锦的小脸,一脸骄傲。
大舅妈叶云霞笑意吟吟地走过来,一脸无奈地看着傻笑的南老大,推了推他,“好了,已经不晚了。你家小锦也该睡觉了。”
经过南锦被劫走一事,南家人再也不敢一个人单独守夜了,生怕出了什么纰漏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经过商议,最后敲定了一房和二房四个大人轮流守夜,三个孩子和南老太一起睡在车上。
深夜,淡淡的月光盖在人身上,给人镀上一层银纱。
听到耳畔均匀缓慢的呼吸声,南锦才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准备遁入空间。
果不其然,一进空间就发现积分已变到了10。
南锦已经发现,每次只要一帮助别人这个数值就会增加,并且帮助的意义越大,获得积分就越多。
“七七,一积分能换多少果冻?”看着缓慢增长的积分数字
,南锦显然有些焦急。
七七低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等等我啊。”说着,他匆忙跑进房间,翻找半天,才出来。
指着一本古朴的黄皮书,“我找找……啊,这里,一积分,能换一立方毫米的果冻。”
七七用手指比划着,“大约……就这么一点点。”
“那……那些老鼠吃了多少果冻才变成那个样子?”它们的英勇战力对南锦来说确实是不错的助力。
七七对着书又是一顿乱翻,“一只老鼠需要大概……100积分的量吧。”
“100积分!”南锦震惊,“我什么时候得了这么多积分啊?”
七七挠头,“嘿嘿……我也没注意到呢,说不定你无意间改变了别人的人生呢,造成特别大的正面影响,就这样了。”
看着南锦越发黑沉的脸色,实在不妙,他赶紧转移话题,“这个积分还可以兑换别的东西呢。”
“目前只能兑换大力水手卡,用了就能让你拥有可以举几百斤的大力气,持续两天呢。你的初始赠送积分我就自作主张的给你兑换了这个。”
“不然你怎么可能打那胖子像打棉花糖一样轻巧!”七七昂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
是求表扬。
“行行行,七七最棒了啊。”折腾了半天,南锦小小的身体裹满疲惫,忍不住打着哈欠出了空间。
一睁眼就是小哥南义糟糕的睡姿:他左脚踩在南泽的脸上,右脚劈叉,两只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交叠在一起,盖着的被子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可怜的南泽更是被他挤在角落里被迫缩成一团。
南锦不禁失笑,摸索着爬过去给小哥整理好身体,给他盖好被子,才滚回南老太的怀里,进入梦乡。
……
就这样一家人晓行夜宿,把一份力气当成两份用,终于在一个骄阳似火、烈日当空的下午靠近了一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城池:陵香。
南锦算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做人头攒动,就是上辈子最火的景区在十一国庆期间,也没这么挤过。
城门两侧的空地里也挤满了人和行李,全都是人,吵吵闹闹的。
南老大把不准前面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大家都堵在城门口不进去。
www.youxs.org,出了什么事护不住。
就决定自己和南老二两个去探一探情况,再作打算。
“舅舅,舅舅!”
南老大扭头,知道是小丫头也想去看
看,但人实在太多了,万一出个意外什么的……
“小锦乖啊,舅舅他们只是去给小锦摘果子,没什么有意思的。”叶云霞为南老大解了围,把南锦抱在怀里哄道。
南锦知道怕是没机会瞧瞧了,瘪瘪嘴也没再坚持。
平日里一炷香就能走到的路程,两人竟堪堪用了半刻钟。
问周围人,也只知道好像进不去,但为什么进不去,他们也只是摇头。
没办法,他两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挤。
没有多远,就听见一阵呵斥迎着风传来。
“滚回去!滚回去!”
“不能再往前走啦!”
“你们这些刁民,退后,退后!”
为首的将领一把推倒了疯狂的人群,锐利的刺刀对准了无辜稚子的脖颈。
孩子的母亲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哀求。
她先前见士兵们用木架子挡住了路,只留下一个半人高的小洞。心里起了念头,想着硬闯进去应该可以,没成想…
竟演变成了这地步。
“军爷,军爷!都是我的错,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们,我们不进去啦!不进去啦!”
她不断地向士兵们磕头,不停说着,过于大力的磕头上鲜血慢慢洇进干裂的土地里。